()獵鷹號上,四人準備餐桌早飯,等羅瑞設定完自動導航,五人一起用早飯。
南逸楓向來分外熱絡,椅子在冷穆那側,人往冷舒曼那邊靠去,「老大,昨天好玩嗎?那上面也有美男哦,有沒有趁公子不注意去看美男?」剛說完,人往冷穆那邊移去,「公子,昨天趁老大睡著你一定出去看美女去了吧,怎麼樣?有比老大更公主的嗎?」
他在說對冷穆(冷舒曼)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把冷舒曼(冷穆)當成是死的,這時候,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南逸楓,而南逸楓渾然未覺,女圭女圭臉還是一臉單純的誠摯。
冷舒曼專心喝粥,當成沒有听見。
昨天她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不記得了,今早醒來的場面她卻記得極清楚。
她是在冷穆懷里醒來的,姿勢曖昧到……冷舒曼一句話都不想說,任何人都不想見。
南逸楓見沒人理他,女圭女圭臉立馬委屈,雙眼帶著水光一一望過眾人,冷舒曼在喝粥,羅瑞在喝粥,楚宇帆在喝粥,三人表情是同一的食不言寢不語、對食物的恭敬,最後,南逸楓把目光轉向了唯一一個有生氣的冷穆。
冷穆抬眼皮看了南逸楓一眼,繼續切牛排。
昨晚他睡得不是很好,但他知道冷舒曼睡的很好。
抱冷舒曼回床後,冷舒曼還是抱著他不放,美人投懷送抱冷穆沒有意見,只是胸前那頭濕噠噠的頭發讓冷穆皺眉,或許愧疚或許心疼,冷穆屈尊降貴吹干冷舒曼的頭發,吹完頭發冷舒曼還是以睡眠的狀態抱著他,冷穆不由贊嘆冷舒曼超高的睡眠質量。
再之後的事,讓冷穆有些失眠。
冷穆不和任何女人過夜,做完結束,讓女人下床走人,就這麼簡單。他為數不多和女人同睡的次數都在冷舒曼身上,且每次都是各睡各的,這次冷舒曼抱著他,他……沒推開。其實他可以推開的,只是衣襟有上一只柔若無骨、修長干淨的手,沉睡的容顏又是那般恬靜美好,冷穆竟忍不下心撥開抓得並不算緊的手,最後他幾乎失眠一夜。
冷穆在早間睡下,睡得極淺,當冷舒曼長而卷翹的睫毛刷過他胸膛時,他也醒了,還沒說早安,胸前再次被睫毛刷過,而懷里本來軟香的人每個毛孔都散發著僵硬,冷穆愣住。
冷舒曼竟然裝睡?!
事實證明冷舒曼不但裝睡,起床後還裝傻,還像現在這樣裝若無其事,其實頭都快埋進粥碗里了。
喝完粥,羅瑞滿足放下粥碗,同時看見冷舒曼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粥,「老大,浪費可恥。」
冷舒曼放下瓷勺,別開頭看向窗外。
看著冷舒曼心事重重的樣子,楚宇帆挑眉,「船上有情況?」
「昨晚船上……」冷穆才開口,看窗外的冷舒曼快速轉頭接話,「沒事!」
冷舒曼的反應讓眾人迷惑,三人慢悠悠齊刷刷轉頭,眼楮帶著同樣的問題看向冷舒曼,老大這麼激動做什麼?
冷舒曼很想說,冷穆你敢說昨晚一丁點的事,我立馬把你丟到海里喂魚,面上極力維持平淡,看向冷穆,以眼神警告之。
冷穆收到冷舒曼的眼神,心中想笑又笑不出,冷舒曼極力掩飾早上的尷尬,昨晚的事……好像並沒有多放在心上,放下刀叉,冷穆繼續說道,「昨晚倪垣在船上。」
羅瑞白女敕的小生臉面作沉思狀,「生下四王子的王妃很受寵,連帶這位王子受寵,不過從來沒听過他參政,這次找上組織還以為是王儲之爭。」
楚宇帆頷首,「事情這樣就能解釋了,倪垣背後作祟,這位四王子才會來找上組織。」
南逸楓點頭,「這樣啊,」轉頭看向冷舒曼,「老大這些事說就說,干嘛非要和公子眉目傳情完才……」
「 」
冷舒曼得出手極快,給南逸楓一個利落干脆的過肩摔,聲響過後,眾人看見的是瀟灑走出去的冷舒曼,還有躺在地上的南逸楓。
南逸楓寶貝般抱著手里的三明治慶幸,「還好還好,早飯還在。」
薄唇勾起一抹笑意,冷穆輕抿一口水杯,每次冷舒曼都喜歡用傲嬌來掩飾害羞麼?
真是……越來越可愛。
電腦屏幕上顯示航程的畫面突然變得不再穩定,吃早飯的幾人趕至屏幕前,此時波動已經結束,畫面再次變得穩定,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三分魅七分邪的臉。
屏幕上的倪垣在見到冷穆的一瞬間,碧綠色的眼眸快速閃過一絲陰霾,隨即又如往常一樣,親切帶笑,「沒想到還能在獵鷹號上見到冷總,昨夜,冷總過得一定不錯。」
那盤香是倪垣放的,這點毋庸置疑,時間應該是在他出門找冷舒曼時。冷穆在三人間走近屏幕,冷俊的面容如刀斧雕刻般冰漠冷硬,「讓你失望了,的確很好。」
倪垣面上的三分魅惑化為陰厲,碧綠色的眼眸中早已不見親切,瞳孔染上同樣的邪,揚唇邪笑道,「見不到舒曼,才叫我失望,怎麼?鷹換人了?」
很顯然這些話是對楚宇帆三人說的,但這樣就被挑撥,風雨雷電四人也太過膚淺了。
楚宇帆面帶微笑,優雅如王子,「鷹不是任何人想見都能見的,倪先生有什麼想說的,我們會轉達。」
冷穆微微一笑,那笑如同話一般冰寒,「不必要的話,曼曼沒必要听。」
彰顯親昵度的「曼曼」兩字,不出冷穆意外讓倪垣的邪中染上了狠戾,倪垣的話也變得陰鷙無比,「告訴她,我要見她,就今晚。冷先生最好不要出現,鷹組織和倪家之間,沒有你的地位。」
「是嗎?」冷穆的冷笑依舊,「倪垣,听清楚,她是我的女人,沒有我同意,她絕對不會來見你。」
「呵呵,」狠戾的倪垣突然笑起來,邪狂盡現,「我忘記了,舒曼也只是個女人,鷹,哈哈哈,不過是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哈哈!」
「什麼籠子?」
在外面散完步,冷舒曼回來听見只言片語,隨口問了一句,隨即看見屏幕上狂笑的倪垣,平靜的面容瞬間冰寒淡漠,「倪垣。」
「小舒曼,哈哈哈,」倪垣最後一次大笑,邪魅的面龐已是三分魅七分邪,碧綠的眼眸親切得陰濕,「不過是只金絲雀,真讓我失望。」
那滿帶可憐的神色,讓冷舒曼更為冰寒,「金絲雀?」冷舒曼走近冷穆身邊,高傲抬起下巴,「倪垣,你看人的眼光的確不怎樣。」
那樣的冷舒曼不再簡單似陽光底下的女王,沉穩、睿智、冷銳,像天際翱翔的蒼鷹,追尋著自己的獵物,等待最好的獵捕時機。
這時候的冷舒曼,氣勢不輸冷穆分毫,她是鷹,五年來早就練就了這樣的氣場,無人敢小覷。
這樣的冷舒曼,讓冷穆有一種自豪感,這是他的女人,給羅瑞一個手勢,抬手撫上冷舒曼的長發,將海風吹得些許凌亂的發絲理順,薄唇勾笑,鷹眸一轉看向倪垣,「曼曼,他不需要看清你。」
倪垣沒有任何再多說一句話的機會,羅瑞在最恰當的時候結束了通話。冷穆笑,冷舒曼笑,楚宇帆笑。
南逸楓的女圭女圭臉恢復到平常的嬉笑,「公子,要給你們恩愛的單獨空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