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冷穆回了室**擊場。
一起進來的當然少不了冷舒曼。
冷舒曼靠在兩個位置之間的鋼化玻璃上,看冷穆浪費子彈。
冷穆面無表情,繼續浪費子彈。
終于,冷舒曼看不下去,走近冷穆,攔下的下一個即將被浪費的彈匣。
「你拿槍的姿勢沒有問題,但是……」看了這麼久,冷舒曼得出一個結論,冷穆和槍八字不合,不管她怎麼看,都只有別扭兩字。
冷穆放下槍,無所謂聳肩,「每個人都有所能有所不能。」
「不對,」冷舒曼接過槍,動手開始換下一個彈匣,「如果你對槍真的不在行,那麼那天晚上你不可能開車躲開所有子彈。」
那天被張毅的人圍堵在高速上,和最後那輛車對決,固然開車技術十分重要,但如果冷穆對槍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子彈會打到哪里,也根本不可能讓她毫發無傷。所以冷舒曼深信,冷穆絕對不是不會用槍,而是他不願意。
「用槍的時候不是排斥搶,而是把它當成你身體的一部分。」冷舒曼握著冷穆交來的槍,走到冷穆的身前。
她想像教她開第一槍的人那樣,帶著冷穆感受一番,奈何身高體型差距避無可避,冷舒曼只能站在冷穆身前,「握著我的手。」同樣手的大小也是冷舒曼無法改變的,握著冷穆的手覆上她的手,冷舒曼專心進入狀態。
這樣姿勢看來,不是冷舒曼在教冷穆,而是冷穆在教冷舒曼。
「槍也是有呼吸的,你要去感受它,你們的呼吸要同步,然後一起對準你們的目標,」慢慢舉起的槍瞄準百米外的靶心,「你會感覺到它能不能打中,如果它做好了準備它會告訴你,你就可以開槍了。」
而冷穆卻在另一段回憶中。
「 」
兩個子彈不知從哪里飛來分別打中葉老程老的左肩右肩,眾人驚愕,這里是不準任何人帶槍的,一道清冷的女音傳入耳,「誰說冷家沒人?。」
一個身高才到會議桌的小女孩吸引所有人注意,無疑她手上的槍正是射傷二老的凶器,冷然的面孔卻不似一個小女孩該有的神情。
「 」
話落音站在葉老身側的人已經拔槍射向小女孩,冷老爺子眼疾手快護著心愛的小孫女,用自己的身體。
「 」
小女孩抬手就給開槍人一顆子彈,正中眉心一槍致命,女孩把最為疼愛她的爺爺交給風雨雷電四位叔叔,冷冷掃過會議室所有人,「以後冷家由我做主!」
「憑什麼?」
「 」
女孩的回答是在程老的腿上多加了一顆子彈,「憑我可以在這里要你們所有人的命。」
而她身後是風雨雷電四人,神情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她不是年僅七歲的冷舒曼而是她父親冷焦。
葉、程二人對看一眼,凶狠閃過,居然漏算了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可事已至此,他們只能認。
十三歲的冷穆站在透明的鋼化玻璃外把一切看的一清二楚,所有一切都是無聲的,但子彈和鮮血都是真實的,從他醒來他看見的就是一雙平淡的水藍色眼楮,那是他看過最美的眼楮,還有那雙拉他起來的手,很溫暖他很喜歡。可就是這雙眼楮,此刻同樣平淡把那雙溫暖的手染上鮮血。
從那一刻開始小冷穆不再願意見到冷舒曼。
「 」
近在耳邊的子彈聲將冷穆拉回現實,子彈在他和她的手中發出,正中靶心。
七歲的小女孩如今在他懷里能勾及他的下巴,硝煙味混著冷舒曼淺淡的牛女乃香味讓冷穆恍惚,兩種完全不同的味道,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結合在冷舒曼的身上靠在他的胸膛里。
「你來。」
冷舒曼松開準備從冷穆懷里出來,冷穆卻握緊了她的手,「別動。」
冷穆握著掌心溫暖的手,感受著冷舒曼口中的呼吸,他感受的不是手上的槍支卻是冷舒曼,逐漸調息自己的呼吸和冷舒曼同步,對著百米外的靶心逐步尋找狀態。漸漸地,他感覺不到冷舒曼在他懷里,感受不到手里的槍支,只有百米外的靶心。
「 」子彈打出,正中靶心。
「看,你可以的嘛。」
冷舒曼回頭,公主臉上兩彎水藍色月牙格外美麗。
冷穆順勢低頭,吻,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落下。
「唔~」
冷舒曼措手不及,身子還背對著冷穆,唇卻被冷穆含在薄唇中,這個姿勢讓她很難受,甚至她和他的手還交握在一起拿著槍,這樣子在這個地方,她真是瘋了。
瘋狂這一念頭在冷舒曼腦中只出現了一瞬,隨即唇瓣一疼,是冷穆咬她。
「專心點,不準想其他。」
說的話也像吻一樣霸道,掠奪、控制她所有思考能力。
那纏綿熾烈的吻中,冷舒曼失去思考能力。
手中的槍不知何時丟下,人不知什麼時候轉過身來,雙臂不知什麼時候攀上冷穆的頸。
在熱度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前,冷穆放開戀戀不舍的紅唇,一下午煩悶的心情在那吻中平復,很好,冷舒曼,今天折騰了我一下午,晚上換我折騰你了。
從不習慣到不討厭,現在,冷舒曼竟然有些喜歡這吻。
薄唇突然的離開,讓她留戀,攀著頸的手微微收緊,腳尖輕輕踮起,紅唇便湊上即將離開的薄唇。她的腦中是空白一片,單純地憑著直覺做自己所想之事,而這所想之事是什麼,冷舒曼不知道。
冷穆的腦中有一瞬也是空白。
他是被冷舒曼嚇的。
冷舒曼對他,還沒有主動過。男女之事要多害羞有多害羞,就連吻,從來都是冷穆想要吻她,今天……算是他打中靶心的獎勵嗎?
薄唇一勾,帶著唇邊淡淡的笑意,冷穆反被動為主動,將人推至玻璃之上,開始綿長而火辣的熱吻。
深吻結束,兩人的姿勢卻沒有多大改變,冷舒曼依舊靠在玻璃上,雙手依舊攀著冷穆的頸,只是腦袋靠上了冷穆的肩窩,身子嬌軟著,舒服地靠在熟悉的懷中,這時候,她的警戒為零,因為她感到無比安全。
冷穆摟著懷里的人,很清楚自己給予冷舒曼無比的安全感,手隨意撥弄著烏黑秀發間,頭微微低下,靠近冷舒曼的耳際,嗓音低醇而富有磁性,「喜歡嗎?」
「喜歡。」
「為什麼要躲我?」
趴在冷穆肩頭的冷舒曼舒適寫意,整個人放松到完全放松的狀態,冷穆的話她卻明白,他在問她為什麼對男女之事那麼害羞。
「我都不知道你最喜歡什麼顏色,」蹭了蹭冷穆的頸,冷舒曼繼續說道,「我好餓,都過九點了。」
冷穆模了模冷舒曼的頭,鷹眸以詭異的眸光盯上那顆腦袋,他能不能撬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