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冷舒曼都呆在冷氏總裁辦公室,安靜的翻著雜志,其實她根本沒有看雜志的心思,腦海中幻想著今天冷穆見到蘇青的情景,想著想著,公主臉忍不住揚起大大的笑容,「噗~」一個忍不住,冷舒曼笑出聲來。
吐了吐舌頭,冷舒曼捂著嘴巴朝冷穆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繼續埋頭看雜志,那兩彎水藍色的月牙在公主臉上明目張膽,耀武揚威。
冷穆停下手里的文件,抬頭看冷舒曼,其實冷舒曼很安靜,基本不會打擾到他工作,這也是他願意把她留下來的原因之一,只是,冷穆想不通,冷舒曼對著幾本財經雜志為什麼能笑得這麼開心?
冷舒曼對著財經雜志繼續笑,她盡量保持安靜不笑出聲,越忍笑意偏偏越濃,最後冷舒曼抱著雜志窩進沙發里,偷笑。
笑完,冷舒曼覺得自己的力氣少了一半,想喝水卻連挪過去拿杯子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見沙發上趴著一個公主,一手抱著雜志,一手盡量伸長去夠茶幾上的水杯。
冷舒曼整個人舒服地窩在沙發上,半躺半倚,她沒有看茶幾,單憑記憶尋找著水杯,模索一陣後,水杯貼上她的手心,拿回水杯,喝好,遞向自己所在的沙發一側。
「謝謝。」
公主臉繼續微笑,水藍色月牙繼續明媚。她當然知道水杯沒有長腳,除了冷穆不會有第二個人把水杯送到她手里。
冷穆看著水杯,鷹眸凝起片刻,亮如星辰的黑瞳沉暗一閃,緩慢抬手,接過水杯放回茶幾上。
冷舒曼從沙發上坐起來,端正而坐,斂回微笑,鋪平雜志做認真狀,「我保證安靜,不說話不笑出聲。」
冷穆看見了一個才上幼兒園的乖乖好學生。
微微一笑,冷穆模了模優等生的頭,「我有個會,餓了自己出去吃飯。」
冷舒曼點頭,然後又搖頭,「今天回冷苑,我和你們一起吃晚飯。」
冷舒曼不照她餐點吃飯是件怪事,冷穆望著兩彎水藍色月牙最後淡笑,薄唇微抿,含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茶水間有烤箱,餓了自己做。」
「我知道啦,你走吧,」冷舒曼放下雜志站起來,推著婆婆媽媽的冷穆走向辦公室大門,「再不走會遲到的。」
這次的會很簡短,名義上是董事會,實際上,不過是一幫坐享股權不做事又要發牢騷的老頭嗦,冷穆把公司下半年整體戰略說完,走出了會議室。
他從來沒指望那幫人能給出任何有價值的意見,冷氏將如何,他胸有成竹。留下,只有聒噪。
「劉秘書,今天晚上的安排都取消。」
「額,冷總……」
「怎麼?」冷穆放慢腳步,側首挑眉,「你有什麼問題?」
劉琦同樣放慢腳步,干練的面色微微尷尬著,作為首席秘書,這點事情她當然做的到,不過,她還是實話實說吧,取出一張請帖送至冷穆眼下,道,「冷總,今晚杜小姐舉辦生日宴會,請帖是杜小姐親自送來的,她說昨晚許少邀請的人都會出席,冷總看?」
冷穆干脆停了下來,「知道了。」拿走請帖大步走向總裁辦公室。
再次走出冷氏,冷舒曼的笑變得平淡,微笑很淡,是她慣有的微笑,這樣笑是給別人看的,至于冷穆,她不想管他是不是能看的明白,讓他去杜家,讓他去杜家!
她想了一下午的情景,全都泡湯了。可惡!可惡的冷穆,可惡的杜昕蘭!
那微笑,冷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等上了車,揉了揉公主頭,道,「晚一天回去冷苑不會跑。」
「對呀,晚一天杜昕蘭就會跑。」
冷舒曼無比傲嬌,一點感**彩都沒有,卻字字帶刺,扎向冷穆。
不過公主臉上的微笑是沒有了,豐滿的嬌唇微抿,水藍色眼眸漫無目的地掠著車窗外的情景,公主臉的神情明顯寫著「我不想去,我要回家」,下午在辦公室的乖乖優等生早已變身天黑就要回家家的好寶寶。
冷穆開著車,看不下去了,車頭一轉,轉向回冷苑的路。
「不是這條路。」
「嗯,回冷苑。」
冷舒曼轉頭看向冷穆,只能看見一個側臉,輪廓分明,高挺的鼻,薄削的唇,深邃透亮的眼,仿佛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完美而冷峻。
水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種痴迷,一種留戀,一種愛慕,抬手,戳了戳冷穆的手臂,冷舒曼微微一笑,「我們去杜家吧,冷苑反正不會跑。」
冷穆偏頭,鷹眸掠過公主臉,眸光掃到兩彎水藍色月牙,薄唇一逗,揚起戲謔的笑意,道,「杜昕蘭不會跑。」
「生日一年就一次,去嘛去嘛,我還可以吃蛋糕。」
……
……
鷹眸微微一縮,眸光斂起,冷穆深睨過冷舒曼,她是想吃蛋糕才願意去杜家的吧?
看她的眸光中明明帶著刺探,冷舒曼卻沒有感到一絲不舒服,她感受的到那里沒有傷害沒有惡意,單純的是冷穆想知道她在想什麼,彎著兩枚水藍色月牙,任冷穆刺探下去,冷舒曼將兩枚月牙眯得更小,舒舒服服靠坐在車座上,提出要求,「我要先去吃飯,再去杜家。」
「杜家有你想吃的蛋糕。」
冷穆忍不住戲謔,看著無言反駁的冷舒曼,心情頓好。在吃的上,調戲冷舒曼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話雖這樣說,車子卻往冷舒曼喜歡的餐廳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