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餐,冷穆回到總裁辦公室,推開大門,辦公椅上已有人坐著。
黑發紫眸,長相細致到妖孽,著實是個美人啊。
「冷總,奴家給你投懷送抱如何?」
冷穆走近,細觀一番,淡淡一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葉玖紫眸一轉,風情萬種,張開雙臂邀請道,「來吧。」
冷穆向葉玖更近一步,抬手伸向葉玖,而後越過椅子,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
「杜氏股份轉讓書。」冷穆快速掠過文件,挑眉看向葉玖,「你要杜氏?」
葉玖直起腰,正坐于椅子,點頭,「嗯,你名下所有杜氏的股份我都要了,冷總出價吧。」
冷穆拿起鋼筆簽名,簽完遞還給葉玖,「杜昕蘭送你玩玩。」
葉玖挑眉,滿含揶揄,「冷總夠爽快。」
冷穆面不改色,裝模作樣,「兄弟一場,不必客氣。」
葉玖拿著文件從椅子上起來,胳膊肘搭至冷穆肩膀,笑道,「穆,未成年少女不會是被杜昕蘭欺負了吧?」
冷穆掃了一眼葉玖,鷹眸閃過好笑,「可能性為零。」
「那倒也是,只有杜昕蘭被她欺負的份,」紫眸一凝,閃過警覺,那雙他熟悉的黑眸中除了好笑,還有另一種色彩,像是……驕傲,冷舒曼是冷穆的驕傲?葉玖認為,他需要提醒一下冷穆,「穆……」
葉玖開口同時,冷穆的辦公室的電話響起,冷苑打來的,冷穆示意葉玖安靜,接通了電話。
「公子要不要看現場直播,斗小三呦。」
……
……
葉玖拿著文件向冷穆道別。
冷穆頭頂劃過三條黑線,「沒興趣。」
「咦?公子你怎麼會對老大沒興趣呢?難道你要另尋新歡麼?」
……
……
已經走到門口的葉玖輕聲關上門,踱步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很快,冷穆辦公室的電子屏幕上出現一片馬場,氣魄萬分。
只是,馬場上缺少了奔騰的駿馬,以及策馬人颯爽的英姿。
圍欄邊,杜昕蘭攔在冷舒曼面前,「我就是要騎這匹馬。」
「噓噓噓,琪拉雅安靜。」冷舒曼控制著已經開始躁動的駿馬,免得琪拉雅真怒起來,抬蹄子踢過去,她的新聞就更多了。
馴養師明白冷舒曼的意思,攔著沖動任性的杜昕蘭,「杜小姐,馬有很多匹,這一匹不適合初學者。」
「初學者又怎樣?!」杜昕蘭怒氣洶洶,她就是見不過舒曼這樣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她永遠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好事都會找上她,一切都被她擁有了,憑什麼?怒氣中杜昕蘭口不擇言,「像她這樣只會能在游樂場坐旋轉木馬的人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能?!」
琪拉雅安靜了,冷舒曼安靜了,馴養師斂回微笑,雙眸浸染冰寒,冷冷道,「杜小姐,有些話不能亂說。」
杜昕蘭懵了,她不知為何一個馬匹馴養師會有這樣讓人透不過氣的魄力,腳下不由向後退去。
冷舒曼縱身一躍,跳下琪拉雅,「那杜小姐來吧。」
馴養師微微一笑,讓道。
杜昕蘭再不願意也要承認,舒曼下馬的姿勢很帥,而她相信,舒曼這樣的女人都可以做到,那她一定可以做得更好。帶著十分自信,杜昕蘭走近琪拉雅。
琪拉雅的血統十分純正,毛發雪白,沒有一丁點雜色,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匹十分漂亮的馬,不過性子十分烈,初至馬場,踢傷了好幾個馴養師,狂浪不羈桀驁不馴,野性十足。整個冷苑,只有冷蘇曼成功成為她的主人,並且感情隨著時間越加濃厚,同時琪拉雅對待其他人也更加狂野。
騎她?大概只有冷舒曼不會被她摔下去。
杜昕蘭帶著驚嘆繞了琪拉雅一圈,這匹馬真的非常漂亮,會不會有一天,冷穆騎著馬,帶著她一起在這片遼闊的馬場漫步,如果有,那一定要在夕陽中,因為那個時候最美。
馴養師微笑道,「杜小姐請吧。」
杜昕蘭點頭,「嗯。」手才觸及琪拉雅的毛發,琪拉雅向前走過一步,後蹄帶起塵土,潑灑向杜昕蘭。
「你!」杜昕蘭哪里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一氣之下,抬手拍向琪拉雅,琪拉雅更沒受過任何虧待,馬頭一轉,朝杜昕蘭便是一陣嘶吼。
「噓噓,」冷舒曼抱著馬頭,溫柔安撫著,「乖,琪拉雅,她是客人,對待客人要禮貌。」
「哼!什麼人養什麼馬!」
冷舒曼莞爾,邊繼續安撫琪拉雅,邊轉頭問道,「冷穆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馴養師格外配合,「穆少爺一個禮拜前來過。」
杜昕蘭臉色變了變。
冷舒曼微笑,她深知自己屬下是什麼脾性,這種打死他們都想不到的事情,如今真實發生在她身上,他們怎能麼可能放過,指了指周圍的攝像頭道,「杜小姐,這里攝像頭很多哦,說不定他正在看著你呢。」
冷苑某房間的四人背後一涼,冷氏某辦公室,某人的鷹眸沉了沉。
「你,你,你讓開,我要上去。」
杜昕蘭無言以對,推開冷舒曼準備上馬。
冷舒曼配合後退,馴養師同樣後退。
兩人,不,是七人一起看著杜昕蘭上馬,只見杜昕蘭努力維持著淑女形態,僵硬得向琪拉雅身上爬去,將近十分鐘後,以及其丑陋的姿勢爬上了英姿勃發的駿馬。
馬背上,杜昕蘭雙腿微顫,後背拱著,不敢直起,她從來沒有騎過馬,騎上來的感覺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只有恐慌。
冷舒曼走上前,傾身附于琪拉雅耳邊,說了什麼卻沒人能听見。
說完,冷舒曼拍了拍琪拉雅,「杜小姐,小心點,琪拉雅,走吧。」
「啊!」
伴隨著杜昕蘭的尖叫聲,琪拉雅開始在馬場漫步,當然,漫步是對于冷舒曼而言的,對于杜昕蘭,听尖叫聲就應該知道,這已經是極限了。
馴養師看著公主臉上的兩彎水藍色月牙,欲言又止。
冷舒曼望著馬場那白色的矯健身影,拍手平淡道,「想說就說吧。」
「小姐,剛剛說了什麼?」
馴養師猜一定是讓琪拉雅狠狠摔杜昕蘭一次。
冷舒曼笑了笑,「我告訴琪拉雅,別跑太快,太快容易摔跤。」
馴養師立刻心領神會。
摔了杜昕蘭錯在他們,但是,在不摔的前提下,琪拉雅怎麼跑都可以,至于杜昕蘭能不能會不會害怕,那就是她膽量的問題了,與他們無關。
果然,boss的手段更高一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