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某地。
隨著螺旋槳刮起的一陣風浪,獵鷹號穩穩降落于地。
組織的人從兩家直升機之上走出,行動迅速敏捷,人員雖有數十人之多,卻听不到人說話的聲音,每一個人按照部署向自己預訂位置前進。
這里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地盤,並不是組織勢力所及,組織在此行動有所顧忌,行動必須要快。
一切都是無聲的,直到冷舒曼一行人下直升機。
以冷舒曼和冷穆為首,六人走下直升機,六人皆著黑衣,幾乎融入夜色。
冷舒曼如往常冷冷問道,「一切就緒了?」
黑衣王子楚宇帆優雅淡笑,「一切就緒。」
雖然四人組都一本正經著,但還是忍不住在楚宇帆回答之後,對天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組織其他人在,他們一定會不遺余力打擊冷舒曼的,雖然他們平時都很主動幫冷舒曼部署策劃,但是冷舒曼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從頭睡到尾,一路睡到目的地,依靠冷穆部署好一切。
四人組真的很想打擊冷舒曼一下,但是有外人在,冷舒曼就是鷹,他們是風雨雷電,他們必須完全听從冷舒曼,不過,對于冷舒曼人後的行為也必須默默的在心中鄙夷一下下。
冷穆望著夜色,鷹眸仿佛光澤無比的黑曜石,在夜色中熠熠生輝,冷穆抬頭,夜空無星無月,無比凝重,冷穆的心情也無比凝重起來,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冷舒曼,雖然很確定即將面對的不可能是倪垣,但是倪垣一定是支持那個雇佣軍團的,如果對方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那麼冷舒曼就會有危險。
冷穆無法拿冷舒曼做賭注。
才下飛機,冷穆便阻止冷舒曼的步伐,「曼曼,就在這里等著。」
冷舒曼覺得自己听錯了。
由于之前在直升機上,她一不小心、小小一覺睡到下飛機,所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剛剛隨口問了一句,為得讓自己看起來很像領袖,她也知道平時嘴巴壞到喜馬拉雅山的四人組心里到底是怎麼樣想的,不過不要緊,她學習能力好領悟能力高,她完全可以在到達目的地之前熟悉整個部署。
就在她熟悉部署的時候,冷穆讓她在這里等!
她該听從麼?
冷舒曼戳了戳冷穆,低低商量道,「你明明剛剛答應我不攔著我的。」
語氣小聲得婉轉得一丁點女王的風範都沒有。
四人組圍繞在兩人四周,面容都如今晚的夜色般凝重,這只是他們的面色,他們心里而是萬分活躍。
攤上這樣的主子好像有丟丟沒面子啊,以前他們怎麼會覺得公主是女王呢,可惡的是他們現在在外面,冷舒曼變成小白兔了,他們還得為冷舒曼掩飾,千萬不能讓兄弟們知道他們所崇敬的首腦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冷穆比了一個手勢,六人在原地停了下來,「我沒攔。」
冷舒曼秀眉一蹙,「那你不讓我去。」
「這是兩碼事。」
「這是一回事!」
冷穆試圖再也冷舒曼解釋些什麼,冷舒曼扭過頭,不願意多听些什麼。
冷舒曼不是想和冷穆吵,只是這件事情事關她雙親,她做不到站在一邊什麼都不做只是看,她做不到的。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六個人站在原地不動超過六十秒,已經引來的組織人員的側目,他們出任務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到了戰場領導組人員停留在原地的。
是還在商量今天的部署麼?
如果這次行動連部署都沒有確定下來,那麼是要他們白白去送命麼?
楚宇帆低聲勸道,「公子,老大,該走了。」他最先發覺組織人員的情況,他們現在在戰場,而且這一戰他們有十足的把握全勝,若是因為這件小事渙散了軍心,那太可……沒有必要了。
鷹眸一轉,掃過周圍,冷穆已然了解現在的情況,看著依舊扭著頭的冷舒曼,冷穆做出最大讓步,「跟在我身邊。」
冷舒曼別過頭,公主臉卻冷著,一步不讓道,「你說過不攔我的。」
冷穆鷹眸閃過一絲不悅,沉下聲音含著慍怒道,「曼曼,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冷舒曼同樣不悅,聲音低沉含怒,「他們手上沾的是我父母的血,我做不到什麼都不做!」
冷穆默聲,擁住冷舒曼,低低一嘆,道,「我會保護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冷舒曼遲疑片刻,最終在冷穆懷里點了點頭。
「咳咳咳,老大,公子,別這樣,要恩愛也要等結束,而且也不能在這個換個地方啊。」
南逸楓稍稍提高音量,故意將話說給正在有序前進的組織人員听,同時四人組默然移動身形,將原本包圍住的冷穆冷舒曼兩人透露給組織人員看。
經過的人不由會心一笑,原來是這樣啊,嘖嘖,這樣的場合居然還不忘趁月黑風高來一場風花雪月,冷公子真是喜歡刺激啊。
冷舒曼抱上冷穆,低柔道,「走啦,我不會離開你的視線範圍,我一步都不離開你,好不好?」
冷穆用力將冷舒曼一抱緊,萬分不舍,「我真的不想你去。」
「你答應我的。」
冷穆放開冷舒曼,像是怕冷舒曼走丟一樣,牽住冷舒曼的走,再次囑咐道,「一步都不離開。」
冷舒曼鄭重點頭,認真道,「嗯,保證。」
經過冷舒曼的保證,冷穆一行六人才繼續前進。
正確的來說,是冷穆和羅瑞陪著冷舒曼慢慢朝目的地前進,楚宇帆喬昱以及南逸楓先他們一步,和組織人員一同達到目的地,這是冷穆和他們商量過的第二方案,最好是能攔下冷舒曼,不去那個地方,如果不行,那麼楚宇帆他們先行一步,確保情況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冷舒曼就算到達,也只需要做處置人的決定就可以了。
當他們到達目的地,,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時,鷹組織人員不負所望,情況已在楚宇帆掌控下。
冷舒曼望了一眼明亮的停車場,扣緊與冷穆十指相扣的手,雙眼彎成兩道月牙,笑道,「你是騙子,什麼都被你解決了,我來了也沒用。」
冷穆望著冷舒曼的笑,從容淡笑,冷舒曼的笑容一如她的雙眼般透亮清澈,冷穆知道冷舒曼沒有一點責怪和生氣,靜靜地看著冷舒曼的笑容不語,仿佛是知道今晚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會看見這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