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體師尊篇 21第一卷

作者 ︰ 南枝

()第二十一章

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其中優秀者,也是外宗的各峰的爭取對象,畢竟是金子,總能夠光,在金子還沒有被人現的時候攬入自己的勢力,以後就是自己的一份力量了。

這些外宗弟子,要是以後能夠進入內宗,便是更加長臉的事。

內宗擁有更好的資源,擁有更好的指導師傅,擁有更多出門見識大場面的機會,進入內宗,自然是這些丹乾仙宗外宗弟子的夢想。

而外宗的各峰力量,也是希望和內宗的某長老有更深的聯系的,所以也樂意讓自己峰中的優秀子弟進入內宗。

是以這些新入門的弟子才剛進入宗門沒幾天,優秀的都被外宗各峰給拉攏過去了。

只是因為宗門規定,這些新入門的弟子要在清屏谷學最基本的東西,故而他們才沒有在最初就直接被拉走。

在听完了一天的解說課程之後,君遲並沒有像別人那樣休息,而是打坐修煉,不過現在他的修煉已經到了最瓶頸的地方,無論怎麼修煉,也不可能突破了,畢竟他是用的外丹,外丹根本不可能再突破。

第二天,君遲就去領了任務,他每月有十天時間,需要守著藥田,藥田里有專門的藥農,又有守園的妖獸值守,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他做什麼事。

藥田很大,在清屏谷的東面平原上,一直延伸到東邊的山腳下。

這里霧氣繚繞,靈氣濃郁,飄散著清新的藥香味道。

君遲坐在藥田田坎上,手中握著一根野草逗弄著守田的白犬妖獸,白犬繞著他低低地叫著,大約都是妖獸之故,君遲一到這里,就受到了這里妖獸的歡迎,大家都樂意和君遲玩。

君遲琢磨著怎麼讓寧封仙君同自己說實話的事,按他所想,君晏的神魂被寧封仙君融合了,那寧封仙君得到了他,再要他把他取出來給人,他肯定是不會願意的。

但是,這到底能不能取出來,便是君遲現在最在乎的事了。

他想,既然寧封仙君以前就能把自己的神魂分出去,分成很多份,以減輕所有神魂在一處對柔弱的**造成的負擔,那麼,他現在能力已經恢復得更好了,怎麼可能不能再將自己的神魂分出來一部分。

再說,君遲之前可是在天寰遺府里見過里面的另一個仙人想要分散自己的神魂以減輕自己**的負擔的,那個仙人就行,寧封仙君定然也行。

既然如此,現在要辦的事,就是要寧封仙君承認他能把君晏分出來,並且還要讓他將君晏還給自己。

君遲現在已經起了過執的心魔,不過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藥農元伯過來叫君遲,「柳公子,要一同去用餐嗎?」

元伯只是煉氣期剛圓滿的修士,還沒有達到闢谷的程度,所以必得吃東西,他又不大愛吃闢谷丹,所以每天都要烹飪兩頓飯菜。

元伯只是負責這寬廣的藥田靠北邊的這幾塊田,田中種著的其實也不是純粹的靈藥,而是帶著一定靈藥功能的靈谷靈菜,都是些賤價的東西。

所以元伯修為低微,也能承擔起這份工作。

君遲被派到這最沒有前途的位置上做兼職,顯然是被穿小鞋了,不過他自己也不在意這事,反而樂得在這里欣賞美景和靜心想事。

因丹乾仙宗看重弟子的道心的培養,所以壓制大家在修煉過程中對丹藥的依賴,整個丹乾仙宗就沒有幾個煉丹師,所種的靈藥也不多,而且靈藥的種類也多是用于煉制治療類丹藥,用于煉制提升修為類別的丹藥的靈藥種類很少。

因此種種,這藥田就實在不算個熱門的部門了,可算是丹乾仙宗的冷宮。

君遲剛到這藥田,就給了元伯些好處,元伯看君遲修為不低,出手大方,估計不會好惹,于是就待他很熱情了,每次做好了飯食,還會叫他一同用餐。

兩人坐在餐桌邊,君遲吃著碗里簡單的飯食,又喂了一些給白犬,正吃得津津有味,藥田的邊緣禁制就被動了,元伯便說,「柳公子,你繼續吃吧,老朽去看看。」

君遲道,「我去吧,這本就是我的工作。」

說完,他就已經起身了,人的身影也到了門外,那白犬看君遲出去了,也放棄了食物,追著他跑了過去。

藥田邊緣的柵欄處,君遲看著外面的三名修士,其中兩名他不認識,另外一名是和他同期進丹乾仙宗的一位弟子,君遲想了想,想起來他是叫崔凡。

崔凡身高不高,長相看著倒是憨厚的,只是眼中不時閃過一絲光芒,讓人覺得油滑。

君遲道,「不知幾位到此有何事?」

因為這西邊的藥田種的是靈谷靈菜類,靈谷是在收獲之後送到特定的地方去,靈菜則是每天一大早有專門的人前來收一些走,也就是說,這里的東西,不給任何非對應部門的人。

崔凡道,「柳君遲,你這真是太不敬了,這位是臨旭峰的歐陽師姐,這位則是錢師兄,你還不上前行禮見過他們。」

崔凡這樣介紹之後,那歐陽師姐和錢師兄自恃身份,依然是板著臉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樣子。

君遲瞥了這所謂的歐陽師姐和錢師兄兩眼,心想按照先來後到,自己的確是應該敬一敬他們的,而且,他本也是個十分平和的人,不過自從受了寧封仙君的打擊,他丹田里魔氣就開始佔上風,此時就完全沒有平和待人的意思,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在此,只是接洽從膳房來收菜的伙計,並不接待什麼師兄師姐。」

崔凡是很喜歡搞人際關系的人,此時實在沒想到君遲居然這麼傲,這人得罪了寧封仙君不說,難道還準備把所有人都得罪一遍嗎,這人腦子真的沒有壞掉?

崔凡氣得差點仰倒,那歐陽師姐和錢師兄也是臉色很不好看。

歐陽師姐是個美女修士,美女總是受人追捧優待的,沒想到在這里被一個新人弟子不放在眼里,就覺得面上十分掛不住。

歐陽師姐道,「這位師弟,你這話就差了,尊師重道,注意輩分,乃是宗門每個弟子都要遵守的。」

君遲道,「但此時我職務在身,宗門條例里也規定,職務在身時,以職務為要,即使有人以身份強壓,也不能玩忽職守。」

歐陽師姐的粉臉要變成豬肝色了,而崔凡看著君遲,也一臉慘不忍睹的模樣,心想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難道他是因為得罪了寧封仙君,又被派到了這種很冷的部門來,現在已經在自暴自棄了嗎。

君遲又道,「不知幾位前來有何事?」

那錢師兄倒是忍住了,畢竟宗門這麼大,人也多,總有一些為人奇葩的,總不能和這種人置氣,在無人的地方給他些顏色看,也就是了。

他說道,「我們是來要一些新鮮的漿稻,不要太多,有三斛就夠了。話無需多講,將漿稻給我們也就是了。」

崔凡道,「對,就是要新鮮的漿稻,這玩意兒並不值什麼,一會兒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崔凡覺得自己已經說得非常客氣了,沒想到君遲卻道,「這里的東西都是有定數的,除非倉庫處的人拿著對牌前來領取,不然,我們這里是不會給的。再說,漿稻不易收取。」

那漿稻在沒有成熟的時候,輕輕一踫,漿稻就會破裂,里面的靈漿就會灑出來,當然,以君遲的修為,那只是舉手之勞,不過,要是以元伯的修為,三斛女敕女敕的漿稻,他恐怕得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收幾天。

他干嘛要把這漿稻給這些人呢。

崔凡道,「漿稻不易收取,我們自己去收也可。」

他以為君遲只是找一下借口,所以就這麼說了去堵他的嘴。

君遲道,「這里不允許外人進入。」

這下,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徹底得罪人了,歐陽師姐最先火,「你這小子,忒不知好歹了。要吃些教訓,才會長些腦子是不是!」

抬手已經朝君遲襲來,君遲本來站在禁制外面的,卻見他只是眨眼之間,人就回到了禁制里面,歐陽師姐的力道打在了禁制上,禁制一陣動搖,但很快就將這份力量化解了。

歐陽師姐氣得不行,不斷攻擊那禁制,而且罵道,「這小子太可惡了。老祖提起還未踏入仙途時吃過的漿稻,我們想來給他弄一點,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不知好歹。」

因那不斷動搖的禁制,元伯不得不趕緊跑了出來,看到這三個外來的弟子氣得不行,正站在禁制外面,而君遲則老神在在面無表情地站在禁制里面,而且似乎還在拘著白犬不讓它出去。

元伯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呢,于是就問了出來。

歐陽師姐看來了另外一個人,就把自己要漿稻的事說了,元伯修為低而且地位也低,可惹不起臨旭峰,就道,「這漿稻可不易收取,別說一下子拿出三斛來,就是給老兒一整天時間,也收不出一斛來。而且,正如柳公子所言,這里的東西,都是有定數的,幾位公子姑娘,老兒即使要收漿稻給你們,你們還要去糧倉管理處要了對牌才行呢,不然老兒哪里敢擅自給出東西,到時候管理處查起來,老兒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看看,元伯就說得很和氣,而君遲在旁邊就是專門拉仇恨的。

因為宗門制度嚴格,想要一味以勢壓人,那也是很不好的,畢竟這里是人上有人,憲章峰又是個十分嚴苛不認人的地兒,要是真以勢壓人,最後事情又被捅到憲章峰去了,最後恐怕沒人會討到好處。

所以歐陽師姐也就壓抑了怒氣,道,「如此,我們去拿了對牌再來要漿稻,你們還請趕緊將漿稻準備好。」

說著,她就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個專門放東西的玉盒,盒子顏色青翠欲滴,一看就是值錢貨。

她把盒子放到了元伯的手里,說道,「收好之後放在這里面,這樣便于保存。」

元伯趕緊應了是接過,而那錢師兄,已經從儲物袋里模出了一塊中品靈石遞給了元伯,「這是你的辛苦費。」帶著一點倨傲的施舍的味道。

元伯本想推辭這辛苦費的,畢竟要是他們拿了對牌來,這收取漿稻的事,也是他的職責之內,沒想到君遲卻伸手替他接了過來。

那錢師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君遲了,看了他一眼,跟著歐陽師姐一起走了,崔凡則對著君遲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就趕緊跟了上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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