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體師尊篇 23第一卷

作者 ︰ 南枝

()第二十三章

昌耶真君進了殿中,現他師尊老人家正斜倚在一把椅子上,面前是被祭出的乾坤磨水鏡。

昌耶真君一愣,心想師尊他要干什麼,怎麼把乾坤磨水鏡這尊至寶拿出來用了。

這乾坤磨水鏡,既然帶著「乾坤」二字,當然就不是一般貨色了,和一般的磨水鏡相比,那是要高出很多個級別的。

據昌耶真君所知,這是能夠看一方世界的鏡子。

正如上一次的弟子招收大會上,就使用了這一方鏡子,根據觀察者的不同,他們想看里面何處的情景,馬上就能看到。

當然,上一次的弟子招收大會上,這面鏡子也是被大材小用了,據聞,這面鏡子,可以看萬萬里之外的情景,當然,只要使用者的力量足夠。

而且,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通過鏡子就對鏡子映出的地方的事做出一定的影響。

弟子招收大會上第四關中環境的變化,並不是陣法的作用,而是他師尊用這磨水鏡進行的控制。

天下間,恐怕沒有第二件這麼方便的東西。

這是一件接近神器的仙器,只比那聒噪又喜歡鄙視人的神劍萬相歸一劍稍遜一點點。

昌耶真君看萬相歸一劍的劍靈昊滄沒有在,那提起來的心就放回了原處,問寧封仙君道,「師尊,您這是在看什麼?」

寧封一副慵懶的模樣靠在椅子上,昌耶真君覺得師尊這樣子真是有辱形象,不過也不好提醒他,只是做出恭敬之態,站得如松樹一般筆直,以此來告訴師尊,您看看您弟子我就這麼注意儀態,您老也注意一下唄。

不過寧封仙君雖然擁有可以透視人經脈和丹田的金瞳,卻沒有辦法透視人心,故而完全不知道弟子對自己的期許,說道,「你過來看看。」

昌耶真君已經走過去了,看了一眼,就在心里「嘎」了一聲,心想師尊的形象真是越來越一塌糊涂了,他居然在偷窺。

不由又想,幸好師尊不要別人在左近伺候,不然他的高貴冷艷的仙君形象,是完全沒有辦法保住的。

師尊的形象受影響,其實這對師尊和他來說,都算不上什麼事,但是,卻是會影響那些以他為偶像的人的心境,估計很多修士內心偶像形象崩塌,都會沒有激情修煉了,這不是作孽嗎。

昌耶真君腦子里的馬都要跑出馬勒戈壁了,臉上卻是非常誠懇正經的神情,說道,「師尊,您的意思,不是讓我不要把這位柳君遲帶回來做童子了嗎,怎麼您自己反倒用這磨水鏡看起他來了。」

寧封倒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反而說道,「沒有要你將他帶回來做童子,便是本座想看看他在別處,會不會有些長進。」

昌耶真君心里想,師尊,我出差這一個多月,您老沒有一直盯著人看吧,對方換衣服的時候,您沒看吧,這真的是很缺德的行為,您老知道嗎。

嘴里卻道,「那結果如何?弟子認為,他沒有在師尊您身邊,怎麼可能有長進呢?」

這馬屁拍得寧封並不高興,或者說是他不以為意,他的手撐著面頰,披頭散,對自己的形象很不在意。

別人都認為寧封仙君總是披著頭,他這是仙人風範,飄逸高貴的象征,但作為他的親傳弟子,昌耶真君只想說,他只是對仙道之外的事情都特別懶而已,他都懶得不想打理他的頭了。昌耶真君想,還不如剃成光頭呢。

在昌耶真君以為他師尊不會答應自己的時候,寧封居然道,「結果實在不好,這人毫無向道之心,根本沒有上進心,不就是沒了弟弟,就生了心魔,你看看他,因心魔控制不住魔丹,滿身魔氣,居然還沒有被人現。」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惱怒之意,這對總是說話聲音輕飄飄的寧封仙君來說,那可真是太太太難得了。

昌耶真君看師尊生氣了,不得不非常認真地盯著那鏡子看,但看了很久,實在看不出柳君遲身上哪里有魔氣。

君遲此時正在自己的小院里練習術法,其實昌耶真君覺得他已經夠刻苦了,反正據他所知,柳君遲就沒有好逸惡勞過,也沒有好美色貪圖這方面的享樂,在一干修士里,也算是苦修士了,怎麼到他師尊的嘴里,就是沒有向道之心和沒有上進心了呢。他覺得柳君遲比自己當年還要刻苦一些,自己當年違背師尊教導偷跑去看修士大比,都沒挨過罵呢。

昌耶真君不得不說道,「師尊,弟子看不出柳君遲身上的魔氣。」他想,君遲身上的魔氣,大約只有寧封的開天金瞳可以見到。

寧封道,「算了,你看不出就看不出吧。你都看不出,能看出的也就不多了。」

昌耶真君不解道,「師尊,您既然這般在意柳君遲,何不就讓弟子去將他帶來呢。」

而且,之前在入門大會的第四關里,柳君遲本來是沒有辦法過關的,但是當時寧封就在里面耍了手段,讓他的神魂可以一直留在里面的動物身上直到過關,當時昌耶真君就隱約明白了自己師尊的意思。

畢竟他師尊的一部分神魂陪伴了柳君遲二十多年,再如何也是有感情的,他師尊是在乎這個人的。

不過之後他師尊居然又反悔不把這個柳君遲招到身邊來,倒是讓他有些不解了。

寧封道,「他越是在本座身邊,越是無法自立。必得讓他知道,柳君晏已經死了,再沒有了。」

昌耶真君想了想,卻道,「師尊,恕弟子不敬,您以前有過親人嗎?」

寧封瞥了弟子一眼,說,「無。」

昌耶真君便說,「人擔心親人乃是常情,弟子並不認為柳君遲擔心柳君晏,便是無法自立,若是您讓他知道,柳君晏乃是您自己放出的一抹神魂,現在回歸了本體,再不需要他憂心,說不得,他也就會放棄再記掛柳君晏了。也就從這一份親情里解月兌了,可以走上自己的路。您當年,不就是這般對弟子說的嗎。讓我知道,我的親人們都已經去轉世,讓我去掉心結,一心仙途。」

寧封面無表情,昌耶真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最後的結果卻是,寧封說,「本座不認為對他可以用這個法子。他和你不一樣。」

昌耶真君簡直要栽倒在地,心想著到底是柳君遲的心結,還是師尊您老的心結呀。

昌耶真君還想勸他師傅兩句,寧封仙君已經轉移話題道,「那孔虛丹田經脈受過火毒灼燒,他用過芙水丹療養,但是只是控制了火毒的進一步侵蝕,丹田和經脈想要再拓寬卻是不行了,他的修為限制在了金丹中期。」

昌耶真君看師傅轉移了話題,自己也不好去揭他的短處,再說,自己能夠明白的事,師尊不一定就不明白,他便說道,「弟子听聞他服用過如意金仙褚鸞丹,這才成就了金丹,不過如意金仙褚鸞丹並不會灼燒經脈和丹田,他這火毒從何而來。」

寧封道,「如今能夠煉制如意金仙褚鸞丹的煉丹師,又有幾人?除非是散仙,不然都不能將這丹藥里完全去除掉火毒,而孔虛所服用的這丹藥,里面火毒含得尤其多,這才燒了他的經脈和丹田。」

昌耶真君道,「難怪他那日在大殿之上,非要攔著師尊您。」

寧封道,「既然本座應了他,自然不能食言。我已經為他配好了藥方,你之後就按照藥方為他洗經脈吧,之後他再修煉上禹萬淼**,就能將體內火毒完全祛除,以此法結嬰。」

昌耶真君道,「是。」

寧封便說,「本座要閉關一陣,這陣子,謝絕待客。」

昌耶真君愣了一下,心想師尊怎麼突然有閉關的打算了呢,不過他並沒有詢問,只是應了下來。

劉禹北是這次任務的領隊,除了他,還有另外四個築基期的修士,其中之一,便是君遲。

劉禹北借了宗門的青鳥載著他們到了月令城,然後再從月令城用傳送陣去到景曜城。

在月令城內城下了青鳥,青鳥就自己飛回了宗門,劉禹北問同行四人,「咱們也是好不容易出一趟宗門,你們在月令城可有沒有想去之處。」

君遲是沒有的,另外三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叫賀驊彰的說,「多謝劉師兄體恤,不過這里還是宗門範圍,在這里,能有什麼好玩的呢。到時候一個不注意,被捅到憲章峰去了,那就不妙了。」

劉禹北說,「你們倒是謹慎,不過說得倒是,那咱們就直接去景曜城吧。」

于是幾人就去了傳送陣所在的大殿,傳送去景曜城。

因為是大家一起出任務,可沒有公費,傳送費也是自己給自己的,劉禹北看了君遲一眼,說,「你身上的靈石可足夠?」

使用傳送陣可不便宜,這麼傳送去景曜城,要四塊上品靈石,君遲道,「足夠。」

君遲說完之後,另一個叫單勇的修士就對另一個修士說,「這不是一個新弟子嗎,倒是傲得很。」

這個修士叫汪俞,看了君遲一眼,用神識和同伴交流道,「听說他得罪了寧封仙君,之後又得罪了臨旭峰。這次帶他出門,我看劉前輩很可能是要給他些苦頭吃的。」

「這樣一想,倒說得通了,畢竟我們都是入門十年之久了,他才剛入門,就被帶出來做任務,也實在忒早了。听說劉前輩傍上了承光峰,承光峰的楚峰主和寧封仙君很是要好,劉前輩想以此來博得承光峰好感,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劉前輩也不定就是這般手段齷蹉之人。……那,我們之後要怎麼做?」單勇用神識同汪俞說道。

汪俞道,「見機行事吧。這次的任務又不難,不過是抓一個築基期的散修,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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