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許大人心里直直跳!還用審嗎?這名字就代表著不忠,古往今來有勇氣的女子都不敢取這名字!
見許言臉s 怪異,芷雅好奇的看看他,看看下面跪著的夫妻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扶了下遮眼的帽子,許大人呵呵笑道︰「你們所告何事啊!」說著眼神不斷打量著這個叫金蓮的女子,這個朝代婦女的衣服缺點就在此刻完美體現了,這粗衣麻布的套誰身上都眼疼,
想著窮人家的女子也穿不起什麼好綢緞的衣服!
下面跪著男的听老爺問話磕個頭娓娓道來︰「小人趙德柱,幾年前娶了這個糟糠妻子,每r 吃穿伺候,誰知到了今天她也未曾給我生個娃!想我這幾年的錢豈不是白白花掉了,小人懇請大人為我做主替我討回我的銀子來!嗚嗚!」這個男子聲淚俱下最後哭出聲來連許大人都听得淚眼婆娑,取了個不生子的媳婦叫誰也罩不住!
「哇~」許大人悲憫哭出聲響,卻是比這個趙德柱更慘,「太可憐了,結婚這麼多年連個娃都沒生!」許大人抱住一邊的芷雅腰肢,邊蹭鼻涕邊嚎啕大哭,同情之余還不忘揩油。「啊!」正看戲的芷雅措不及防的被偷襲驚叫一聲,拿出匕首就要和許大人拼了!
「莫急,莫急!」小貓趕緊拉住了發飆的芷雅,「大人不要在蹭了!不要讓人家看笑話!」
「可是他太可憐了啊,嗚嗚!」許大人轉過來抱著小貓的腳嚎啕起來。
「你還沒听被告的話呢,再說了你這感情太細膩了!」小貓用腳蹬著在自己褲邊上擦鼻涕的許大人!
是啊!老子天生就不適合看苦情戲!正了下衣服望著叫金蓮的問道︰「金蓮啊!你可長點心吧,取這麼個名字嫁的出去就不錯了,就算你再想翻牆也該給人家留個種子什麼的啊!」許大人苦口婆心勸人家留火種!那女子立馬等他一眼,暗道這許大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可惡!
哎呀!死了死了!看見金蓮這**的一瞪許大人身子輕了幾兩,卻見那女子手絹拭淚哭泣道︰「大人,小女冤枉啊!小女金蓮自從嫁給此人為妻多年,每r 恪守婦道,三從四德。」素手一指蒼天金蓮保證著自己的人格清白,她清淚直流,哭聲淒慘︰「如今沒有子嗣他卻拿此藉口向我家人索錢賠償,端的是無賴潑皮,小女子無奈唯有報官,求大人明察秋毫為金蓮我主持公道啊!」
嗚嗚!許大人邊擦眼淚邊擦汗悄悄向小貓問道︰「這家務事也歸我管麼?」唉喲!總算自己這個許大人不算太傻,哭哭啼啼的半天才反應過,小貓面露難s ︰「都開了堂大人您就順便從新給陵城百姓樹立個榜樣吧!」
立榜樣?老子這是趕鴨子上架,坐正身子卻听到下面叫趙德柱急忙辯道︰「大人且不要听她胡說我——」
「啪」一聲驚堂木止住了他的爭辯,許大人緩緩走下台來雙手背後語重心長道︰「你們倆有
沒有听過這麼一個故事!」
許大人抬頭望著天思緒跟著飛到了故事里的時間里,「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季節,幾只大雁從空中飛過。」
「冬天還有大雁的嗎?你確定是大雪紛飛?你確定飛著的是大雁?!」小貓在一邊眯著眼問道!
許大人絲毫不受影響繼續著︰「在一片皚皚白雪下有著一間廢棄的舊屋子,里面微微閃爍著亮光,兩個年過七旬的老人相互依靠。你也許會問這有什麼可講的?不要著急故事開始了——!」
「風夾著大雪呼呼的在屋外響起,像是無數的狼嚎在外面,老人伸手動了下柴堆讓火焰繼續保持著溫熱,看了下外面惡劣的天氣,老人緩緩搖頭嘆口氣,將一件厚被輕輕的覆蓋在身邊
熟睡的老伴。
外人眼里很奇怪怎麼這倆老人身邊沒有一個子女照顧呢?還是他們的孩子不孝順這麼冷的天讓兩位老人孤苦伶仃,其實他們錯了,他年輕的時候上山砍柴路過一片湖泊的時候卻聞听有一女子喊救命。
他為人樸實內心善良見人有難當下奮不顧身往呼救聲處尋去,到了地方看見一個女子在湖中抱著一顆殘枝,臉s 慘白喊著救命,看這樣子這女子應該從高處跌落進湖水去的。
不容多想他就月兌去了衣服跳進水中救起了落水的女子,女子感恩與他就嫁給了他,兩人結婚後卻久久不得子,找了幾家大夫後,終于知道病根出在了多年前女子落難,原來她在水中待的時間過長落下了病根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作為一個女人卻不能生孩子是多麼的痛苦。
可是他卻安慰著妻子說沒有什麼了不起,說完後就手起刀落切了自己的命根子苦修葵花寶典,執一根繡花針稱霸武林!一代至尊東方不——」
「喂—~~!」小貓一個躍身給許言踹飛,指著許言怒道︰「你瞅你給自己編的故事毀成什麼樣了!葵花寶典是咩啊!繡花針是咩啊!無端的自宮是為咩啊!」
「我打,我打!剛想準備感動一把,偏偏讓你給毀的一干二淨!」馮芷雅在一邊不甘落後的踹著。
「我錯了,我錯了。」許大人連忙擺手求饒道。「結局我改下從此以後劃船走遍天下,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航海壯舉!」許言兩手一拍,似乎為自己新出點子而贊嘆。
芷雅一腳踹在他臉上︰「航你頭啊!老伴呢?不要老伴了啊?這個故事跟現在有關系嗎?」
許言揉著半邊腫脹的臉頰︰「要不改成巧言令s ,搬弄是非,欺上瞞下從此以後權傾朝野!啊——」話沒說完一個鞋頭給他打的鼻血狂流,許大人這是鐵了心的要趙德柱切小丁丁,這半天的例子沒有一個不是跟太監有關系的。
趙德柱悄悄收起鞋子磕了一頭向許大人問道︰「大人,您知道什麼是最痛苦的嗎?」
剛剛是你丫扔我鞋子吧!許大人捂著鼻子回道︰「開房沒有套出軌丟果照」
雖然听不懂他說什麼,但字里行間都充滿著邪惡,眾人鄙視了看他一眼。不對嗎?許大人問道︰「你說下!」
「娶妻不生子!」德柱搶答道。「錯!」許大人大喊一聲︰「對女子而言不孕痛苦,對于男子來說陽痿更痛苦」!那可不是一般的痛苦,趙德柱翻了下白眼。
鬧了半天許大人重重拍了下驚堂木︰「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生活中總有著我們許多的不如意,你」許大人指著大柱說道︰「你帶著你家婆娘找些大夫看下,實在不行你就切了練功去!兩口子過r 子就要相互包容,不要找些虛頭巴腦的理由來我這添亂!」不容他倆說話站起身來道︰「趙氏夫婦听判!」他倆人趕緊跪好!
「生活中只有相互包容的夫妻,沒有一直恩愛不停的鴛鴦!如果非要孩子不可你們可以去領養無家可歸的孤兒,以後不要再來老爺這告案了!退堂!」扔下堂木,許大人頭也不回的走了!清官難斷家務事說的一點也不錯,許言草草宣了案灰溜溜跑掉了!
「相公我扶你起來!」金蓮兩眼通紅的走到趙德柱身邊,被這個許大人稀里糊涂教訓了頓大柱子也開了竅︰「都怪我看到別人抱兒子心里一時嫉妒,娘子莫要生氣了咱們這就去看大夫實在不行就听大人的領養個孤兒!」他倆人互訴心里話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其實兩口子都好面子,鬧起來誰也不服輸結果就鬧到縣衙來了,要是以前的許大人這倆人今兒可就倒霉了!真應了小貓的一句話,好景不長在過了這村沒這店!.
門口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似有深意的笑了下散去了,月兌了官服許言拿著旁邊的茶水猛灌起來,卻看見一邊的芷雅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心里直發毛,許大人訕訕笑道︰「我承認我比較帥氣陽光溫暖,你可千萬不要愛上我哦!」
啊呸!這人失憶後還是這麼的不知羞恥,芷雅好笑又好氣問道︰「你洗澡的時候為什麼不洗臉呢?把你這厚臉皮洗薄點!」
許大人听她提洗澡的事一下子怒火中燒︰「你妹啊!我好端端的洗澡你拿棍子敲我做什麼!」不提都忘了一直想要問罪來著!
「嗖」「嗖」「嗖」!幾只飛鏢當當當的沒入許大人身後的木柱上,飛鏢擦耳朵而過!
「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許大人慢慢跑到一邊的丫鬟身後︰「能不能用說的啊能不能啊?」
看見這貪官和以前判若兩人芷雅笑嘻嘻道︰「對啊,我也就敲過你啊!」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拿出許大人的畫像許言琢磨起來,這個許大人不是個好官卻還是有人來打官司。
而且這個許大人似乎並沒有妻室,最讓許言氣不過的就是連個小妾都沒有。是不是許大人那方面不咋滴啊!想到此處許言壞壞的笑了幾聲!
也好,放下了卷軸許言眼眸泛起點點的憂傷,在這個世界也很好啊再也不用看見她了!既然來到這就要把自己置身進去,生存的道理在哪個世界都一樣!
一時半會也沒有回去的方法,暫時先在這將就著吧。這幾天發生的事太不可思議,饒是自己心里素質過硬也有些消化不了。
「城外老乞丐
城里茶葉壞
縣令換心腸
陵城換朝陽」
一群咋咋呼呼的小孩子流著鼻涕,手里拿著糖葫蘆爭相追逐著唱著歌謠戲耍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