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令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蕭首眉目之間煞氣很重,好似他只要再多說一句,便會身首異處,他才硬生生住了口。
「你不擔心她會搗你的蛋嗎?」
蕭首段數果然夠高,一句話便噎得花令險些口吐白沫,有蕭首這麼解讀「搗蛋」二字的麼?
花令灰溜溜地從頂樓爬下來,明智的他選擇了坐電梯,順便去九樓探望一下那只受驚的小白兔。
韓菡的確有很多事要做,因為她只是個新進的實習生,可即便是個實習生,那也是a市企業龍頭蕭氏集團的實習生,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進的。
既然一般人都不能進,那進來的鐵定就不是一般人了,而韓菡的非一般處就在于她有一層非常鐵的關系——蕭氏集團的副總裁葉安茗是她老媽的舊情人。
不管葉安茗是對韓菡老媽余情未了還是要母債女償來吃韓菡這顆小草,或者是打著其他的小九九,總之他給了剛畢業的韓菡這份實習生的工作,而本不想接受這份工作的韓菡受了父親的刺激後包袱款款回到a市,再次駐扎下來了。
按說韓菡也實習了一個多月了,卻僅見過葉安茗一次,就是前不久他出現在設計部辦公室,讓韓菡將一份文件交給在頂樓的總裁,卻不想見到了限制級的畫面,終生難忘。
休息了一會兒,韓菡還沒喘過氣來,一抬頭就看到剛才上演限制級畫面的人,忙低下頭喝水掩飾。
相較于韓菡的無視,辦公室同事們卻是對花令殷勤得很,一口一個「花總」地喊著,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活像接待大明星似的。其實這也不算個事兒,誰讓花令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可韓菡就不明白了,為何這明明一副小受模樣的人竟是攻呢?這可顛覆了韓菡那本就薄弱的攻受觀。
花令倒是一一婉拒周圍人的殷勤,走直線到韓菡面前,看著她明明已將一杯水都喝完了,但還維持著喝水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
韓菡自知裝不下去了,放下水杯,抿了抿濕答答的嘴唇,咽了咽口水,繃緊了聲帶,強裝鎮定︰「花總您好。」
韓菡的緊張全看在花令眼中,這可憐的孩子,似乎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這可犯了職場大忌。花令微笑,凝視著她濕潤飽滿的唇瓣,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三分,嚇得韓菡忙不迭往後退,撞到了身後的座椅,險些要向後摔倒,幸好韓菡及時穩住了自己,只是一個趔趄之下神色也禁不住發白,而那罪魁禍說竟然開心地笑了。
很顯然,花令是在耍她。
面對同事們的嘲笑聲,韓菡只是低著頭將座椅扶好,然後不再作聲。看著懦弱如蝸牛般的韓菡,花令實在想將她頭頂的觸角給激發出來,可是他卻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蕭boss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