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菡眼巴巴地望著蕭首，可後者完全不給出回應，所以花令只得耐心為她解答︰「我已經付了五千的定金，看樣子還能剩下十塊，就找給這位小姐吧。」
服務員原本專業的服務笑容變了色，略微鄙夷地接過花令簽了字的賬單，去櫃台找零。
在卓悅吃飯，十塊錢都要找零，這服務員臉色能好嗎？
韓菡已完全沒有食欲了，還有大半碗的菜沒吃，也下不了口了。
「總裁，那我的工資……」
「嗯，你們在卓悅呆一晚，明早回公司我讓秘書把工資卡給你。」
「啊？」韓菡和黎藜聞言一怔。敏感如黎藜，掃了一眼對面二人看似坦蕩實則滿月復鬼主意的模樣，再聯想到近來關于蕭首和花令的緋聞，忽然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原來，他們想用障眼法來迷惑世人眼球，而她們就是工具。
被人利用的感覺很糟糕，黎藜對此厭惡不已，而韓菡再腦殘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她只是來要個工資，怎麼還提供免費的食宿？
「額總裁，不如我明早去公司後找秘書拿工資卡吧，現在我就先回去了。」
眼瞅著蕭首不給出任何回應，韓菡只得硬著頭皮道別，然後拉著黎藜出去了。
待二人走遠，花令模模下巴，嘖嘖稱贊︰「連比常人遲鈍的她都嗅到了，可見你雄性荷.爾.蒙散發得太猛了，你需不需要適當宣泄一下？」
蕭首懶得理會，右手搭在桌面上，食指一下一下輕輕地點著，若有所思。
?
「你聰明了不少嘛，居然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被韓菡拖出去的黎藜一手摩挲著手中的十塊錢毛爺爺，一手拍著韓菡的臉頰鼓勵著。
「噶，什麼貓膩？」韓菡不解，她就是急著回家而已。
黎藜撫額，她早該知道韓菡這傻妞沒這高智商，她怎麼還能對傻妞抱有幻想呢？
「誒小黎子，我這有兩塊錢零錢，給你，喏，把十塊錢給我。」
「你搞錯了吧？」黎藜誓死守護十塊錢，「不是說我三你七的嗎？你應該給我三塊才對。」
「哪有，明明是你二我八。你記錯了吧！」說完韓菡將兩個硬幣塞進黎藜手中，順便奪走毛爺爺逃之夭夭了，留下黎藜一人在原地干生悶氣。
坐上回家公車的韓菡心有內疚︰「對不起啊小黎子，姐身上只剩兩塊錢了，不得已只能坑你一塊了，你就原諒我吧。」
韓菡盤算著明天早餐五塊，坐兩次公交到公司五塊，十塊錢剛剛好，便心滿意足地揣好毛爺爺走進了七拐八拐的小巷里了。
她現在住的是貧民窟性質的巷子里，就一個小套間，一臥一衛。衛生間小得可憐，臥室也不比衛生間大多少，房租是每個月三百塊錢，夠便宜的了。這里環境太雜，韓菡每天都不敢夜歸，所以必須早早回家，並且晚上從不出門。
巷子里時不時傳來家狗野狗野貓對嘯的聲音，韓菡倒是不怕，只是樓梯口前的人影卻讓她驚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