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著頭吃飯,是怕眼里的的憂傷被人看見。
飯桌上的人都沉默著沒有人開口說話。
言楓看了眼坐在右邊的女孩,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此生若有她的陪伴該有多好。
軒月夜用眼角的余光撇了眼斜前方的女子,心里有一刻的失神,為什麼當初要這麼急著娶玲兒,原來人心是會變的。
書生卻是驚訝不以,從剛才在灶房就沒灰復過來,他沒想到一個看上去什麼事都不會的千金小姐竟能用緊有的一點食材做出三菜一湯來,而且這麼美味。小雨兒倒見怪不怪,她知道自家小姐是個萬能的高手,小林心里想著是不是要從新認識一下眼前的女子,然而諾卻在心里為他家王爺惋惜,為什麼會放著這個萬能郡主不要,反而去娶一妓女。
「吃完了,你們誰去洗碗」頭有點暈,不知道是不是餓太久,吃飯吃太晚了。
「小姐,小雨去洗吧」
「我去幫你」
小雨和諾去了洗碗,我們都坐在客廳消化。
「小城兒,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蒼白?
「沒事,困了」應該是沒事吧。
「書生,你家客房在哪里?」
我昏昏沉沉的被寒月抱了起來,他問書生他家客房在什麼地方。
「跟我來吧」
大伙跟著書生穿過客廳,來到一個干淨一點的院落,他推開了一間房。寒月把我抱進去放在了床上,幫我蓋好被子。伸手探了探我額上的溫度,沒有異常才收回手,跟在後面的言楓走上前替我把脈,我已經昏迷過去了。
「楓,怎麼樣?她下午還好好的,怎麼現再會這樣?」
「沒事」怎麼會這樣?身體雖有些虛弱,但還是很健康的,怎麼突然之間就這樣?
「那她怎麼會昏迷過去?」
寒月著急的看著臉色蒼白昏迷的躺在床上的我,手緊緊的握成拳。
「可能是太累了,先讓她睡一覺」
言楓也是很緊張的,他沒有表現出來。
「太晚了都去休息吧,我守著就行了」
跟過來的人都走了出去,只留下寒月,言楓也留了下來,兩人一門心思全放在了床上的人兒身上。
房里的燭火被風吹的搖晃了幾下,爾後又恢復平靜,房里不知何時多了個黑衣人。
「稟主上,君瀚國君今天傍晚中毒,到現再還昏迷不醒」
黑衣人站在暗處向坐在床沿的寒月稟報最新消息。寒月听到後心下一驚,莫非小城兒與瀚冰逸是父女連心?
「中的什麼毒?」
問話的是言楓,他也和寒月想到一起去了,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確認心中所想。
「御醫還沒有查出來。」
寒月手一揮,黑衣人就不見了,像未曾出現過一樣。
「楓,你說會是誰?」誰能毒到瀚冰逸?
「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除了他信任的人,沒有誰能毒倒這個睿智深沉的男人。
「瀚思瑜,蘭淑王後?」這兩人不可能會做這種事,他們都是那麼的愛他,敬他。
「不是,可能還會有其她人」他們母子是最不會對他下毒的。
夢里,我看到了爹地,他笑著向我跑來,可是就在他要跑到我面前時,他消失不見了,我一直尋找,找了好久,走到了一片霧氣濃重的樹林里,他又出現了站在我面前,他笑得好溫柔,眼里滿滿的寵溺,疼愛。
「雅兒,爹地要去找你媽咪了,雅兒要乖乖的,好好的活著」
說完這句話他就消失不見了,不,不要,我還沒跟你說我原諒你了,不要走。
「爹地,不要,不要走」
「爹地,不要走」
君瀚國王宮,瀚冰逸的念雅殿里,御醫們都恐慌的跪了一地,瀚思瑜憤怒的,看著他們,此時的他沒有見到我時的可愛,純真。他現再就像地獄鬼魅般邪魅,渾身是來自地獄的死亡氣息。
「說,父王中的是什麼毒?」
「回太子殿下,王上中的毒是臣等前所未聞的,跟本無從查起,王上脈相已經停了。」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太醫一臉豁出去的神情回答瀚思瑜。
「什麼?」
瀚思瑜沉冷的低喊一聲,嚇得跪在地上的御醫、宮女、太監全都瑟瑟發抖。
「小雅兒,小雅兒」
御醫們听到微弱的聲,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心里直呼奇跡,明明從脈相上診斷王上已經駕崩了,現再竟然死而復生,太不可思議了。
「父王,父王,你說什麼?」太好了父王還活著。
瀚思瑜驚喜的跑到龍床前,俯耳听躺在床上的人在說什麼,瀚冰逸不安的緊鄒眉頭,滿頭大汗,似乎在做惡夢一樣。
「小雅兒,小雅兒乖,爹地不走,爹地留下來陪小雅兒,小雅兒不要向前走了,不要,不要」
姐姐?父王現再是在擔心姐姐,所以才醒過來的,父女連心?難到姐姐出事了?
「來人」姐姐千萬不要出什麼。
「太子殿下」
漠跑了進來,向瀚思瑜行禮。
「立刻起程,去軒月國雪王府看長公主,若長公主平安無事即刻帶她回王宮」
「是」
漠領命出去。
「小雅兒」
一聲大叫,瀚冰逸奇跡的睜開眼楮醒了過來。讓滿殿的人心里都直呼怪事。
「父王?」太好了,醒過來了。
「思瑜」
瀚冰瑜睜眼見到的就是太子,還有跪了一地的御醫、宮女、太監。
「父王,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醒來就好。
「沒事」
「你們還跪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快過」
這年頭的大夫真不好做哇,膽都快被這太子給嚇破了。眾御醫又連滾帶爬的來到床前替瀚冰逸把脈。
「怎麼樣」
「回太子殿下,王上體內的毒還未解,病情恐會反復無常」只要醒過來了就有救。
一連十幾個御醫都是這麼說的。
瀚思瑜這下又愁了,這什麼毒都不知道,怎麼解呀?
笨蛋,言楓不是冷面神醫嗎?你們怎麼就想不到他呢?人是怎麼死的?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