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萬歷十八年三月初八,據說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黃道吉日,宜,男婚女嫁,可旺夫運,興國邦,定天下。
後來的九洲史書乃記︰西楚的懷王便是這一天娶的妻納的妾,一日間納正妃側妻一同進門,這可算是西楚國境內一件舉國轟動的大喜事。
只是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場婚禮,因為某人一時的玩興大發,悄然代入,不僅改變了懷王的一生,而且還徹徹底底變改變了天下時局,更譜寫出了一段千古傳奇,風流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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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沁一直就知道,古封建社會,女人出嫁是一件累死人不償命的苦差事,如果嫁的是皇族,那就越發不得了,沒完沒了的禮數,那絕對能把人給折騰死。
很不幸,她倒霉透頂的就攤上了這麼一場大婚典禮,唉,這番里,她終于曉得什麼叫自找苦吃了。
從清晨蒙蒙亮開始,整整一整天時間,她就像一個木偶似的叫人牽來牽去,等到拜完堂,已經兩腳發直,骨頭快散架,頭上那架鳳冠沉的更是能將她的脖子給折斷。
哎喲喂,這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禮成,送入洞房……」
伴著禮儀官的最後一聲高唱,這一場三女一男的集體拜堂鬧劇,到此總算告一段落。
兩個奴婢扶上她轉身往洞房而去,嗯,她身後還有兩個新娘子很識大體的先往旁邊退後,以恭送懷王正妃先行離場,從今兒起,她就是懷王妃了,這也意味著懷王府將不得太平了。
「我說,新郎倌呀,一娶娶三個,東院一個,西院兩個,這紅蓋頭你該先揭哪個的?還有呀,今兒晚上你這是打算先往誰房里睡呀?嘖嘖嘖,**一刻值千金呀!」
還沒跨出門坎呢,一年輕男子嘻嘻笑的問起來新郎,聲音清越之極,這麼**的話都能問得出來,想來說話之人和新郎倌該是莫逆之交。
雲沁稍稍頓了一下步子,仔細辨了一下,這聲音有點耳熟,應該是懷王身邊的摯交楊固。
听說,這楊固,乃是奇士。
「去西院!」
一個低醇悅耳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來,似天籟一般,帶著一種威懾之氣,人上之人的氣勢,無形中散露出來,嗯,是她那位新婚丈夫在說話。
她咬了一下唇,故意放慢步子,等著身邊人發難。
許嬤嬤——陪嫁嬤嬤之一,攝政王駕前的一等女官,听得這話,笑吟吟的臉孔赫然一變︰新郎不去東院而去西院,無疑就是對攝政王威信的一種無聲賤踏,她哪能容許違備常綱的事發生,馬上轉身,恭敬向懷王福了一禮,肅然諫言道︰
「王爺,家有家法,國有國綱。若無綱與法,就家不成家,國不成國。今天王爺大婚,按祖制,妻妾有尊卑之別,一切必須按規矩辦事!您今夜應在東院過夜!怎麼能置正妻不顧,而先去西院!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嘖,這老婆子欠收拾呢!
雲沁馬上有了這樣一個結論。
緊接著,果然有人立刻發難——
待續!
ps︰蕭縉絕非渣男,往下看吧,人家乃是月復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