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郁悶的瞪了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狼毫拿起來。
唉,好吧,那她就練,橫一筆,豎一筆,盡量畫的四不像,心里則在嘀咕,哎呀呀,這蕭縉,真是好謀算。
試想呀,她可是細作,那人必然是想防著她,所以,在娶她的同時,又另娶了兩個,這一來嘛,不用天天對著她,這二來嘛,正好讓另外兩個女人明正眼順的盯著她,互相監視,一舉數得,多好!所以說,蕭縉,絕對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她得用心對付才是,要不然,遭他算計了,還不知道呢!
某人寫的漫不經心,恍恍惚惚的想著心事,這種表情,落在別人眼里,完全走了味,成了一種狼狽無措、呆楞的表現。
尤其是她寫的字,不像字,完全像是鬼畫符以後,擔著教授大任的嬤嬤,那是連連搖頭︰
此女,乃朽木,朽木乃是不可雕的。
可見,她演的有多入木三分。
正胡亂的畫著,突然就阿嚏阿嚏起來,背上一陣發毛——彼時,幾個男人,正在書房討論怎麼將某人給辦了,而她周身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怎麼了?」
木紫琪听得聲音,轉頭溫聲問。
「呃,沒什麼的,可能昨兒夜里洗澡的時候,有點受涼!妹妹,姐姐我就不練了,你瞧,我是學不來的,嗯,我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雲沁扔下筆,沾了一手墨汁,笑眯眯的帶上紅袖和青袖便往外而去,這一次步子走的極快,就像一陣風似的,不對,應該就像是月兌了線魚兒,噌的就跑沒了。
木紫琪張了張嘴,追了幾步,想叫,最後還是將喉嚨里的話咽了下去,眼底浮現幾絲異樣之色,這個慕容瑤,對王府的大權還真是漠不關心呢,好生古怪!
林嬤嬤,她的陪嫁過來的老人,眯著一雙看透世事的眼,也盯著同一個方向看著,半天,嘖嘖搖頭︰
「慕容家的這個丫頭,真是奇了怪了,老婢原以為她是裝的,故意不接這掌府大權,是為了向王爺證明什麼心跡,可那神情,淡淡寡寡,好像真是與世無爭一般,不像假的。若她真是在裝,那這女人,也著實太可怕了些!」
是啊!
傳聞,與她們真正見識到的這個女人,真是截然不同呢!
房里還有別的奴婢,雖說都是她的人,可總歸人多口雜,木紫琪揮揮手,讓她們下去,只留下貼身之婢碧羅。
「以後,小心應對。慕容家與王爺的關系原是不錯的,但這慕容瑤是指攝政王指定的人,而且還收作了干女兒,肯定是有問題的。這問題,只怕還會影響到王爺和慕容家的關系,不得不防。」
她是大學士之女,對于官場上的事,稱不上通透皆知,到底是在這種環境里養成的。
心思敏感的她,對于懷王的事,更會倍加關注,哪些人值得結交,哪些人要多加防備,她都了解的很透徹。只因為她愛慕這樣一個男子。故,牽掛他所有一切。只希望將來有朝一日可以成為他身邊能干的女人之一。
唉,是的,她一直就知道,這樣一個卓越不群的男人,從來不可能被她獨佔,她唯一所盼,就是能得到他賞識的目光,替他分擔一些事,替他治好家,那就足夠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