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她委屈的直叫,這個可恨的男人啊,以前,從來不會越過那一層底線的,縱然吻的再如何狂野,他總是一直恪守原則,如今,才重逢,他們之間還有那麼多沒有解決的問題,他居然就早早的霸佔了她,不給她任何退縮的余地。羋曉
好吧,其中有她的推波助瀾,但這樣一個結果,並不是她現在想要的。
他探過頭來吻她的唇,那雙看不到她神情的雙眼,散發著異樣的光,不肯放棄的一步一步深入,直至完完全全的合而為一,然後,不動,不斷的撫模著她繃緊的身子,低低的說道︰
「放松下來……沒事的,沒事的……榛」
這家伙很耐心的在她身上放火,令她的身子慢慢的柔軟下來,若春水一般軟在他身下。
她只能無力的攀著他,跟著他的節奏走。
他見勢,慢慢的動起來,輕輕淺淺的,令她逐漸適應他的存在,挑起她身體深處的某種本能耶。
他忍隱著,壓制著,等著她的動情,點燃她的身子,令她低吟出聲,很輕,很令人消∼魂蝕骨……
他一直一直很溫柔,直到最後爆發時,才顯示出了男人特有的力量,幾乎將她的身子撕裂,將她拋向雲端,在顫抖中感受著那疼痛中開出來的美感,在他的咆哮聲中,緊緊的交織,纏綿。
當激情過去,他汗水淋淋的側臥,將無力的她摟著,不斷的細吻,笑的很滿足,熱愛很討打。
她又羞又惱又無奈,不許他的吻。
「龍奕,你怎麼可以……」
她並不排斥婚前的男女之歡,只要一切水道渠成,便無所謂,畢竟她是現代文明教育下栽培出來的精菁,但是,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笑的有點無辜,有點壞壞,還有一點點的難為情。抓著她的手,吻,低低的小聲的賠罪︰
「沒控制好……太想你了……不準生氣……我會負責的……老婆大人!」
「哼!」
她咬牙︰「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老婆了。」
「已經是了。」
他輕笑,有點不知悔改的小得意,不斷的吻︰
「這樣挺好,你終于是我的了。以後不必糾結了,安安份份的做我女人,我的老婆……這樣好……」
「原來你是有預謀的!」
她指控。
「沒!是情難自禁!絕對是情難不自禁。」他咬她唇︰「還生氣?要不,打我幾下,解解氣!」
他執她的手,往他臉上打下去。
她沒防備,一記打的很清亮,她呀了一聲,沒好氣的瞪︰
「你這是無賴!」
「無賴便無賴!
他笑︰「不生氣了?」
拉近了她,又吻了一下。
「生氣有用嗎?」
她又哼了一聲,小手撫在他臉上,看著︰「小小年紀,不學好……」
湊上去,咬了一口,在他唇上。
他呼了一聲疼,又笑,好歡喜明媚的一笑,撫了撫幾乎被咬破的唇,轉而又狠狠的吻她一下,吻的她嬌喘吟吟,才放開,說︰
「生理年齡我們可能還小,但心理年齡,我們已經成年。」
「歪理!」
「不是歪理。我們本來就是我們。我只知道你是秦琉璃,你只要知道我是龍奕。早一點做,晚一點做,都是一樣。」
「……」
她又瞪眼,這是什麼理由。
他好像感應到了一般,笑的越發英俊︰
「你一定不知道,我想睡你不知想了多久……現在終于睡到了……挺好……」一頓,又輕輕道︰「都是初次,我們誰也不虧……怎麼樣,還疼嗎?我剛剛已經很小心了……幫你揉揉……」
小臉,跟著紅起來,還好,他看不到,她能盡情的享受著他恰到好處的按摩。
事實證明,男人的踫觸,太容易走火,加上身邊這位,生理年齡正處血氣方剛之季,心理年齡雖然很「蒼老」,但***之齡一直處于饑渴態狀,最終按摩的結果,是再度被壓倒。
也不知他哪來那麼多的精力,哪來那麼多的花樣,一次次的將她折騰,就像一只永遠吃不飽的餓狼,恨不能將她整個兒全吞進了肚子里去才甘心,完全不曉得要知道憐惜她初經人事,一次又一次的半哄半騙,要她配合他,以實現他汗水淋灕的***。
後來,她在激情中昏沉了過去,甚至于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洗的澡,怎麼換的衣服……只知道好累好累,累死了,除了想睡還是想睡……
天,她真的是累壞了,身上好像又燙起來。
暈暈乎乎中,有听到他在低低的急叫︰
「琉璃琉璃,你怎麼了?」
她不想答應,生怕他又來壓榨。
他好像急了,馬上往外喝令起來︰「快請易先生,夫人又發起燒來了……」
哼,他竟對外稱她是夫人,這人,想娶她,哪有那麼容易的——但,私下里,她是喜歡的……
接下去是一陣亂。
有人走了進來,給她看脈,然後,那人沒好氣的訓斥起來︰
「你到底要不要她好起來?明明知道她的燒勉強才退,還會有反彈,你還在這個結骨眼上,跟她行∼歡,還這麼拼命……她要能醒得過來,才怪……」
那個晉升做了她男人的家伙,一句話也沒有說,顯然是知道錯了,無言以對了。
她一直貪婪的睡著,那麼的,隱約中,能感受到身邊的他小心的撫著自己的肌膚,那舉動,透著一份憐惜,還听到那人一遍一遍的在耳邊低叫︰
「琉璃醒過來,醒過來。你怎麼就這麼能睡?我錯了行不行!我該克制一些的,沒忍住是我的不是。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話。你一直一直睡,是不是故意罰我的?」
就權當是罰。
這一切全是你害的。
她心安理得的睡。
這期間,她曾醒過三回,每一回都看到他守在邊上,神情是歉然的,知道她醒過來,總是很高興,奇怪的是每一次她喝了藥,又想睡。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似乎是夜晚,房里亮著燈火,門,猛的被撞開,是龍奕,腳步不穩的模進來,身邊跟著奴婢燕子,燕子手上抱著一身衣裳。
看到他的神情那麼凝重,她無力的爬坐起來,扶著額頭,聲音嘶啞的問︰
「怎……麼了?」
「外頭出事。那些殺手找上來了,在屠村,人很多。我們得馬上突圍出去!燕子,給夫人穿衣裳!由你貼身保護夫人……琉璃,大山會保護你沖出去的……」
燕子飛快的給她穿衣裳,簡單的穿戴好,他走過來,緊緊抱了她一抱,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她有點疼。
雲沁一時還沒有弄明白狀態,雙手抵著他的胸,問︰
「為什麼不是跟你一起走?」
「不能跟著我。我們必須分開走。那些人的目標是我。琉璃,我們桐城見,他們會把你安全帶到那邊去的。」
他說,耳邊傳來了一陣陣打斗聲,極遙遠,但已在一步一步逼近,那個叫大山的少年,走了過來,沖她行了一禮,跪倒在地上。
龍奕親手將她送上少年的背,幾個人匆匆走了出去。
雲沁有回過頭來看,看到他站在門口目送,而後,幾個黑衣侍衛護著他往另一個方向離去,走幾步,他不時會回頭沖她離開的地方望過來,雖然他看不到她的存在,兩個人的距離,越走越遠。
夜幕將他們吞沒。
雲沁跟著他們自暗道而出,蒼茫的夜色當中,她看到的是沖天的火光,遍地的死尸,有哭聲,有被殺時的尖叫聲,有熊熊之火的燃燒聲……
她看到很多無辜人,死在了刀劍之下;她看到好些弱小的孩子被扔進了火海;她看到垂死掙扎的平民,在血泊里抽搐……
空氣里,盡是濃濃的血腥味,肉燒焦的味道……
聲音是那麼的混亂,而可怕。
就像是人間地獄。
龍奕的手下,無情的漠視,沒去拯救任何人,一路小心謹慎的避開那些殺手,往村口而去,可是,還是被發現了,一個黑衣殺手在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以後,一個信號,便引來了十來個同伙,從各個不同的方向,包抄過來,將他們圍圍住。
一場混戰。
她被背著,無力的看著這一場惡夢似的殺伐在面前上演,逃逃走走,走走逃逃,有人受傷,有血飛濺,有死亡在逼近……
守護她的侍衛一個個倒下,一個個功夫絕,但沒用,對方人太多,武功也都不弱,以一敵眾,他們一路路敗退。
她大病初愈,猶如廢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忠心護主的兒郎們死于非命。
「頭有令,活捉那個被背著的女人。其他人,一律斬殺!」
「是!」
四周,是黑壓壓的蒙面客,是一把把閃著殺氣的刀和劍,是一團團沖天的火焰,是一地血水,是怪光陸離的死亡煉獄。
雲沁的視線被各駭人的光線眩花了眼,她原本就虛弱,逃跑中所產生的沖力,所看到的可怕血腥,令她越發的眩暈——這十幾年,她一直過的安逸,從沒有經歷過血光之災,也不曾見過這麼可怕的血腥死亡,更沒有被人追殺過。
秦逍帶她所領略的人生百態中,沒有這樣的經驗,他一直將她保護的挺好,逃生的技能,他也教過,可她沒有真正使用過,這些年來,她見過有人慘死,卻從不曾殺過人,也沒見過真正的戰場。
這是她第一次見識了成片的死亡,這種死亡,深深的震撼了她。
一陣陣勁風,狂卷,一聲聲刀與劍的撞擊聲,是那麼的尖銳,一道道寒光,是何等的耀人眼……
她在大山的背上,燕子在她的身前,一次次撲救,一記記因為受傷而發出的慘叫,不屈的護著她最後一程。
大山用一條繩索將她捆在他背上,他手執鐵劍,拼命的躲,拼命的逃。她的重量,壓彎了他的腰,壓榨著他的體力。
他的劍,揮舞出一道道白光,擊退一***的攻擊。
火光里,燕子被人一劍捅破肚月復,倒地,有內髒淌出來,那個叫江坤的侍衛,被一刀,斷頭,身首異處——
她跟他們,都不熟,但是,他們用生命在悍衛她。
她的身體在發顫。
又有幾道寒光閃過,大山悶哼了一聲,她听到了刀劍破皮聲,繩斷聲,然後,他踉蹌的往地上翻去,身上的繩索,斷開,那一摔,她被甩了出去,跌落在一具尸首上,頭撞上一把刀柄,她抬頭,看到那些人,向大山圍了過去。
她臉色慘白,呼吸一窒,也不知從何蹦出來的力氣,猛的就操起那把刀,從地上一躍而起,飛步,刀光如閃電,兩刀斃兩命,狠,而準,而快,血花四濺時,她已收刀,眼睜睜看著兩條命終結在自己的手上,倒地。
她呼吸急促,手在顫抖,心一狠,再度飛身而上,大叫著,和另兩個露出驚恐之色的殺手對抗上。
不知道殺了多少個想近身捉拿她的人,那一刻,她傾盡一切的自保,直到被背後一掌打中,癱倒,幾柄劍一起落到了她脖子上,月兌虛的粗喘中,她听到兩個人在說話︰
「娘的,這丫頭,功夫竟這麼好……折了七八號弟兄,留著作什麼?殺了?」
「不能殺!拿她作誘餌……」
「能有用麼嗎?」
「沒試試,怎麼知道?」
兩個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站在她面前,低低的議論著,令雲沁的心,拔涼拔涼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她仰著脖子,沉沉的問︰「為什麼要屠村,為什麼致我們于死地?」
矮胖個子蹲了下來,用手中的火把掃了一圈,不答,而是怪怪的問同伙︰「丑成這樣子……頭,真管用?」
「管不管用,馬上就見分曉……若沒用再殺也不遲……不急這一刻……來人,把她梆了,帶走……」
有人過來將她反梆,帶走,走了一段夜路,將她扔進了一間屋子。
進門的那一刻,看到好幾個黑衣人在往茅屋四周堆柴,撒燈油……隨即,他們將她梆在屋里的柱子上。
有人守在門口。
她動不了,梆的太結實,經過一番激戰,身子疲的不得了,幾乎使不出半分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
門外傳來那高瘦子的冷笑︰「真是難得,居然肯來乖乖送死。這女人,還真是別有份量……」
雲沁的心,陡然一沉。
便是這時,龍奕低沉冷淡的聲音傳了進來︰
「放了她,我束手就擒!你要是敢亂來,那我們同歸與盡……」
她狠狠的咬著牙,心頭一團亂,一陣急。
這些人如此狠絕的屠村放火,只為殺他,他現在乖乖來自投羅網,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這個男人,怎就那麼傻?
她想叫,可嘴叫人給堵住了,額頭有一陣陣急汗冒起來。
門,開,兩個黑衣殺手走進來,給她松梆,押著出去,跨出去的那一刻,她看到龍奕模索著往里面走了進來,與她交錯而來。
她驚急的唔了唔幾聲,他側過頭看了一眼。一進一出,她被交到兩個青袍武士手上,那是龍奕的手下,他們帶著她,迅速的離開……她曾回眸,看到那屋子在黑夜里熊熊燃燒了起來。
那一幕,令她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淌。
那一幕,她嘗到了一種無盡蒼涼的絕望。
那一幕,令她發出一聲最為慘烈的尖叫……
叫聲,在村落的上空,來回往復的回響……
後來,半路,又一番截殺,又一場浴血奮戰,又是一次生與死的撞擊,她看著救自己的兩個武士,先後倒在自己面前,然後,她被什麼砸暈同,額頭有什麼滾滾而來,手一模,盡是黏綢的血水,迷糊了視線。
這一次,必死無疑。
失去意識前,這是她唯一的想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