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後不好惹 第五十三章,神秘第,閣主現世

作者 ︰ 望晨莫及

大夫人在听說了這個消息以後,驚的下巴差點月兌落,雲依更是瞪直了眼,沒辦法把那個柔弱可欺的小女子,和雲中閣那神秘莫測的當家人聯系在一起——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這種不可思議的事,偏生就這麼發生了。睍蓴璩曉

雲中閣,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它的名頭,都是極為響亮的。

它的歷史,極為悠久,崛起于東越,已有很多年歷史。

五六十年前,一個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姓白名雲,十四歲,牛刀小試,成立雲中閣,起初,它只是一個非富即貴王侯子孫聚會之地,閣中,收美食,集歌舞,環境清幽,乃是高雅尋芳之所。

後來,雲中閣慢慢發展壯大,涉及的領域也漸寬,儼然成為一股可操縱天下經濟脈膊的勢力,令這位走上仕途的公子,權傾朝野不說,還名傾天下榛。

後來,這位公子激流勇退,攜佳侶隱沒山河,再不問朝政之事,雲中閣則在他的手上發揚光大,達到了第一巔峰。

但,這樣的盛景,維持了十八年。十八年後,雲中閣的女主人,因病去逝,閣主思妻成狂,一病而終,留下尚未成年的女兒。

閣主病逝前,雖然留了四大顧命家臣給女兒,可嘆的是那位小姐命薄,先自小體弱多病,藥不離身,勉強成年,和父親指定的夫君成婚一年,便在生養時香銷玉殞,只留下一個不足月生下的女兒憶。

時閣中發生內訌,新閣主被人殺害,這位小小姐落到叛徒之手,那叛徒挾天子以令諸侯,退居于小小姐身側,控制整個雲中閣。

多年以後,這位小小姐逃離叛徒掌控,失蹤成迷,雲中閣開始四分五裂,一日不如一日,各種力量彼此牽制,制約雲中閣的發展,從而走上了末途。

直到五年前,雲沁的出現,再度將散沙似的雲中閣捏成了一個重拳,不僅,將雲中閣帶上了正常發展的軌道,還為雲中閣開闢了一道新路,一路茁壯強大起來。

依著如今他們那勢頭,若再這麼發展個五年十年,不久的將來,有可能將超越雲家堡的江湖地位,再創歷史新盛世。

如此一個雲中閣,名聲可動天下,于是,再度成為了天下人眼里的傳奇,驚艷九州。

如此一個雲中閣,是雲家堡不可小覷的,雲佰萬就曾想和結識這位新閣主,幾度派雲征去相商,幾次被踫壁不見,把雲征氣的吹胡子瞪眼,卻又拿他們無可奈何。

誰能想到,那雲中閣,竟已落到了一個被世人唾棄的家族棄徒之手,如此大一份家業,居然被一個弱質女流掌的掌控于手心之上。

最最叫人驚嘆的是,正是這位小女子,引領著雲中閣迎來了這樣一個輝煌時代。

大夫人呆了半天,都沒辦法從這樣一個既成的事實當中回過神來,雲征跑去報稟後,和雲恆面面相覷,也是吃驚的沒了言語,皆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想雲中閣,在以前,閣無正主,閣中上下,那是上梁不正下染歪,名聲不好,良莠不齊,這些來,是亦邪亦正,誰也沒那個能耐,將他們團結起來,以正規的閣規來加以約束,外頭的評風,極為的不好。

而這幾年呢,整個雲中閣,完完全全月兌胎換骨,賞罰分明,恩怨分明。閣主的手段,雷厲風行,不僅收住了老家臣的心,還將一大幫異心份子,連根拔除,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傷了一些元氣,但這些一點也沒有防礙雲中閣的前途,殺伐之下,而另有重賞,一緊一寬之法,肅清了閣中歪風邪氣,令雲中閣以一種嶄新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

而且,雲中閣還一心與人為善,廣結天下善緣。

巧斂財,廣布善,這是雲中閣如今的作風︰哪興災,哪有便有雲中閣施善之身影。

于是短短幾年之間,他們得盡百姓之贊譽。

另外,他們廣開求賢之門,以振興雲中閣,吸引了不少有志從商者加入,廣納賺錢之道,令雲中閣在不斷積累好名聲的過程中,財力和實力皆更上一層樓。

這樣一個雲中閣,江湖地位,得有多高,可想而知——

這樣一個雲中閣,遙不可及,一個尋尋常常庶出之女,連高攀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可偏偏,最後的結果,大跌所有人眼鏡。

此刻,大夫人和兩個嫡子,一個庶子,一個庶女,站在燕樓園門外,一句「堡主到」,令他們齊集回過頭,所看到的表情,皆與他們一樣,滿面震驚。

雲佰萬原本在堡外只事,在听說堡里的咄咄怪事後,楞眼,匆匆趕了回來。

當他親眼看到燕樓外,二十幾個陌生的黑錦侍衛重重將園子守住,半天說不出來,實在想不通啊,自己的那個禍水女兒,怎麼一夜之間,就成為了一閣之主。

他目光瞄了一下,先前時候,那些被派來「保護」雲沁的雲家堡侍衛,已被強行隔離在外。

「父親,您看,雲中閣的人,把我們的堡衛全轟出來了,說什麼閣主下榻之所,無閣主之令,任何人免進。真正是豈有此理。這里可是雲家堡,可不是他們的雲中閣。」

雲征咬了咬牙,氣憤啊,郁悶啊,想到先前時候,自己曾在雲中閣幾個管事面前,吃了那些多的閉門羹,卻原來是這個死丫頭在暗處搞鬼。

雲佰萬動了動嘴角,輕輕嘆息,忽然想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孩子裝的真是一點也不看不出來。但是,她身上那份氣勢,還是有些顯現的,只是,他從來不曾真正在意了去,以為那僅僅是因為她在外頭經歷的多了,脾性才有了一些變化。

他走了過去,門口處有四個閣衛攔了去路,先是抱拳施了一禮,相當的有禮節性,然後其中一個阻止道︰

「請堡主留步,我家閣主,現在不見任何人!」

這世上,敢攔雲佰萬的,可不多,在雲家堡地位,敢攔雲佰萬的人,那更是絕無僅有的。

「本堡主可不管里面住的是不是閣主。這里是雲家堡,本堡主這是來看自己的女兒,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攔。讓開!」雲佰萬沉聲一喝,利目生威。

「對不住,堡主,不得閣主之令,任何人不可!」

這閣衛,寸步不讓。

雲征怒了,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雲家堡地面上,還輪得著你們來撒野,閃開!」

閣衛一閃,躲開,沒打著,依舊攔著去路,紋絲不動的。

雙方正僵峙,里頭忽冒出一個漂亮冷清的小男生,穩穩的喚了一聲︰「清風叔叔,師父說了,請堡主一行人進來。」

這個叫清風的閣衛連忙讓到了邊上。

雲佰萬一邊往里走,一邊將目光落到小男生身上,他認得這個孩子的,所以,才越發的詫異。幾步跨過去後,停在了那孩子面前,又打量了一番,才道︰

「你是莫家那個遺孤莫子淵?」

「對,他就是子淵哥哥!」

小雲歌突然跳了出來,笑盈盈的。

雲佰萬轉頭時,又一怔,喲,這是誰家的漂亮丫頭啊?粉雕玉琢,白里透紅的,還一臉的笑吟吟,扎著兩個小辮子,身上穿著一件粉霞繡梨花的小裙子,竟是這麼的俏皮可愛——再細一辨,竟是他的小小外孫女。

「祖父,您不認得我了嗎?」

小雲歌,咭咭一笑,歪了歪腦袋,往里頭跑了進去。

緊跟在雲佰萬身後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懂啊,這是在變什麼戲法?

雲崇倒是一樂︰「父親,您看,這孩子,生的多水靈啊……」

雲依哼了一聲︰「七姐這是在裝什麼神,弄什麼鬼?這戲,演的那真是一出一出的!」

雲佰萬什麼也沒有說,往里走了進去,里頭,另有閣衛林立,來到燕樓正樓面前,但見兩個神俊的男子守在門口,一個年青,英氣逼人,一個穩重,滿面睿氣,見他過來,都彎腰行禮︰

「在下羅成!」

「在下賀海!」

「拜見雲堡主,雲堡主請!」

原來這就是傳說的雲中閣的總管事和總賬司主,被人稱為閣主左膀右臂的就是這兩位,在雲中閣,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在以前,想要見到這兩位,也是一樁非常難的事,如今,他們倒是集體跑上∼門來了。真是十八年風水輪流轉呀!

他沒有吱聲,跨了進去。

他們緊跟而進。

雲夫人見他們沒理自己一下,臉孔差點掛不住,雲依咬著牙,狠狠的瞪著,跟著進去,若不是顧著跟前父親在,她早叫出來︰哼,雲沁她這是在擺什麼臭架子吧——

「父親!」

樓梯上,緩緩走下一個人,身著湖水色長裙,上身還配了一件珠紗玉縷衣,薄薄及腰,托出一個縴細的腰肢,腰際,束著一條束帶,系著蝴蝶結,一邊掛著玉飾,水袖輕輕拂,搭在扶手上,一步一步下來,轉眸時,臉如玉,潔白無暇,笑意淡淡,秀致的下巴微揚,唇微勾,挑出一個迷人弧度。

「雲沁失迎了!」

嗯,沒看錯,這人真是雲沁呀!

「堡主莫要見怪,剛剛沁兒在樓上洗妝,洗了好一番功夫,才整理干淨,不想被人打擾,才讓人封了園門,不許任何人入見的。」

秦逍也在,相隨在雲沁身側,兩個人一先一後下來,神仙似的身姿,越過那一層珠簾,來到眾人面前,于是,眾人又是一番驚呆。

天吶,這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真的便是那位膽小怕事、貌丑態拙的雲七嗎?

高貴若雲上高陽,清艷若冰池寒蓮,五官之精致,實難丹青難畫,冰肌玉骨,宛若九天之玄女,瓊宮之仙姬……足令男人見之驚艷仰慕,女子自慚形愧,無顏以對。

雲依驚錯的瞪直了眼︰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雲沁這個小狐狸精,怎麼可能生成這副模樣!

雲征和雲恆失了神︰這位自小被他們嫌惡的妹妹,竟生著這樣一副動人麗質,他們原以為,六妹之美,是雲城之驕傲,不想,與「丑陋」的七妹,真正比較一番,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雲崇最先收回神,笑的欣喜︰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這丫頭會得盡了秦逍的喜歡,一個有才有貌有智良善的女子,誰會不喜歡呀?秦逍是一個有著雄偉略的奇男子,自當得配一個與眾不同的奇女子。

雲夫人驚異不已︰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一個驚雷夾著一個驚雷的,先是身份來了這麼一個大轉變,然後呢,連容貌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這樣一種轉變,真是叫她難以接受,一下子,把她視為絕代佳人的女兒,徹徹底底給比了下去。

雲佰萬人自也是錯愕的,看慣了七女兒那張黑黝黝的臉孔,再面對這麼一副傾城之容,腦神經難免會卡住,但他總歸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就回過神,用一種深深的目光看向秦逍︰「你這一直知道?」

「是!」

雲佰萬沒有問為什麼,其實,他也懂的,丑陋,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偽裝——他對這個女兒,不夠關注,若是太過美麗,只會引來了別人的嫉妒。家大院大的地方,有很多事防不勝防。當然,以這孩子能把雲中閣收為囊中物本事來看,以前所有種種的膽怯怕事,自然都是一種假相啊!

唉,這孩子啊,真是真是能裝!

「這是好事。雲家堡姓雲,雲中閣也有一個雲家,從此兩雲合為一家,與秦氏永結百年之好,這是一樁可喜可賀之事!」

雲佰萬看到的永遠是利益,對于過往的欺瞞,那是既往不糾。

「妹妹,這便是你的不是了,如今,你都做了雲中閣閣主了,怎麼回到家來,也不與父兄支會一聲,你家丫頭,真是越大越淘氣!」

雲恆的態度變的極為熱絡,七妹如今這層身份,應該是秦逍執著于她的原因之一—得到雲中閣,那與秦家而言,那可是一個天大的利得,白白得了一個大嫁妝,那可不是一車車的金銀珠寶可以比得了的。

「二哥,這不是淘氣不淘氣的事。好馬被人騎,好漢被人欺,站的人高,捧的人多,身處下僚,才能把人心看透。雲家堡是怎麼待人的,妹妹這番看的分外清楚!六妹妹,你說是不是?」這話,招氣,把他們損了一個遍。

大夫人忙笑著道︰「沁兒,你這是什麼話?雖有些話,不中听,但總歸是你之前給人留下了不良印象……」

「大娘,我們這番回來,‘小賤人’、‘小雜種’這種字眼,听得多了。雲家堡的家風可真得肅清肅清了,自家堡上的人尚如此輕視與人,何況是外人?父親,沁兒覺得大娘這當家主母這一職,當的有點不怎麼襯職。一個主母不能管束奴婢,管教好子女,那她還有什麼資格做這主母?應該自我反省思過了!」

雲七小姐系為雲中閣閣主一事宣告天下的這一天,大夫人被罷了主母之權,雲佰萬這是想穩定雲沁這路棋。

***

雲沁在第二天近中午的時候,才听說龍雋之有邀請涵過來,她去問母親可有這事,母親露著喜歡的臉孔一寸寸沉下︰

「不許去見!」

「母親為什麼這麼反感我與龍雋之見面?」

關于這個事,她深感納悶,總覺得母親瞞著自己什麼事似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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