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後不好惹,第一百六十九章,秦逍來了10
他看到段仁露出了恍然之色,然後是皺眉,是郁卒之色,之後,一點點幻化成惱火,外加沮喪……他在東越國經營了那麼久,先是拿捏住了舒家的罪證,之後,以罪證要脅舒夫,從舒夫的手中救出了一個女人,就是元芳。ai緷騋之前,借這個女人控制毛傳芳為他所用,又利用舒夫的人脈關系,搭上公冶家,公開了自己乃西滄密使的身份,和公治長建立盟約,一步步實行著他看似完美的計劃。結果卻是一潰再潰,最後以慘敗收場。
「不必自責,這兩個人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秦逍輕輕安撫了一句,他的這個屬下,雖也算得上有勇有謀,但哪比得起龍雋之的老謀深算,以及雲沁的機警善變。
房內的龍雋之斜眼冷一笑,往臉上輕輕一撕,人皮面具蛻下後,露出的果然是阿群的冰冷臉孔︰
「段仁,你再如何機關算盡都沒用。有些人注定只能做跳梁小丑!鐶」
這話損得段仁臉上那是一片青一片紫,惱羞成怒,卻又無法發足︰事實擺在眼前呀……
門口處,龍雋之和雲沁聯袂走了進來,兩個人的目光一致落到了孩子身上,秦逍順著他們的眼神,也把注意力停在了襁褓上。
襁褓的一角往外翻開著,露出了孩子女敕女敕的小臉,紅撲撲的,小嘴還在作吮女乃狀,睡的真是香,完全不曉得這劍拔弩張的客棧,剛剛歷經了一場政變,有人,運用其神來之筆,輕易就化解了這一場危機 。
雲沁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龍雋之則打住了步子,理性的沒有跟上來,靜靜的站在那里提醒道︰
「秦逍,你是逃月兌不了的,三萬精兵已經將洪鎮重重圍起。」
他在陳述一個事實。
「而且,你已經沒了人質。」
雲沁站定補充︰「何娘已經在我們手上,毛夫人也已被萬戶侯領走,至于我兒子……」她抬眼看向那個名叫「八木」的侍衛,眼神忽然柔軟了一下,等秦逍意識到不對勁時,那八木已經如魅影一般閃到了雲沁身邊。
「八木,你竟敢背叛……」
面對這樣一個異變,段仁不由得勃然一怒。
八木一邊解開襁褓交與雲沁,一邊回答道︰「段仁,且看清楚了,我可是八木?」
一撕臉皮,映進眾人眼的卻是在西滄國境內,頗受秦逍器重的羅成。
「原來是你!」
段仁一呆,驚叫。
羅成揚眉而笑︰
「正是羅成是也!」
「羅成,你忘恩負義,爺這麼善待你,你竟敢在緊要關頭回過頭來出背自己的主子……」
怪不得雲沁能夠順利的找到他們,原來,有一頭白眼狼一直藏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通風報信,
「段仁,你弄錯了,羅成的主子從來只有一個。不管她化身誰,只要羅成知道她尚在人世,羅成只可能效忠她,听命于她。秦逍再如何籠絡,再如何允我高官厚祿,也無法動搖我對于她的忠心……」
不錯,這個八木,正是羅成喬裝改扮的,他之前和西滄御衛營的八木混的很熟。
一次八木醉酒,吐出他即將追隨段仁暗訪東越一事,他覺得這事有蹊蹺,再加上,羅成私下一直覺得東越國的新帝有些古怪,想著要不要去查探查探。
經過仔細研究以後,他拿住了八木,化身為他的模樣跟隨段仁東行。
來了東越一個月後,羅成發現︰他的主子,當真還好好的風光的活在這紅塵中……而奉命來調查的段仁則千方百計想要離間他們夫妻。
羅成眼見段仁居心叵測,便沒有急著跑進皇宮認回主子,依舊潛于段身邊,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回歸舊主身側。
後來,龍雋之能順利的拿下段仁,全是是他在暗處通風報的信。
段仁被抓之後,他通過岳離見到了大月復便便的雲沁,心頭那是無比的歡喜。
當時,雲沁當著龍雋之的面,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那一刻,他有點埋怨︰「主子啊,你也太狠心了,居然
把我拋下這麼久,若不是我找來,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見我了?」
雲沁笑,解釋說︰「哪能,只是听說你在他身邊混的還不錯,所以才沒讓人通知你過來。最最主要的是怕消息會走漏,惹麻煩。」
羅成哪能不懂。
那一日,他沒有馬上留在宮中就職,他說︰「回來之前,我得替主子立個功才行。毛傳芳的女人就在段仁手上,可段仁把她藏哪了,我還沒查清楚。我要回去,得把這件事查明白了……」
之後,雲沁定了一個計策︰讓他帶上人通過之前他們在宮里買通的關系網把段仁救出來,另外還把小皇子給擄了去,從而一步一步釣出那一條一直在暗中幫助段仁牽線搭橋的肥魚。
事實證明,這一計,完成的相當完美,不僅除了內賊,救回了兒子,還拿住了秦逍,一舉三得……
想到所有事件,終于圓滿的得以解決,雲沁不由得微微笑起來,此刻,她心頭正得意,低下想親兒子時,笑容卻整個兒的僵在了臉上,急忙抖開襁褓一看,失色驚叫︰
「秦逍,你,你竟把我兒子調包了……」
「什麼?」
龍雋之跟著一驚,也急步上去查看。
「孩子左耳後有顆小黑痣……但這孩子,沒有……你看……」
雲沁翻給他看,耳後是一片粉女敕,哪有那黑點點——
話說,自這孩子出世以來,龍雋之一直在忙,都不曾好好抱一抱,看一看。
又或許,他是故意沒仔細看的,他怕在女圭女圭臉上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自然就不曾留意那什麼小黑痣……但是有一點,他是清楚的,孩子是瓜子臉,顯得有些清瘦……現在這個娃的臉,有些圓……
這個變化令段仁一怔,他不清楚啊,孩子什麼時候被調包的?
他不由自主的瞅向自己的主子,肅然起敬——他的主子果然還是比他們棋高一籌。
秦逍扯了扯嘴角,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將那把寒鮫劍插回了劍鞘,撫著上面的圖騰,微微笑,老神在在的說道︰
「我說過,這孩子,我要定了,既然如此,怎麼可能還會讓你有機會帶回去。」
一頓,又道︰「雲沁,你和他已經有一個兒子,以後,只要你願意,還能再生,可我就剩下那孩子了……你且放心,他很好,現在正在回西滄的路上,沒有人找得到他。你就死了這份心……」
初見那孩子時,他的確想親自帶著他逃亡的,但後來想想,跟著他太容易暴露目標,太容易一網成擒。分開,隱沒于茫茫人群,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要帶走,也容易。
最最關鍵的是︰段仁這一次敗北被抓,對手強是一個原因,除此之後,他琢磨他身邊極有可能出了奸細。
在假設當真存在有這種情況的前提下,跟段仁組成一組,最有可能暴露目標。但他還是這麼做了。理由是,迷惑對方,將計就計。至于孩子,他已經讓隨行御醫和一個婢女扮成夫妻暗中帶走。
「秦逍,現在落在我們手上的是你,如果我們用你向西滄國交換,我就不信他們會不換……」
雲沁狠狠的抓著襁褓,氣得直磨牙,真是沒想到,最終還是功虧一潰。
這南奇公子秦不愧是南奇,真是又奸又詐。
秦逍卻笑咧了嘴︰「那敢情好呀,你只要這麼一鬧,整個天下都會知道你曾是我的女人,東越皇後給我秦逍我開枝散了葉……這事,將會記入史冊。沁兒,你想方設法想和我撇清關系,可你只要把事情鬧大,歷史會記下這濃墨重彩的一筆︰東越皇後一身侍二夫,東西帝君各得一子,這會成為你身上抹不掉的烙印!」
「你……」
這人,真是可惡。
秦逍不再理她,轉過頭看向羅成,淡淡一笑︰「我猜到段仁身邊有奸細,可沒想到是你。!」
「一身難侍二主。逍爺您懂的!」
羅成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算是給這一年多君臣之交的交待。
「我懂。所以,等真的看到你,我倒也不意外。你一直就是沁兒身邊的得力部屬。回到她身邊
也是應該!」
秦逍並不見怪,轉而站起來往窗外瞅了瞅,整個客棧果然已經被東越的侍衛給圍住,想要逃出去,那已經不可能,除非是讓他們放他離開。
「你到底想怎樣?」
身後,龍雋之沉沉發問,已然按捺不住。
「我想和你們作個交易!」
他轉過了身。
「什麼交易?」
「孩子歸我,我可以給你一份解藥。」
「不可能!這件事免談!」
龍雋之滿口拒絕。
「怎麼不可能了?龍雋之,你的身上被簡子下了一種奇毒。這種毒,凡間無解藥。你若不解此毒,別說再說五年,恐怕一年都難。之前,你說你會用五年時間助雲沁坐穩權位,那根本就痴人說夢。」
這話觸痛了雲沁心頭最最揪心的一根弦,龍雋之的確中著一種絕世罕見的毒。這種毒深深的折磨著他,令他咳血,氣悶難以喘息。
御醫說了,此毒不解,命不久矣。
昨天,她曾接到邱劍讓人通報來的消息,說的就是解藥的事——這人曾想用解藥為要脅,逼她現身一見。之後,她臨時定了一個計劃,一箭數雕,最最想要得到的也就是他嘴里所說的解藥。
此刻,她見他公然用解藥作文章,自然是正中下懷,可問題是孩子成了籌碼。
她把秀眉皺成了八字,難以取舍。
「除了孩子,我還想要回一個人,我的養母秦夫人。」
他另外又附帶了一個條件︰
「沁兒,我知道秦夫人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好在,你的長子已經找回。是故,請你看在她曾經愛護你多年的情份上,把她還給秦家,好讓他們老夫妻可以圓團再不分離。」
「解藥一共有兩顆。我現在可以給你一顆,另外一顆我沒帶在身邊。他也不需要馬上服食。你先把我和段仁放回。然後,在邊境之上,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藥。
「沁兒,你且想想吧,你給我一個孩子,我給你丈夫幾年陽壽,你到底虧不虧?」
雲沁沉默。
是的,她願用一切來換她和龍雋之的相守,這一點心理,秦逍模的很準。這個人從來是厲害的。
她想了很久,抬頭又看了看龍雋之,男人正沉沉的研究她,目光中帶著不贊同。
「不行!」
他說。
雲沁抿了抿唇,另下了決定︰
「這件事,我作主。」
「阿璃!」
「我同意。我要解藥!」
她大聲叫,轉身,一字一頓︰「孩子可以再生。但你不能有事!你若沒了,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龍雋之被堵的啞口無言。
這樣一個結果,秦逍早已預料到,她不要孩子,只要那個男人。
面對著他,她吐出這樣一句話,對于他來說,是一種殘忍的無聲無息的打擊。
可他總歸是如願以償了。
「秦逍,你另外附帶了一個條件,出于公平起見,我也得提一個條件。」
「你說!」
「從今起始,由縉家軍統轄的地盤歸東越所有。」
這要求,令段仁驚叫︰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爺,這事,不能答應……」
縉家軍所統轄的地面不是小地方,這等于就是讓西滄割地。
「怎麼就不能答應了?那塊地方已經裂土自治,根本不受你們的管制。我就算不提這個條件,隴州也在縉家軍的手中。之所以會提,完全是替那邊的百姓著想。早點結束戰火,好讓流離失所的百姓可以就此安居樂業!」
她說的全是事實,那地面上的,已經持續打了一年多的
仗,民不聊生,實在不利于國家的長治久安。
秦逍眼楮沒眨一下就點下了頭︰
「可以。」
「口說無憑,立約為據!」
「好,沒問題!」
東越貞觀二年元月二十,新帝金逐流攜皇後在洪鎮和西滄帝主秦逍秘密簽訂盟約︰東越國放歸西滄帝,西滄割讓隴州,包括隴州以南地區為東越所有,兩國就此停戰,互不侵犯。
盟約上並沒有注定明孩子歸屬問題,兩國君主只在口頭上約定︰東越不再追回孩子。
這個建議是秦逍提出來的,但為了維護雲沁的名譽,不致于受人垢柄。
一頓,又道︰「雲沁,你和他已經有一個兒子,以後,只要你願意,還能再生,可我就剩下那孩子了……你且放心,他很好,現在正在回西滄的路上,沒有人找得到他。你就死了這份心……」
初見那孩子時,他的確想親自帶著他逃亡的,但後來想想,跟著他太容易暴露目標,太容易一網成擒。分開,隱沒于茫茫人群,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要帶走,也容易。
最最關鍵的是︰段仁這一次敗北被抓,對手強是一個原因,除此之後,他琢磨他身邊極有可能出了奸細。
在假設當真存在有這種情況的前提下,跟段仁組成一組,最有可能暴露目標。但他還是這麼做了。理由是,迷惑對方,將計就計。至于孩子,他已經讓隨行御醫和一個婢女扮成夫妻暗中帶走。
「秦逍,現在落在我們手上的是你,如果我們用你向西滄國交換,我就不信他們會不換……」
雲沁狠狠的抓著襁褓,氣得直磨牙,真是沒想到,最終還是功虧一潰。
這南奇公子秦不愧是南奇,真是又奸又詐。
秦逍卻笑咧了嘴︰「那敢情好呀,你只要這麼一鬧,整個天下都會知道你曾是我的女人,東越皇後給我秦逍我開枝散了葉……這事,將會記入史冊。沁兒,你想方設法想和我撇清關系,可你只要把事情鬧大,歷史會記下這濃墨重彩的一筆︰東越皇後一身侍二夫,東西帝君各得一子,這會成為你身上抹不掉的烙印!」
「你……」
這人,真是可惡。
秦逍不再理她,轉過頭看向羅成,淡淡一笑︰「我猜到段仁身邊有奸細,可沒想到是你。!」
「一身難侍二主。逍爺您懂的!」
羅成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算是給這一年多君臣之交的交待。
「我懂。所以,等真的看到你,我倒也不意外。你一直就是沁兒身邊的得力部屬。回到她身邊也是應該!」
秦逍並不見怪,轉而站起來往窗外瞅了瞅,整個客棧果然已經被東越的侍衛給圍住,想要逃出去,那已經不可能,除非是讓他們放他離開。
「你到底想怎樣?」
身後,龍雋之沉沉發問,已然按捺不住。
「我想和你們作個交易!」
他轉過了身。
「什麼交易?」
「孩子歸我,我可以給你一份解藥。」
「不可能!這件事免談!」
龍雋之滿口拒絕。
「怎麼不可能了?龍雋之,你的身上被簡子下了一種奇毒。這種毒,凡間無解藥。你若不解此毒,別說再說五年,恐怕一年都難。之前,你說你會用五年時間助雲沁坐穩權位,那根本就痴人說夢。」
這話觸痛了雲沁心頭最最揪心的一根弦,龍雋之的確中著一種絕世罕見的毒。這種毒深深的折磨著他,令他咳血,氣悶難以喘息。
御醫說了,此毒不解,命不久矣。
昨天,她曾接到邱劍讓人通報來的消息,說的就是解藥的事——這人曾想用解藥為要脅,逼她現身一見。之後,她臨時定了一個計劃,一箭數雕,最最想要得到的也就是他嘴里所說的解藥。
此刻,她見他公然用解藥作文章,自然是正中下懷,可問題是孩子成了籌碼。
她把秀眉皺成了八字,難以取舍。
「除了孩子,我還想要回一個人,我的養母秦夫人。」
他另外又附帶了一個條件︰
「沁兒,我知道秦夫人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好在,你的長子已經找回。是故,請你看在她曾經愛護你多年的情份上,把她還給秦家,好讓他們老夫妻可以圓團再不分離。」
「解藥一共有兩顆。我現在可以給你一顆,另外一顆我沒帶在身邊。他也不需要馬上服食。你先把我和段仁放回。然後,在邊境之上,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藥。
「沁兒,你且想想吧,你給我一個孩子,我給你丈夫幾年陽壽,你到底虧不虧?」
雲沁沉默。
是的,她願用一切來換她和龍雋之的相守,這一點心理,秦逍模的很準。這個人從來是厲害的。
她想了很久,抬頭又看了看龍雋之,男人正沉沉的研究她,目光中帶著不贊同。
「不行!」
他說。
雲沁抿了抿唇,另下了決定︰
「這件事,我作主。」
「阿璃!」
「我同意。我要解藥!」
她大聲叫,轉身,一字一頓︰「孩子可以再生。但你不能有事!你若沒了,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龍雋之被堵的啞口無言。
這樣一個結果,秦逍早已預料到,她不要孩子,只要那個男人。
面對著他,她吐出這樣一句話,對于他來說,是一種殘忍的無聲無息的打擊。
可他總歸是如願以償了。
「秦逍,你另外附帶了一個條件,出于公平起見,我也得提一個條件。」
「你說!」
「從今起始,由縉家軍統轄的地盤歸東越所有。」
這要求,令段仁驚叫︰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爺,這事,不能答應……」
縉家軍所統轄的地面不是小地方,這等于就是讓西滄割地。
「怎麼就不能答應了?那塊地方已經裂土自治,根本不受你們的管制。我就算不提這個條件,隴州也在縉家軍的手中。之所以會提,完全是替那邊的百姓著想。早點結束戰火,好讓流離失所的百姓可以就此安居樂業!」
她說的全是事實,那地面上的,已經持續打了一年多的仗,民不聊生,實在不利于國家的長治久安。
秦逍眼楮沒眨一下就點下了頭︰
「可以。」
「口說無憑,立約為據!」
「好,沒問題!」
東越貞觀二年元月二十,新帝金逐流攜皇後在洪鎮和西滄帝主秦逍秘密簽訂盟約︰東越國放歸西滄帝,西滄割讓隴州,包括隴州以南地區為東越所有,兩國就此停戰,互不侵犯。
盟約上並沒有注定明孩子歸屬問題,兩國君主只在口頭上約定︰東越不再追回孩子。
這個建議是秦逍提出來的,但為了維護雲沁的名譽,不致于受人垢柄。
盟約一簽,解藥一交,秦逍和段仁在岳離的護送下北歸。
是時,臨近天明,東方漸起白露,雲沁和龍雋之相擁,站在高高的城頭上,目送他們離去,勞累了這麼多天後,這一堆亂哄哄的事,總算是告以段落了,雲沁沉沉吐出一口氣,將頭靠在男人肩上,咕噥了一句︰
「好累!我們得回去睡一覺!」
四周沒有人,羅成帶著人守在城樓下。
龍雋之低頭看,果然在她臉上找到了幾絲倦色,他低頭親了她的唇一下。
「好,但,在之前,請你簡明扼要的把你干過的某些事,給我交代清楚了……」
他似笑非笑的說。
&nbs
p;「什麼?」
她極為無辜的抬頭,大眼眨啊眨。
「我要交待什麼?」
「為夫知道,為了讓我多活幾年,你什麼都能爽快的答應……」
「是呀!所以我拿兒子換了解藥。瞧,我對你多好……」
她邀功。
他不領情,斜眼笑︰
「打住!你確定你真拿兒子換的?段仁擄走老二這出戲,可是你和羅成串通好的,這事,我到剛剛才知道。既然是一出戲,為夫我就不得不生出︰這個兒子是不是你外聘的演員這個可能了……」
雲沁因為這句話,唇角彎了起來,哈,還真是瞞不過他呢!
他見狀,不由得敲起她額頭,無奈的又滿帶愛憐的瞪她︰
「臭丫頭,這一次,居然連我都瞞!」
聲音很低,只有他們彼此可以听到。
「咱們彼此彼此好不好。哼,誰叫你之前受了要脅不來跟我說,把我瞞的密不透風,還惹我生氣早產來了。」
龍雋之一听得她翻舊賬,連忙趁機解釋道︰
「我是怕你知道了,會氣壞……何娘一直很得你信任……更怕你想弄掉他……我知道的時候,你都快臨盆了,你要是因為這個真相,想打掉孩子——那已是一個成形的胎兒了,一來肯定對你身體會造成傷害,二虎毒不食子。懷孕這些個月,我看得出,你真心喜歡這個孩子的……我不想讓真相抹掉你的笑容。阿璃,我要你高高興興的活著……不要受了這件事影響……所以才……」
「停……」
「怎麼了?」
「我干嘛要弄掉孩子?」
她靜靜的反問。
等等,這話,好像話里有話。
他沒有接,只是借著東方淡淡的曙光審視,這丫頭的臉上掛著一抹神秘的笑,笑的那麼美好晶亮,整個人並沒有因為「孩子生父」事件而受了影響,他的心,不由得咚咚咚跳了起來,忙聲音微啞的問︰
「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事瞞著我?」
但見她秀眉彎彎,湊到他耳邊低低說了什麼,這話頓令龍雋之驚錯的瞪直了眼,急忙扶住了她的腰,抓緊了她的手,反問︰
「當真?」
雲沁在他發顫的唇上啄了一口,雙手緊緊環住他,眼底盡是笑吟吟的柔光,說︰
「我發誓,千真萬確。」
她的人生已經有了污點,她如何能再允許一個不受歡迎的孩子來壞了她下半輩子的幸福?
也許,這樣做,是有點不尊重生命,但是,有些錯誤,就必須扼殺在搖籃里,若是放任,只會萬劫不復——她不會留下那孩子,誠如當初她就不該給秦逍希望,以後,更不會。因為,她已徹底明確自己的心,她會為了悍衛她和他的人生而將一切阻礙消滅殆盡……
這就是她對他的愛,全心全意,毫不保留。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