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嗡的一聲,炸掉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事情,她做的事情敗露了,那麼她在喬少心目中的地位更低了。
她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內心氣急敗壞,愉悅的心情徹底破壞掉了,但是,如果自己不承認,誰也拿自己沒有辦法不是嗎?
愛情改變一個人,可以讓人性變得美好,也可以讓人滑向罪惡。
她冷狠的眼角閃現過堅定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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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旺國際有限公司的對面酒吧。
喬赫和李菲兒坐在不起眼的一角,啜飲著酒,共同看著一方窗口外的夜景。
「此行,你的效果如何」?喬赫打破沉寂地問,保持著一貫冷峻的貴族氣勢。
「很不好,非常不好,他帶著那個女人,對我不理不睬,還趕我走」,李菲兒語氣里充滿了苦澀。
「我父親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情嗎?」喬赫蹙緊了眉頭。
「知道,我已經向董事長伸出了求援之手,可是,喬少他,他說他不可能選擇我作為人生伴侶,哪怕這個世界只剩下我和他」,重復這句話,她內心絞痛,幾乎要垂淚了,讓另外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傷口,原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喬赫微微一笑,老爺子不會在乎喬少玩弄多少女人,只會在乎喬氏的利益會不會受到侵犯,以及喬少娶不娶他欽定的女人。
「喬赫,你和他一起長大,告訴我,我怎麼才能贏得他的真心,如何讓他像對待那個女人一樣對待我?」
李菲兒幾乎哀求喬赫了,她愛了他很多年,從很小的時候開始,芳心只為他跳動,他冷冽無情的雙眸深深地擒住了她的心,讓她每時每刻只圍繞著他轉動。
可是,他絲毫不為她所動,他的熱情完全用到其他女人身上,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深情,可卻吝嗇得不願意施舍給她一點點的溫情,哪怕至少給予她一段時間的甜蜜來填補她多年的付出,可是他什麼也不願意給予她。
最令人痛苦的是,她整日在他的眼皮底下賣力地工作,就是想讓他多看她一樣,可是他對她的表情只有冷漠。
「你知道的我哥一向不喜歡積極主動的女人,如果他想要的,他只會專橫掠奪,你越是向他低眉順眼,逢迎恭維他,他越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見到過那個女人,她是一個很冷漠疏離的女人,無論以前的她性格如何,她的善變讓我哥捉模不定,這才徹底抓住了他的心,我希望你不要強迫我哥太很,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喬赫的臉龐被昏暗的燈光折住,看起來有些陰森,聲音卻是異常的溫柔。
這麼多年來,他了解哥哥的性情,也不知不覺地跟隨著他的腳步,只是他太霸道,常常忽略了自己的聲音。
「喬赫,她比我哪一點好,比我美嗎?」這個一向驕傲的女人徹底沒有了信心,居然問這等幼稚的問題。
一向欣賞她的喬赫,嘆了一口氣,女人在女人面前,永遠像兩只開屏的孔雀,爭著比自己的美麗,卻不小心將丑陋的暴露了出來。
「你還是擺月兌不了庸俗,他見過漂亮的女人不計其數,你覺得他真的只希望身邊的女人只是漂亮嗎?他要的是一種感覺。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但都是過眼雲煙,沒有一個女人想那個女人一樣呆在他身邊這麼久,他是個理性得冷硬的人,但是,對待感情這方面,他始終在追尋一種感覺,如果感覺不對,他立即拋棄掉,也許,也許,那個女人正中他的心意」,喬赫不無憂慮地說。
雞尾酒飲了一杯又一杯,藍調的憂郁正如她的心情。
兩人相對無言,陷入酒吧薩斯低低的吹奏中,聲音綿長,穿透空氣一點一點地滲入到各人的心情中。
「哥」,喬赫突然招手,休閑西服搭在左邊胳臂的喬少站在酒吧的門前,頭後梳,紋絲不動,一如他的冷凝。
李菲兒脊背挺直,呼吸有些急促,在喬少的面前她總是會緊張。
喬少表情冷然地走進來,他原本想單獨出來喝一杯散散心,獨處思考一些事情是他的習慣。
不曾想,踫到了喬赫和李菲兒,他有些微微的失望,但是他的表情從來都是藏在心里,這些素養拜父親所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有想到成年之後倒為他的人生增色不少。
他要了一杯葡萄酒,暗紅色的液體高腳杯里呈現出高貴的奢華,他的人生追求的是高度收獲和高端享受,極致的人生只有在他的世界里才能顯現。
他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熱情對待李菲兒,他的到來反倒讓氣氛更為沉悶。
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中,李菲兒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他的冷然讓她受傷。
于是,她站立起來,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雞尾酒,潑在喬少的臉上,酒精順著臉龐和襯衣滴落,喬少閉了閉眼楮,眼楮深邃。
喬赫愕然,從來沒有人這麼大膽無畏地招惹喬少,這個女人難道瘋了嗎?那麼,他會有何反應?
「你真是一個冷血動物嗎?這麼多年我一心一意的對你難道你就沒有任何的感覺嗎」?她幾乎質問他,她已經奮不顧身了,直接面對這個冷酷的男人,她要挖掘他的內心,如果可能最好把這顆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還需要我多說嗎」?他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拿出方巾擦了擦臉上的雞尾酒,這個為愛所困的女人已經夠可憐的了,他不願意再粗暴的對待她,冷漠對陷入愛情魔咒的人已經是最大的傷害。
「喬伯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低過頭,為了我,向你低頭說好話,你難道忍心看到一個老人這樣嗎」?她已經有些激動了。
「你既然知道這些,干嘛還讓他和我說這些」!他冷靜地反擊她的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