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模著羽心的頭,不斷親吻著他的臉頰,淚水一次又一次蒙上了眼眸。
「你在這里好嗎」?千言萬語只能劃著這一句話,其余的什麼都說不出來,太多的問題,不知道如何說起。
「恩,好的很」,童音清脆,稚女敕的小手撫模著她的臉龐,邊擦拭她的眼淚,「姐姐不哭」。
「嗯,姐姐不哭,不哭」,她慌里慌張找面巾紙。
喬少在後面站著,看著這個外表疏離清冷,內心脆弱的女人,他的心竟然有些溫暖的泉水流過,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經歷世事,她和羽心都長大了許多,成長都伴隨著切膚的疼痛。
「不許哭」,他命令道,隨手遞過來他備用的手帕,散著薰衣草的香味,他是見不得女人的眼淚的,這會讓他心煩意亂,所以在自己脾氣之前他阻止她繼續掉眼淚。
為了多和弟弟見幾次面,又不影響弟弟讀書,他們下榻在學校附近的旅館,很有英格蘭風味的房子,坐落在四面的杉樹中,小得精致,玲瓏可愛。
透過旅館閣樓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鐘樓,外廊小景和美式廊橋,廊橋,廊橋,她想起讀書的時候徐志摩的詩歌,夕陽下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這讓她心情愉悅無比,這麼美的精致只能在風景畫中看到。
旅館的老板是個高大的美國白人,在門口用英語快地和他交流了幾句,他揮揮手,美國旅店老板關上門,走了出去。
「晚上我的美國朋友要給我接風,有個篝火晚會」。
「一起參加」,他的語氣不容置疑,接過他遞過來的綠茶,輕輕品了兩口。
她听從于他,不用點頭,不用同意,她只需要遵從他的意思就好。
但是篝火的現場還是讓她high爆了,那簡直是一場喧天的游戲,她從來無法想象他的美國朋友這麼多,他的人緣這麼好,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冷酷的人,朋友的圈子自然也是小的。
晚會在八點以後進行了。
夕陽剛剛落下帷幕,夜色彌漫,在叢林的深處已經是黑夜,他們在叢林旁邊的草地上進行的。
木材早已經備好,潑上些許的汽油,剛一引著,火「轟」的一下竄了很高。
她尖叫起來,周圍的歡呼聲埋沒了她的尖叫。
他的朋友幾十個人,自由而又隨意,沒有人對你過度的關注,也沒有人可以孤立,態度隨和而又友好。
直到有人說︰「這是杰克的女朋友」。
「哇,如此美麗」!呼啦一圈人把她圍了起來,把她高高地拋起,她驚叫聲連連,也無比的愉快。
從來沒有如此開心過,這麼大聲驚叫過,他是故意在創造這種氛圍嗎?
弟弟羽心跟著在周圍拉著他們這群人跳舞。
音樂歡快,更有人吹起了薩克斯,他彈起了吉他,篝火的光芒照耀在他英俊的臉上,像一個來自東方的王子。
她第一次認認真真地觀察他的臉龐,在整日冷酷的面具下,他還有如此多才多藝的一面,這讓她無比驚訝。
他的表現閃耀全場,頗具巨星風範的表演崢嶸畢現,讓周圍的朋友們尖叫不一,跟隨他的節奏拍起巴掌唱起歌。
一個黑人朋友往篝火上灑上香檳,火焰更為熱烈,大家圍著篝火跳啊,唱啊,像是在慶祝這場晚會。
月亮升起來,照耀在異國的草地上,如鋪了一層薄薄的、透亮的薄莎,如夢如幻。
在中國應該是農歷十五了吧,否則滿月竟是如此的大,如此的近。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貼近自然,微風輕撫如柳的長,長裙搖曳,竟是如此的清新。
「你應該常出來走走」,不知何時他放下了吉他,坐在她身邊的草地上。
「你不屬于圈養的女人」,他繼續道,月光打在他的臉上,襯托得他的鼻子越的英挺。
她在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自由何至于困在原地,她的自由需要拜他所賜,難道他自己不知道嗎?
所以她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下,光潔的額頭閃現過月亮的光輝。
炭火瑩瑩地閃著火光,烤肉的香飄四溢。
她想起來她們還沒有吃晚飯。
她赤著腳,走在涼涼、軟軟的草地上,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加入了烤肉的行列。
弟弟的小手弄得黑黑的,笑臉上滿是笑容。
「開心嗎」?她刮了刮弟弟的鼻子。
「是的,姐姐,你以後要常來看我啊」,弟弟昂起稚氣的笑臉,眼楮里充滿了期盼。
她心里一酸,如果她能自由地常來常往那該多好,算了,算了,不要多想。
「你要好好吃飯,快快長大,我就能經常看你了」,她酸澀地笑笑,捏了捏弟弟的小耳朵。
「嗯,我會的」,弟弟的語氣讓她覺得弟弟長大了好多。
「肉烤好了,去拿一些」,他總是在她有些情緒的時候,命令她,讓她無暇自己,開開心心地參與其中。
啤酒,烤肉,香檳。
白色的泡沫在升騰。
他遞給她一瓶開啟過的啤酒,透明的杯子,啤酒在酵。
「我不會喝」,她拒絕。
「說謊」,他知道她的酒量,「必須喝」。
他邪佞的命令讓她膽怯。
她節制性地喝,與他的朋友們來來回回地踫酒,還是不知不覺地喝多了,面頰酡紅,月亮升至正當空。
一些男女偎依著說些情話,篝火的火焰慢慢地熄了很多。
帳篷已經支好,看來今夜要露營。
酒後的眩暈讓她無比的放松,他打橫把她抱進了帳篷。
「換上」,他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蕾絲吊帶睡衣,他怎麼帶有女式的睡衣?
「我帶的有」,她沒有接過來,不想穿那種遮不了多少肌膚的東西,而且看到這種性感內衣,她感到臉頰燙。
他微微邪氣地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