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澤沒有任何的關系,我承認他救過我,也追求過我,但是我們不適合,如若你動心不要考慮我的感受,我沒有任何的感受,我現在跟著喬少很好」,羽月揉著她的頭,寬慰著采文的心,她怎麼忍心傷采文的心,她要竭盡所能幫助她才好。
「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別人不知道情況,難道我也不知道嗎?」采文眼淚順著光潔的臉龐流下來,對于羽月的遭遇她心痛無比,她的家庭毀了,人生也毀了,但是,她依然這麼樂觀,讓人怎麼能不心痛?
「傻丫頭,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江澤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況且,喬少如若知道了江澤追求過我,你覺得他會放過江澤?你只管放心追求你的人生好了」!羽月依然微笑著,眼楮里透著溫良,手掌帶著關愛輕撫采文的背,讓她從不安自責中慢慢緩解出來。
「事實上,我和江澤最好沒有任何關系,與我與他都好」!
采文沉默不語,頭倚在她的肩頭,像個孩子一般溫順,采文的心情慢慢平順下來。
任何問題說出來總是有解決的辦法的,何況她們是多年的好朋友,在感情問題上,也是如此。
「好啦,乖乖地,不要只喝酒不吃飯了」,羽月聲音愉快,把采文從肩頭拉起,「就知道你又心事,否則給你打電話也推三推四的,你這個小女生的心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才是我的好姐妹」,采文抽著鼻子抱著羽月的胳膊撒嬌。
「不-過-呢」,羽月拉長了聲音,「你要好好考察他一下,對于江澤,我是不了解的,你要為你的幸福負責任,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羽月假怒著威脅采文。
「討厭,知道的啦」!采文咕咚灌下一口啤酒。
想起之前,江澤還雙膝跪地向自己求婚,羽月突然升起一股怒火,她絕對不允許江澤腳踏兩只船,但是,目前她還不想像采文說出這種情況。
守得烏雲見日出,開誠布公地暢談心事是好朋友之間友誼展道路上的法則。
一頓飯吃的歡天喜地。兩個人喝得醉醺醺的,走在種滿法國梧桐的情人路上,瘋瘋癲癲,勾肩搭背,歪歪斜斜,驚嚇到了好幾對長椅上談情說愛的戀人。
「江澤,我是羽月,能請你來家中喝杯茶嗎?」羽月撥通了江澤的電話,聲音里充滿了酒後的慵懶,輕輕笑起來攝人心魂。
對江澤來說算不算是一種誘惑,來家中喝一杯茶?尤其是在夜晚,引起人很多遐想,任何男人都是經不起這種誘惑。
「你干嘛啊?」采文有些著急地想抓羽月的電話,羽月推開了她強奪的手。
「哦」,電話那端沉吟了一下,「好吧」。
羽月和采文一路瘋瘋癲癲地走到羽月的家門口,江澤已經斜靠在自己的車子旁邊等候多時,斯文的形象一度讓羽月著迷,曾經初中時代,羽月如痴如醉地喜歡過一個帶著眼楮斯文清秀的大男孩,江澤的氣質和他的氣質如此地相同,但是那種情懷似乎已經走遠,經歷了歲月的磨練,羽月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更為要命的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資格說喜歡二字了。
那麼她邀請江澤的意圖是什麼?
江澤看到羽月和采文同時出現有些愕然,站直了身子,這種情況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以為會是個相當浪漫的夜晚,男人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過,他還是相當鎮定自若地迎上去,想攙扶她們,羽月一擺手,「我們能走」。
「怎麼喝成這樣子」,江澤眉頭微皺,他不喜歡女人喝酒,但是這兩個女人不僅喝,而且喝得相當多。
泡上一壺功夫茶,綠茶氤氳,茶香四溢。
羽月一直沉默不語,高沖低斟,直至倒滿第一杯。
這個女人在賣什麼關子,把江澤約來僅僅是為了喝一杯茶,他看了看采文,采文的目光在別處,看著窗戶外面的萬家燈火,眼眸一線深思。
「祝福你和采文,這是第一盞茶」,羽月恭謙地向采文和江澤奉上第一盞茶。
采文和江澤慌忙站立接住,對于這種意外,采文和江澤面面相覷,采文明白羽月的煞費苦心。
她是怕江澤遇見她尷尬,不如面對面的暢談,解開彼此的心結。
輕輕地一踫盞,彼此飲下,一股茶香浸潤齒喉。
斟上第二杯,羽月依然輕聲細語,「無論我們彼此間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希望都能夠忘掉,都是我的朋友不是嗎?」
算是對江澤的道歉嗎?江澤能原諒她曾經對他的羞辱嗎?
只是,此刻的江澤內心稍稍平復了一些,以後的事情誰又能控制得了呢?
采文和江澤欲言又止,其實他們已經听到心里了,看著羽月聰慧的眼眸,再一次的,江澤陷進那無限的幽深不可自拔。
哪個感情是真,哪個感情是假?在愛情面前也可以推讓嗎?羽月站在自己的角度想著把感情處理的最好,她放下江澤,江澤能夠放下她嗎?采文呢,是否真的了解自己的內心?撲朔迷離的感情常常讓人糾結讓人痛苦。
是的,一切波濤重歸于風平浪靜,羽月喜歡安靜的生活,一如從前的日子,陽光安然,歲月靜好,無論瘋癲還是夸張都根植于平靜的生活,她的生活原本不該被介入被打破,現在她用自己的聰慧撫平了一個波濤洶涌。
已經深夜,茶至微酣。
采文再度看向窗外的燈火。
「從明天開始」,羽月結束了話題,改口道︰「我希望我們三個人的感情世界不要再這麼糾葛」。
江澤閃動著雙眼,他無法模清這個女人的性情,先是聰慧閑適,只轉瞬間她已經冰冷得判若兩人,她身上已經浸染了喬少的脾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澤已經感覺出她身上存在的距離感,是時候告辭了。
「嗯,我先走了,采文,我送送你!」江澤撫了撫金絲眼鏡,整了整衣襟,站立起來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