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為什麼這麼說?」
「秦立輝和宗旭不一樣,不是個好相處的,小美不是他的孩子,你指望他以後能夠善待小美?」
宋佳佳沒有告訴易靜彤,何止不會善待,秦立輝還想殺死黑黑妹呢。秦立輝是斷然容不下這個孩子的。
「媽,黑黑妹是我女兒,我知道沒有媽媽的孩子的心里有多苦。所以,我絕對不會讓黑黑妹變成第二個宋佳佳。」
易靜彤听的心里發酸,「佳佳……」
「最近事情有點多,讓媽媽受累了,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我會親自帶的。」
易靜彤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疼小美,就算給你帶一輩子的孩子,我也沒有怨言的。我只是怕你為了秦立輝,小美也不要了。你也知道沒有媽的孩子可憐,小美也是一樣的。我不管如何的疼她,都比不上孩子的母親的。」
「媽媽,我知道。」
黑黑妹吃飽了,打了個飽嗝,又要睡覺。宋佳佳真心的羨慕這個小東西,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一點煩惱都沒有。
「還是小孩子幸福,真的好羨慕黑黑妹。」
「人總是要長大的。」
易靜彤從宋佳佳的懷中抱過來孩子,豎抱著,輕輕的拍著孩子的背,宋佳佳不解,問道,「媽,你在干什麼?」
「孩子的食道短,吃飽了,要這麼給她順一順,如果讓她平躺著,女乃嗆進氣管就麻煩了。」
「我都不知道也。」她看著女兒,有些愧疚。
「你以為養個孩子容易啊。」
黑黑妹只要吃飽喝足了,就會很乖,剛剛吃飽了女乃,易靜彤輕輕的給她從上往下順著,她覺得舒服,眼楮眨啊眨的,又睡著了。
「還好,我有媽媽你呢。」
易靜彤動容,抱著小美,傷感的說道,「媽媽,只是覺得對不起你。你小的時候,媽媽沒有機會親自撫養你,便想著把這份愛都給小美,也算是一種彌補。」
宋佳佳心寬,易靜彤卻是個心細如塵的女人,總是從過往的記憶里出不來。
「媽,小孩子不能慣的。黑黑妹本來就長得的丑,你在把她慣成了大小姐脾氣,以後誰還跟要她!」
易靜彤生氣,「女人的容貌,最盛不過十年,鏡花水月,美人白骨。如果一個男人只是貪戀女人的美貌,這種男人豈是可以托付終生的良人?這種男人不嫁也罷。」
「媽,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
易靜彤不放心的看著宋佳佳,很是堅決的說道,「為了小美,我一定要活得久一點。總要看到小美幸福了,我才能有臉去見你爸。」
「媽,你一定要活的久一點。怎麼也得把你重孫女看大了,在給你重孫女找個好的重孫女婿!媽,你的責任很重大!你孫女,你重孫女的幸福都要拜托你了!」
「你這丫頭。」
「哈哈……」
……
吃過了晚飯,宋佳佳不顧易靜彤的阻攔,還是回到了她和秦立輝的家。
她確定了自己的心,她愛秦立輝,想要和他在一起,現在這種時刻,她絕對不能夠輕言放棄。
回到了家,秦立輝在,沒想到黛櫻也在,兩個人正在吃著晚飯,像是親密的夫妻,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宋佳佳一出現,兩個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宋佳佳感覺自己真是討人厭啊,破壞了這麼美好的一幕。
「黛小姐怎麼也在?」
「立輝,今天心情不好,我過來陪陪他。」
宋佳佳冷哼一聲,嘲諷道,「黛小姐,如果我沒有出現,過一會兒,你是不是要陪到*上去。」她說話,很少尖酸刻薄,被他麼刺激到,宋佳佳也口不擇言了。
「你吃飯了沒有?」秦立輝站了起來,看著她淡淡的問道。
「我吃不吃飯,你還在乎嗎?」她憤憤不平。
「有米飯和湯,你要不要?」
「我要吃金港的烤鴨。」
「沒有!」
宋佳佳上前,挽住了秦立輝的胳膊,霸道的說道,「我想吃了,你陪我去!」
「米飯,湯,你若餓了,自己去盛。」
他撥開了她的手,坐下來,默默的吃飯。
宋佳佳被她涼在那里,又尷尬又傷心。
「嘗嘗這個,味道如何?」
秦立輝給黛櫻加了菜,黛櫻微笑著,給他夾了菜,秦立輝莫莫的吃飯,無視一旁站著的宋佳佳。
「秦立輝,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想做個糊涂的女人。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要你了,你可以滾了。」
秦立輝吃著菜,頭也不抬,他似乎很餓似的,往自己的碗里夾著菜,然後狼吞虎咽的扒著米飯。
「是因為媽媽嗎?」
「……」
「因為我擅做主張,害死了媽媽,所以你不要我了?」她沒有哭,只是眼神冷冰冰的看著他,秦立輝失了耐心,摔了筷子,怒瞪著她,「是!」
「媽媽的病的很嚴重了,手術是唯一的生機。」她替自己辯解。
「不動手術,我媽還會活很久,因為你,我媽死了!宋佳佳,因為你,我連見我媽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她最不放心我,她一定有很多的話要和我說。因為你!宋佳佳,因為你,我再也沒有媽媽了!」
他騰地站起來,怒火炙熱。
「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馬上給我滾!你不是喜歡閔宗旭嗎?現在滾到他的身邊去,老子不要你了。」
宋佳佳站在那里,淚眼盈眸,水漬一片,卻始終都沒有落下來,她柔柔弱弱,楚楚可憐,是男人都會心軟,卻打動不了秦立輝的鐵石心腸。
他抓著宋佳佳的手,拖拽著她,在她的怔愣中,將她扔到了門外。
「不要讓我在看到你!」
砰的一聲關上門,宋佳佳徹底的被秦立輝拋棄了。
這麼久,他們認識了這麼久,一直都是秦立輝死纏爛打的。宋佳佳一直都在逃,原來被拒絕的滋味這麼難受。
她沒有走,夜色冰涼。
她立在廊下,呆站心碎。
時光錯漏,指尖流沙,她看著客廳的燈滅,看到臥室的燈亮,燈光下,兩個人影交頸而映,宋佳佳听到了玻璃似的心一點點的碎裂成片的痛楚。
臥室的燈滅了,一同寂滅的還有她的心。
如果站在空中的煙火,繁華盡處,一片蕭索和死寂。
……
第二天,秦立輝和黛櫻一同出現的時候,看到了在門外站了*的宋佳佳。
她黑眸淒冷如夜,寒冬殘星,淒清冰冷,望著茫茫大地,不帶人的七情六欲。秦立輝在她眸子里,一步都動不了。
黛櫻握住了秦立輝的手,一句話,就打破了僵局,「立輝,臥室的*好硬,我不喜歡,今天讓找人換掉。我喜歡柔軟的*。」
「對了,宋小姐,我的衣服很多,能把你衣櫥里的衣服收拾走嗎?否則,我的衣服沒有地方放。」
該收拾的何止是衣服,最該收拾扔掉的是她這個多余的女人吧。
人心易變,宋佳佳真的不懂,人的心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快。
前一刻,還是痴纏愛戀,後一刻,就像是換了一副心腸,那痴纏愛戀,像是鏡中花,水中的月,恍然如夢。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深沉的注視著她,緊握了雙拳。
他的沉默,在她看來是默認,她淒涼一笑,低低說了一聲,「我明白!」
他明白了什麼,秦立輝卻不懂了。
「你的心怎麼會變的這麼快?……說不愛就不愛了。……我也是要臉要皮的女人,你既然不要我了,我也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做出讓人生厭的丑態來。」
她在抬眸,眸子里的霧氣散盡,清明若皓月照空。
「秦立輝,是你不要我的!請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說清楚了,她再也不肯看秦立輝和答應兩個人,「對不起,我要去收拾東西。」宋佳佳走了進去,留下香氣縈繞在了秦立輝的鼻翼處。
……
宋佳佳在海德堡公寓呆了整整一天,她像是清潔工一樣,將每個角落所有屬于她的痕跡消滅的一干二淨。她所有的東西,衣服,鞋包,她買來的小東西,甚至她用過的牙刷……所有的,所有屬于她的一切,她都帶走了。
秦立輝回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一個空空的,沒有任何宋佳佳氣息的冰冷的家。
秦立輝頹然坐在沙發上,咬牙說道,「宋佳佳,你真是狠啊。」
一點東西都不留給他,他連睹物思人都做不到了。
……
宋佳佳收拾完,叫來了收破爛的,然後把所有的東西都賣掉了。
握著手里的一百塊錢,宋佳佳將手里的錢捐給了一個路邊行乞的,然後她在路上就那麼茫然無措的走著。
一直到天黑,她方才停下了腳步。
雙腿麻痛,腳上都磨出了泡,她的手機一直再響,後來沒有電了,也就沒有了動靜了。
「佳佳。」
陌生男人的聲音,宋佳佳呆然的望過去,竟是齊河。
「你怎麼了?表情怎麼這麼難看?」
「沒事,隨便逛逛。」
齊河戳破了她的謊言,「我已經跟了你一個小時了,你逛的真是久。」
她輕笑,卻不接話。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餐廳,可以賞臉陪我吃飯嗎?」
他很是紳士的邀請,宋佳佳不想和這個男人有瓜葛,謝家道,「對不起,我不餓。」
「吃點東西,心情就會好。走吧,那里的糕點師傅很厲害,做得甜品很美味。你不是最喜歡吃甜食嗎?一定會喜歡的。」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甜食?」
齊河一愣,反應很快的說道,「女人不是都喜歡吃甜食嗎?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
「走吧。」
「對不起,我真的有事。」
「你很討厭我。」
「沒有。」
「可是,你好像很討厭我。」
陌生人之間的客套,宋佳佳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委婉了,可是齊河總是不肯放過她,「齊河,我不大擅長和陌生人交往。所以……抱歉,我女兒在家等我呢,我改回去了。」
「佳佳!」
齊河抓住了宋佳佳的手,宋佳佳一驚,下意識的要收回手,「你做什麼?」受驚後,她的臉上染上了怒色。
「我真的很喜歡你。」
宋佳佳臉上的表情可以用驚悚二字來形容。
她長得不錯,也被告白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來的這麼驚心動魄,毛骨悚然。那種感覺,真的很恐怕,就像是被一個惡魔盯上了,她逃無可逃。
「請你放開我。」
齊河不放,「……佳佳,從你救我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你了。佳佳,我找了你很多年,我愛你。我不想嚇到你,可是你總是不懂的心思。佳佳,我愛你,我不奢望你立刻接受我,你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不,我不愛你!」
「佳佳!」
她掙扎,他卻握的更緊,宋佳佳被嚇到了。那種感覺很可怕,就像是被一個神經病盯上了,神經病隨時會發病,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求求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宋佳佳幾乎要哭了。
齊河黑眸邪惡,「佳佳,我等你夠久了。」
「我不要你等!」
「你不是最愛吃芒果派嗎?走吧,那里的糕點師傅最擅長了。佳佳,你一定會喜歡的。」
「不,我不喜歡芒果派,我最討厭芒果派了。」
齊河笑了,「佳佳,我了解你的一切,你討厭什麼,喜歡什麼,我統統一清二楚。」他覆在她的耳邊,下流的說道,「……比如,你今天穿了粉色的*。」
「你……」
「你別擔心,我沒有偷看。」
齊河摟住了宋佳佳的肩膀,態度強硬,拖著她去他說的餐廳。
宋佳佳頭皮發麻,身體僵硬,蒼白了一張容顏。
一輛車子,疾馳而來,一個急剎,一輛黑色的重型吉普車在他們面前停下,秦立輝跳下車,幾步跑了過來,沒有多余的廢話,秦立輝握住齊河的手腕,大力的攥著,齊河痛苦的咬牙忍著,宋佳佳听到 嚓一聲,齊河終于松了手。
宋佳佳顧不得之前分手的狠話,跑到了秦立輝的身邊,害怕的瑟瑟發抖。
「齊河,她不是你能動的人。」
齊河握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腕,笑了,「你們不是分手了嗎?怎麼?你們有想復合了?」
「我們沒有分手!」
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完,兩人互看一眼,臉微微的發紅。
「走吧!」
秦立輝對身邊的宋佳佳說道,宋佳佳卻站著不動,他皺眉看著她,「怎麼了?」
「我的腳扭了。」
「麻煩的女人!」
秦立輝攔腰抱起了她,將她塞到了車子里。
秦立輝和齊河對視一眼,電光火石,猶如高手過招,一番激戰。
齊河黑眸微眯,眼中殺機畢現。
「秦立輝,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他咬牙詛咒。
齊河的手腕剛剛被秦立輝給捏碎了,現在耷拉著,很是猙獰恐怖,他憤怒的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哲的手機,
「王哲,我沒有什麼耐心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實施計劃?」
「這幾天就會出結果了。」
「那最好,我迫不急的的想要看秦立輝淒慘的下場。」
「欲速不達,太急躁了,計劃就不完美了。」
……
宋佳佳根本就沒有崴到腳,剛剛不過是被嚇到了,雙腿發軟,走不動了罷了。她心有余悸,頻頻往後看。
「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竟然說愛我?天呢,他太可怕了。我到底哪里好,他竟然愛我。還說愛了我很多年,從我救他那一刻,就愛上我了。……我救他的時候,才12歲,還是個小孩子,他是不是有戀童癖?」
「齊河是黑道中的人,人陰險,*,你離他遠一點!」秦立輝趁機叮囑她,她猛點著頭,還是不時往後面看著,生怕齊河又追了上去。
秦立輝突然將車子停了下來。
「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們分手了,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過分,不過我真的害怕齊河又追上來。要不,你在這里陪著我,我讓我哥過來接我。」
「我們去吃飯。」
原來,他停在了金港的門前。
金港是一家大酒店,一年前從百年烤鴨店挖過來一個專做烤鴨的師傅,金港的烤鴨就名聲在外,成了一道招牌菜。
「我不餓。」
她不想去。
秦立輝走到了她所在的車一側,打開了車門,黑眸冷清的看著她,「昨天不是說想吃烤鴨嗎?」
昨天?
想到昨天,宋佳佳就傷心。
她可是沒有忘了,他和黛櫻是怎麼濃情蜜意,郎情妾意。
她紅了眸子,下了車。
她撥通了謝嘉懿的電話,「哥,我是佳佳,我在金港酒店門前,你現在有時間嗎?能接我回家嗎?」
「嗯,嗯嗯,好的。我等著。」
宋佳佳掛了電話,對秦立輝說道,「謝謝你幫我解圍,我哥就在附近,一會兒就過來,你可以走了。」
心酸酸的疼,秦立輝看著她站在那里,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勢,心疼著。
「宋佳佳,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那什麼樣叫有良心?我不是黛櫻,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做不來藕斷絲連!」
「你和閔宗旭分手了,不照樣一直連著嗎?」
宋佳佳漠然冷對,「秦立輝,我是不是和宗旭藕斷絲連,這好像和你沒有關系吧?」
秦立輝看著宋佳佳,叮囑道,「宋佳佳,你說過的,你說過,就算是和我分開了,也不會和閔宗旭在一起!」
他需要她的保證,否則他不敢放她走。
「哥……」
她看到了謝嘉懿的車,就要走,秦立輝攥住了她的手,她扭頭,不悅的看著他,「秦立輝,你這算什麼?」
「記住你說過的話!」
「我說過什麼了?」
「你說過不會和閔宗旭在一起!」他強調。
「莫名其妙!」
她撥開了他的手,大步跑向了馬路對面的車子,秦立輝看著宋佳佳上了車,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絕塵而去。
……
「你和秦立輝怎麼了?」
謝嘉懿看到了秦立輝的臉色很難看,宋佳佳的臉色同樣的難看。
蘇雯也瞧出來了,「……你們不會又吵架了吧?」
宋佳佳卻哭了,蘇雯和謝嘉懿都被嚇到了,謝嘉懿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扭頭看著坐在後座的宋佳佳。
「怎麼了?秦立輝是不是欺負你了?」
「我們分手了。」
「啊?」
蘇雯不懂,「你們不是愛彼此嗎?為什麼要分手?」
「……立輝的媽媽去世了,他認為是我的錯。所以,他不要我了。」
秦立輝易變的心,宋佳佳認為是因為劉芸。秦立輝向來孝順,劉芸去世了,他無法原諒她,所以才要和她分手。
「這怎麼能怪你?」謝嘉懿氣憤的說,「再說了,說句大不敬的話,劉市長就算是不動手術,也活不了多久。他怎麼可以把這件事情怪到你的頭上。……他怎麼不想想,一家人真的孝順劉市長,在劉市長的病*前伺候的還不是你。」
「佳佳,你別難過了,也許,秦立輝在氣頭上,氣消了,也就沒事了。」蘇雯寬慰道。
謝嘉懿卻不干了,「我們謝家的兒女,豈是這麼輕賤的人?隨意被糟蹋!」
「嘉懿!」蘇雯埋怨他火上澆油。
咚咚……
車門敲響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蘇雯拉下了車窗,秦立輝將一個紙包的香噴噴的烤鴨塞到了蘇雯的手中,看也沒有看宋佳佳,冷冷的說了一句,
「金港的烤鴨!」
說完,他便上了自己的車,疾馳而去。
蘇雯手捧著烤鴨,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扔出去!我們不要他的東西!」謝嘉懿反應很激烈的說道。
蘇雯護在懷中,不干,「不要!我愛吃烤鴨!」
「你想吃,我去給你買!」
「浪費多可惜。佳佳,你要不要吃?」
「不!我不想吃!」
蘇雯真的是搞不懂,兩個人鬧什麼脾氣,這明明是一個郎有情妾有意,鬧什麼分手?
這烤鴨一看就是剛出爐的,包的很好,味道勾人食欲。
「這分手了,還千里送烤鴨,秦立輝對你不錯嗎?」
「蘇雯!」謝嘉懿火了,蘇雯打開了包裝,撕了一塊鴨腿,一點都沒有名門淑媛的矜持和嬌貴,吃相很是粗魯。
「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