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整整睡了一天,等五人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墨達睜開眼看見墨顛正在熬羊湯,墨橫和墨笛兩個小孩子坐在鍋旁邊流口水。滿屋子的肉香味和湯香味沁人心脾,墨顛咧著大嘴對墨達笑著說
「兄弟,前兩天的事兩個小女圭女圭都和我說了,多虧了你,大哥,四個,三姐和墨涵妹子。我這人最笨,不知道怎麼說話,就會做幾個菜。這羊湯是當年我在山西稷山當庖廚的時候研制的,用羊棒骨熬了一天了,喝上一口,賽過當神仙啊!」
大伙都被這香味饞得不行,都圍過來你一碗我一碗大快朵頤了一頓。熱乎乎的羊湯一入肚,暖意瞬間驅散了所有的困倦和疲倦。大伙喝著湯,配著用湯燙熟的新鮮切好的羊肉片,就著墨顛剛剛烙出來的燒餅,別提多香了。
正吃著,墨姿一挑門簾走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個紙包。一雙媚眼全是笑,說
「頓哥,你看,我買來什麼了?!」
墨頓接過紙包打開一看,居然是西域的胡椒。大加贊賞
「我的好妹子,妖妹子!你最知道哥哥想什麼!喝湯怎能沒有咱這西域的胡椒。我自打來了首陽山就再沒嘗過胡椒的味。寶貝妹子,你是咋弄來的,這是弄到哥心里去了!」
說完一把摟過墨姿,兩個人激吻起來,墨頓一邊吻一邊把大手罩住墨姿傲人的雙峰,亂模亂揉起來,全然不顧旁人的存在。大家都不好意思看,墨涵一手捂住眼,一手把墨笛摟在懷里。墨達也不好打擾,只得咳嗽了一聲。
墨頓听見墨達咳嗽,坐直了身子依舊把墨姿摟在懷里,朗聲大笑起來
「莫見怪!莫見怪!我們草原人情濃之時就是如此表達!哈哈哈哈哈!來,嘗嘗這胡椒配的羊肉湯!」
說罷,掐了一撮紙包里的胡椒灑在湯里,攪了攪準備分給眾人。
「這胡椒粉可是配湯的極品,準能讓羊湯提鮮十倍,不行你們…….」
話還沒說完,只見小毛球從墨達懷里竄出來,像一團黑色的閃電奔到鍋前,一腳踢翻了支撐著湯鍋的支架,羊湯嘩啦一聲灑了一地。踢翻鍋後小毛球又飛快竄回來,鑽到墨達懷里只探出一個黑黑的小腦袋,兩只小眼楮警惕的看著大伙。這下可把墨顛惹毛了,站起來一頓大罵
「媽的!哪里來的小東西,踢翻了我的羊湯!墨達,你快給它揪出來!我非炖了它不行!」
墨頓也氣得不行,剛剛給大家吹了一通胡椒的鮮美。一眨眼的功夫,這朝思暮想的寶貴調料竟讓個小黑毛球給糟蹋了。一股邪火頂上腦門。墨顛墨頓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同時沖到墨達身邊,跟兩個門神似的。
墨達趕忙護住小毛球,向後退了幾步。墨涵見狀也護到墨達身前保護小毛球,墨姿上前抱住墨頓的雙腿。墨笛墨橫一個拽住墨顛的腿腿,一個拽住脖子,加上地上剛灑了羊湯。這下樂子可大了,兩個門神站立不穩,咕咚一聲雙雙栽倒在地,六個人摔成了一坨。
「你這是做什麼?!敢擋我!給我松開!」
墨頓平日里當老大當慣了,這下讓墨姿摔了個狗啃屎,實在下不來台,從地上蹦起來就罵開了。
就見墨姿歪坐在地上,默默抬起頭,一雙美艷無雙的眼楮里晶瑩地閃著淚珠,輕咬著嘴唇可憐巴巴地望著暴跳如雷的墨頓。墨頓一下子愣住了,眼前嬌媚的心上人被他一罵雙眼含淚的可憐樣子直接觸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何等雄壯的匈奴王子瞬間英雄氣短。墨頓彎下腰,一把捧起墨姿開始擁吻起來。傍邊的大伙也看傻了,這墨頓脾氣變化也太快了點。只有墨笛背著手搖晃著頭說
「這便是魅惑的至高境界。頃刻間馴服世上最偉岸的男人,也就是墨姿姐才能做的這麼爐火純青了。」
墨信瞧了瞧地上的湯連連說著可惜。說了幾句,突然轉身問墨姿
「三姐,這東西當真只有西域才有?」
墨姿依偎在墨頓懷里說
「那是自然,中原是沒有這物件的。怎的?」
「那就怪了,西域離首陽山相隔幾千里,一個在西北,一個在東北,你又是從哪里得來的?」
「我在草原擠羊女乃時,有一西域打扮的商人經過,和我攀談起來。我見是家鄉人,就買下了他所有的胡椒。」
「西域客商,我們首陽山何時來過西域客商。再說這里既沒有城市,也不是經商必經之路。怎麼會有西域的客商呢?」
「你這一說,我到想起來了。這西域客商倒是滿口匈奴話。我還問他怎麼家鄉口音都改了,他說是自小隨父母在匈奴做生意,所以家鄉打扮匈奴強調。」
墨頓也覺得奇怪
「西域和大秦並未通商,再說從匈奴地方過來的客商也不可能入大秦的境內啊。」
大家互相看了看。這時,墨達懷里的小毛球嘰嘰地叫了起來,墨涵把耳朵附過去仔細听了一陣。頓時瞪大了眼楮,說到
「小毛球說這胡椒有問題!他不要讓墨達中毒,所以竄出來打翻了湯鍋。」
眾人驚愕地看著小毛球,都在想這小家伙怎麼知道的,再說他居然能如此忠心護主?墨達更是又驚又喜,連忙把小毛球抱起來親了親,又模了模頭。小毛球知道主人的心思,很是享受主人的喜愛和親昵。眯起小眼楮用小毛頭蹭著墨達的臉。
墨顛經這麼一折騰也冷靜了,湊過來問
「達子,這是個啥?毛毛呼呼的怪可愛的。」
「呃…….」
墨達也一時叫不出個準確的名字來。小毛球的老爸是狐狸,老媽是只涂,按道理是雜交的新品種。反正新物種,我就起個名吧。墨達張口就說
「狐涂。」
「糊涂?!」
眾人一听都笑了。還沒有什麼動物叫這個名字的。
「老爸是狐,老媽是涂,它不就是小糊涂麼?就叫小糊涂吧。」
大家听了更是歡笑不已。不過大家並沒有太長時間的歡笑,這胡椒里有毒著實讓人揪心。是誰這麼歹毒非要置大家于死地。大家一致認為那個西域客商有古怪,肯定是他下的毒。不過,這西域的商人怎麼會跟大伙有過節?大家思來想去,沒有頭緒。
墨信說
「三姐,我們睡覺這會兒,誰來過帳篷里?」
墨姿說
「沒有別人啊。進進出出的只有墨笛墨橫和我。墨顛醒了就一直在屋里熬湯。」
「那是誰打得水?羊肉又是哪里來的?」
墨笛說
「我和墨橫提的水,羊是墨姿姐姐新宰的。」
墨信接著說
「好,你們的水是河里提的還是井里打的?」
墨橫說
「井里啊。」
「好。三姐,你這羊從開始殺到把肉帶進帳篷來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墨姿說
「沒有啊。我一直帶著進來的。別人肯定沒踫過。」
「那賣胡椒的西域人可曾走遠了?還能不能找得到?」
墨信接著問
「走了不多時,再見到我一定還認得。要不我們現在去追,應該追得上。」
多年的試毒和行醫經驗告訴淳于意,這下毒應該不是單毒。他拿出銀針,在水缸里的水和沒燙的羊肉上面分別試了一下。當試水的時候沒事,試過羊肉也沒事,他又用試過水之後的針抹上胡椒粉再試羊肉,針立即變成全黑色!
大家驚出了一身冷汗。淳于意道
「這下毒的人好陰險,想著神不知鬼不覺讓我們中毒。他既能月兌身,又不會引起懷疑。」
墨信想了想說
「這人是算定了我們要用水煮肉,而且熟知大哥和三姐的習慣,吃肉要配胡椒。所以賣給三姐的胡椒一定會撒到湯里。下毒的應該是熟悉大哥和三姐,或者以前是他們身邊的人。會不會……」
墨信沉吟了一回接著說
「應該是匈奴或者西域派來要殺大哥或三姐的。不過,來殺三姐的可能很小,三姐也不是特別舉足輕重的人物,我擔心的是大哥。如果是匈奴來的,肯定是大哥的後母,現在的匈奴閼氏。她一直想讓自己的兒子做匈奴王,大哥在對他威脅最大。如果是西域的話,也有可能。大月氏國控制西域,與匈奴是世仇,派人來殺匈奴王位繼承人也是情理之中。大哥,你看哪種可能最大?」
墨頓听墨信的分析頻頻點頭,听墨信一問,沉思片刻說到
「應該是閼氏派來的。要是大月氏派來的,該死的也是大單于或者我那等著繼位的弟弟。再說,當年我是準備被閼氏派到大月氏做人質的,幸好墨姿說服我改道來了首陽山。而且去大月氏的路上,閼氏就截殺過我們一次。這老妖精,非要置我于死地麼?墨姿,走!我們追上那西域販子問個究竟!」
說完,拿起弓箭就要和墨姿一起追出去。
墨信拉住墨頓
「大哥別急。這些人給我們下了毒,一定自以為高明,不會料到我們能有淳于意這樣的高手識破。如果現在去追,就算追上也只能抓住一個,那就會打草驚蛇。不如我們假裝中毒,他們一定會前來探查,那時我們提前埋伏好把他們一網打盡之後,再問個究竟,可好?」
眾人見墨信如此足智多謀,心中佩服。墨信給大家進行了詳細的安排,只等刺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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