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修長靈巧的手指在一架白色的鋼琴上不斷跳躍著,一串串美妙的音符從琴中傳出,一身水藍色連衣裙的少女坐在鋼琴前眯著眼楮認真的彈奏著,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向彈琴的少女,為她添上一身金光,那麼的神聖不可侵犯,她不時左右晃動著的頭,讓人知道,少女沉浸在琴音當中。
「啪,啪,啪,啪」一連串的掌聲在少女身後想起,而她卻仿若未聞,自顧的彈著。
「老大」雲海正在听女兒彈琴,忽然听到有人打斷,有些不高興,這些人應該知道,他不喜歡和女兒獨處的時候被打擾。
雲海斜著眼楮看向叫他的人,眼神不怒自威,散發著的意思是如果說的事情不重要,小心我打斷你的腿,「說」。
雲海竟然也不避著自己的女兒雲宓,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耳邊听著鋼琴聲和屬下的匯報。
看了雲海的眼神,這屬下自是知道雲海為人,連忙交代「當家,越南發來的那批貨,王家還是不肯撒手。」
「那老王頭不是已經被干掉了,怎麼還有人從中阻攔?」雲海說到這里,眼神越發的狠辣,看著匯報的人,一身的威壓氣勢,這黑道老大可不是吃素的。
「老,老,老大,是他的兩,兩個兒子,說有蹊,蹊蹺」看了一眼雲海的眼神,原本說話還算利索的屬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通順,磕磕巴巴勉強說了出來。
雲海看著這樣的人更來氣,站起身抬腳踢向匯報的人,「廢物,去把他兩個兒子都給我抓來,滾」。
「是,是,是」那人連忙點頭應是,連滾帶爬向外面跑去,實在不願再面對雲海的怒氣。
耳邊的琴聲依舊在繼續,雲宓的琴聲並沒有因為這段插曲中斷,雲海在平緩的音樂中平復了剛剛的怒氣,換上一副他自認為算是可親的表情向著雲宓走去,站在雲宓的眼前,對著雲宓伸出拇指,嘴里輕聲緩慢的吐出兩個字「很棒」。
坐在鋼琴前的少女看到父親的表彰,本就甜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陽光依舊,這個笑也被渲染的愈加神聖不可侵犯。
把最後一個音符收尾,雲宓站起身來,抬手到雲海的眉上輕撫,「爸爸,不要不高興。」
聲音清脆,語音甜美,雲宓一個簡單的安撫,就將雲海一直緊鎖的眉頭撫平,「好,爸爸听你的」。
伸手揉了揉雲宓柔順的長發,雲海伸手指了指外面,「爸爸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去外面走走,曬曬太陽,晚上爸爸陪你吃晚飯」
雲宓讀懂了雲海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
坐在自家別墅外面的秋千上,雲宓微眯著眼楮感受著清風拂面,嗅著花香和草的氣息,不遠處的園丁在修剪著草叢,雲宓卻只覺得「靜」。
然而,此靜非彼靜,這周圍有風聲,有鳥鳴,有修剪草叢的機器發出的隆隆聲,但,雲宓卻听不到。
沒錯,擁有甜美笑容的雲宓是听不見的,她只能憑著他人的手勢和別人說話的唇形去讀別人所說的話。
雲海多年前在外帶回還在襁褓的女兒,取名雲宓,從小對她細心呵護,捧在手心,生怕受一點傷害,許是雲海一生作孽太多,罪罰到了下一代,雲宓天生失聰,這讓雲海對她更加愧疚,也愈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