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請上榻! 慘遭排斥,重生崛起!上

作者 ︰ 瀟湘焚夢

她朝良兒揮手,示意她上前。

良兒大著膽子上前一步便佇立不動,楚闌見她有所畏懼也不多說什麼,蹙眉問道︰「你是誰?我是誰?這是哪?」

良兒聞言再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半趴半跪抽泣道︰「小姐,您,您不要嚇奴婢啊,奴婢是您的貼身婢女良兒啊!小姐,您到底怎麼了?一定是摔壞了,奴婢這就去找老爺請大夫。」良兒站起身,正欲抬腳,楚闌從床榻上一把拽出支玉簪,抬手一甩,良兒頓時大叫一聲,趴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只見她小腿處血肉模糊一片,血順著小腿湍湍而流,染紅了地上的藍白色地毯。

楚闌有些傻眼,不可思議的瞪著甩簪而出的右手。

怎麼可能?她的身手竟然弱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這具身體真是爛的可以啊!日後定然少不了鍛煉身手了。

「小姐,您,您為何出手打傷奴婢?奴婢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良兒原本有些許清秀的臉此時已哭成麻花狀,眼淚留個不停,一旁的楚闌看的冷笑連連。

「恩?忠心?剛才你想去給誰通風報信來著?不想死的話最好有什麼說什麼!否則,送死的人,我從來都不嫌多。」

良兒大驚失色,跪在地上連著磕了十幾個響頭,「奴婢錯了,奴婢錯了,請小姐責罰,都是大夫人逼著奴婢給小姐下的藥,奴婢是迫不得已啊!奴婢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大夫人手里捏著,奴婢不敢不從啊!小姐,奴婢求您救救他們吧,小姐就是要奴婢死,奴婢也絕無怨言啊!」

听到良兒說她被人下了毒,楚闌的臉色不由得冷了幾分,她瞪著良兒道︰「下毒?下什麼毒?大夫人是誰?我是誰?還有那所謂的老爺是誰?」

她早就看出這個奴婢別有用心,她初醒時分明看見她眼里有憤怒,有恐懼,有慌亂,唯獨沒有擔憂。

所以她便斷定,這個婢女的心,不忠于她,也就是說,她流的眼淚,都是假的!

良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小姐不認識她還好說,可是她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連夫人和老爺也一並忘卻了?這不可能吧?

良兒爬到楚闌跟前,扯著她的裙擺,「小姐,你,你是當朝宰相的二小姐啊!大夫人可是老爺的正室啊!老爺就是小姐您的爹呀!」

「小姐,奴婢該說的都說了,求小姐救救奴婢的家人吧!奴婢給您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啊!奴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啊!」良兒又開始扯著她的裙擺哭個不停。

楚闌蹙起眉,不動聲色的抽回衣擺淡淡的道︰「你還沒說,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奴,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麼毒,大夫人說只是能讓小姐睡上幾天的毒,奴婢也不清楚啊!小姐,救救我的家人吧!」

良兒跪在地上又開始磕頭,楚闌有些愕然,不是她健忘,是這身體的記憶本就是空白的!她實在是想不起來關于這里的一切。更不知道她哪里得罪過那個什麼所謂的大夫人。

「解藥呢?解藥拿出來。」

「奴,奴婢沒有解藥,解藥在大夫人那里啊!小姐,奴婢求求您,救救我的親人吧!」

「恩,帶莪去見大夫人便如你所願。」楚闌道。

「小姐,這,這,大夫人正在側廳款待一位非常重要的貴客,您不能去打擾大夫人,否則大夫人會生氣的。」良兒捂著正在流血不停的小腿嗚咽道。

「貴客?嘿嘿,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貴客能讓大夫人這麼的上心!」楚闌一把拽起良兒,臉上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走,帶路。」

良兒整個人的重量都凝集在頭發上,她被楚闌拽著頭發拖著走,一路上都是慘叫連連。

良兒整個人被她提著頭發拽出了門檻,一路上都是慘叫連連。

待楚闌走到側廳時,良兒身上已滿是刮痕,這刮痕,自然就是被她拖著走時留下來的。

在楚闌眼里,良兒的麻花臉配上慘不忍睹而血肉模糊的的身子實在是標致極了!

正待楚闌跨進門檻時,側廳里卻已有些許爭執聲隱隱傳來,楚闌當即駐足,凝神皺眉,仔細的听著里頭的說話聲。

「燁王殿下,您是說,您要娶親?那我可要好好恭喜殿下了啊,不知燁王殿下相中的是哪個貴族小姐?可否透露些給老身听听好幫您拿捏拿捏主意?」

「本王心里已早有定數,將要成為本王夫人的只有一個——宰相之女,司徒千落。至于別的本王都看不上眼。只要宰相點個頭,這婚事便就這麼定了吧。」低沉的嗓音響起,大夫人熾熱的心,立即變得冰涼無比,仿若從桃源般的天堂仙境,跌入了黑暗恐怖的地獄。

但……她卻並沒有因此放棄。

「這……」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落兒生性木訥,怕是不合殿下您的心意呀!要不,您看這臨夢也不錯,臨夢啊,性子可溫柔了,就是平時有點任性罷了,如若殿下能看的上臨夢的話,那……」接下來的話,她並沒有說下去,有些話,說太白了似乎不大好。

「夠了,多說無益,本王的話,你是沒听見嗎?」聲線依舊優美動听,只是此時卻散發出一種不可一世的雄偉霸氣。

大夫人本想再說些什麼,楚闌這個時候卻早已喪失了耐心,大刺刺的跨步而來。

隨手拿起琉璃紫壺順帶給自己倒了杯西湖龍井,十分悠哉的抿了一口茶,翹起二郎腿無語的抖著。

雖是這般沒有禮數的行為舉止,但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竟酷似這主宰天下的王者!這種氣場,讓人油然而生出一種錯覺︰這種人,本該就是他們的王,他們將要臣服的神!

大夫人原本是想脅迫四皇子娶了司徒臨夢作為燁王妃,但是現在被司徒千落一攪和,這臨夢的婚事豈不落空?

這個賤人,敢壞自己好事,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大夫人被袍袖遮擋住的手,緊緊拽著一個小紙包……

這麼一來,大夫人的心情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說話的口氣,也就惡劣了些。

「千落,你來這里干什麼?不知道燁王殿下正在與我商討要事嗎?你毫無禮數的沖撞長輩也就算了,燁王殿下在這你竟然還是如此這般的放肆,這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大夫人本就長的不怎麼好看,臉上的燒傷讓她的皮膚看起來丑陋無比,這麼多年,宰相已經完全喪失了對她的興趣,只是誰都不知道,宰相欠了她的,遠遠不止這些。

楚闌好看的眉蹙起,望著大夫人的臉發呆,那臉上的燒傷,在楚闌眼里可不是普通的燒傷,這樣的痕跡,有點像……硫磺的腐蝕效果!

對!她的臉就像是被人潑了硫磺,眼楮鼻子都給化在一塊,好似一個未被捏成形的泥人般的丑陋。

「愣著做什麼,還不見過燁王?」大夫人的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楚闌回過神來,瞪了一眼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寧華燁一眼,繼續不露聲色的品著茶,好似當大夫人如透明的空氣一般,視若無睹。

正在無我的境界里放松精神的寧華燁感覺楚闌仇視的目光,只是微微的挑了下眉,卻有眼珠轉動的痕跡,寧華燁並未睜開眼,只是嘴角卻已經抹出玩味的笑容。

大夫人的脾氣向來暴躁,性格也是尖酸刻薄狠辣無情,今日被楚闌如此的無視她,這口氣,自然是咽不下的。

「千落,這就是你的孝道?前幾日你是怎麼與我說的?今日你膽敢沖撞長輩?」大夫人的語氣里帶著憤怒,憤怒中卻還有一絲徹骨的厭惡。

「唔,方才不知道你在跟我說話。」這話是真的。她的確不知道她叫司徒千落,不過,就算她知道,但,又怎樣?

「好,你竟如此這般我也不多說什麼,但是今日燁王在此,你卻不膜拜行禮,這是什麼意思,將皇子視若無睹,莫非你對皇上有何不滿?」

「不,落兒並未對皇子和皇上有任何不滿。」說罷,放下手中的茶盞,緩步走上前去,略微有種淑女風範的施了禮,「落兒見過燁王殿下,不知殿下與大娘有何要事相談?如若沒有什麼特別十萬火急的事情,還請燁王殿下您哪來的,滾哪去,不要在此地礙著我處理家事,倘若你有些許自知自明的話就請你速滾。」語氣里帶著毋庸置疑的傲氣,本在一旁看戲的寧華燁睫毛微不可察的顫了顫,嘴角勾勒出冰冷的弧度,寧華燁陡然睜開雙眼,剎那間天地都為這男子的容顏黯然失色,在他旁邊再怎麼光彩奪目的任何東西,任何人,都會在此刻自嘆不如。就連大夫人也看呆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他們從未見過這麼俊俏的人,一時間竟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眾人中,唯一沒有被他外表迷惑的楚闌冷冷的瞪視著他,絲毫不為他那魅惑人心的外表所動容。

寧華燁不禁有些嘖嘖稱奇,這些年,凡是見到他睜眼的一剎那,無一不是成呆愣狀態的花痴般的移不開眼,這個女人,呵,果然不簡單,這次出來,定不會空手而歸。「娘子,方才,你是讓誰滾?」邪肆低沉的聲音響起,似乎還帶著一股子嗜血的曖昧。

「讓誰滾,他心里有數,何必多此一問。」她不想與他正面沖突,憑著她現在的體質根本就是找死,但……如果他逼急了她,她也不介意拼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

「那娘子,是在讓為夫滾麼?恩?」最後一個字尾音拉的很長,充滿了威脅意味的話落在大夫人耳里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大夫人的臉色有些煞白,心里飛速旋轉著,要是殿下真的看上了司徒千落那個賤人的話,臨夢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不!不可以!司徒千落不能留下,否則臨夢就完了!

「你這稱呼,似乎還得換換,听著怎麼這般的逆耳?不過,我並不是說要你滾,只是我們想想看啊,燁王一定有很多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大姨娘,我們不能打擾了燁王不是麼?」這話的意思,無疑就是下了逐客令,如果他還不走的話,就別怨她采用某種強制性的手段了!

「本王雖然公務繁忙,但為了娘子你,我覺得什麼都不那麼的重要了,不過既然娘子你這般的替為夫著想,那為夫也只能唯命是從了啊。」他不自覺的加重了「娘子」和「為夫」二詞,不知怎的,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認定,她只能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早在獸林時他便算過一卦,那日煞氣幾乎沖天,他正在修煉「麒麟歸」時好不容易進入了第六層境界,集中起來的內力卻被那煞氣全數打散,險些走火入魔,他當即給自己算了一卦,結果,還是同以前的卦象一樣——未解之謎。

他知道那日定有天煞孤星降臨此地,所以便叫上了解憂一同前往奈何魔川,苦苦找尋了幾日,終于讓他找到了。

現下她若想留在這里,便留吧,反正他也不急,遲早都是他的人了,她要留,便留吧,他陪她一起留。

想著這里,寧華燁突然開口道︰「本王前幾日犯下小過,不想卻把父皇惹怒,所以燁王府怕是不能回了,本王有個請求,不知宰相夫人可否應下?」

正在苦想如何才能不動聲色,掩人耳目的宰掉司徒千落時,寧華燁突然提到她,讓她有點猝不及防。

「啊?呃,不知殿下有何請求?老爺一大早便去八皇子府討教養生之道,臨走時讓我主管府中一切事務,殿下若有要求,只管提,看看我能否幫到殿下。」嘴上雖是這麼說,到心里卻不一定這樣想,這也算是口是心非吧?

「本王因惹怒了父皇而不敢隨意走動,至今還未有個容身之所,因此,本王想暫住于宰相府,待父皇的心中之氣消散之時,就是本王離去之時。這番請求,夫人可否應下?」

他自然是不擔心她不應,只要他一個不高興,全宰相府的人都有可能被誅連!就連功臣宰相都有可能死在他的怒火之下!

大夫人袍袖里的手緊緊撰著,怎麼辦,應?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意外,不應?這個人現在就能讓她當場暴斃!

轉念之間,已有了決定!

「當然可以,殿下肯委屈自己住到我們宰相府已經是對我們莫大的榮幸了!怎還有拒絕的道理?千落,你說對吧?」一直被他們冷落再旁的司徒千落感到有些好笑,朝堂之事,與她何干?無非就是想著拖她下水替她說話罷了。真是狡猾的跟個狐狸似的。不過,都開口了,畢竟自己還是表面上的宰相二小姐,怎麼的也該做個樣子不是麼?

------題外話------

焚夢感覺沒人在看哎?

好吧,真的沒人,好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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