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容詩涵的落魄相比,走廊的另一邊走來了身後跟著兩個壯漢保鏢、黑亮的皮鞋咯噠的踩在地面作響的太子爺厲佑澤。
厲佑澤目視前方,看都沒看容詩涵一眼就下樓了。
但容詩涵確定厲佑澤是肯定看到了她並且認識她的,因為本身他們的圈子就不算大,活了十多年足以把圈子里的人認識個干淨,而且貴族圈里沒有誰是真正的高傲,不過是披著高貴的皮,暗自做著捅刀子下三濫的事。
一周後,事情發生了新的轉機,厲佑澤火爆固執的貴族脾氣已經開始在眾人的視線袒露了,他因為是總統的孫子,無論做什麼都和別人不同,都是有優待,剛開始星網還拿這個和容詩涵對比,但時間長了,大家就發現容詩涵跟厲佑澤相比,簡直是親民派微服私訪啊,反倒是厲佑澤口無遮攔、心直口快、又不通情理拉了不少仇恨。
其實吧無論是不是總統的孫子,人都要有一些自覺性。
就算厲佑澤現在是總統的孫子,但連任最長也就是八年,你當慣了八年的太子,再想做皇親國戚就難了。利益就是那麼一回事,眾人追逐的不是厲家總統的頭餃,而是給他們帶來的好處,所謂風水輪流轉,閃耀過後的八年,或許就是長達幾十年的沉寂,也就是厲家不知要過幾十年才能培養出一個新的總統候選人。
不自量力可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在開學幾周後的現在,厲佑澤竟然敢站在學校赫赫有名的霸王唐晨面前挑釁,不是找死嗎?
體能訓練場內,兩個學校的風雲人物因為一架訓練儀器僵持著,周圍漸漸布滿了圍觀的同學。
「給我讓開。」厲佑澤冷冷盯著面前的唐晨。
唐晨扣著牙,不屑的叼著牙簽看著面前的厲佑澤,這貨他早就看不順眼了,在星網總是拿他家小胖炒作,這回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看看你有沒有能耐能把我弄下去。」唐晨輕佻。
這一點厲佑澤和容詩涵還不一樣。
容詩涵敢時刻挑戰唐晨的威嚴不但因為他喜歡她,而是她本身就帶著渾然天成的暴力、蠻橫,不是裝出來的,而且惹了唐晨她也從來沒怕過,兩個人打起來她也不一定會輸。但厲佑澤就不一樣了,他的威嚴純靠他背後兩個保鏢堆出來的,保鏢是什麼,是不屬于學校的一部分,量他們再牛x,只要校長搖頭,都要被隔離丟出校園的。
沒了保鏢,對白白女敕女敕的厲佑澤來說,同學們看得起他認為他是總統的孫子,看不起他就認為他是好欺負的落單狗,沒有以一敵百的勇氣,就甭想有好日子過。
可惜厲佑澤沒有覺悟,並且蠢到叫保鏢對付唐晨,將他從儀器上弄下來。
事情的結果是沒等保鏢將唐晨拽下來,老師就來了,學校說厲佑澤的保鏢影響了學校的秩序,盡管他有總統的綠色通道,但是學校里還有其他名門望族,一人一口吐沫,總統的孫子也淹死了。
沒了保鏢後的厲佑澤果然底氣不足了,還想驕橫的他簡直是找死,況且他還惹了學校小霸王唐晨,上廁所被噴尿啦,桌椅被惡搞啦,走在校園被人砸籃球啦,整整就是偶像劇里落魄的女主角。
學校雖然礙于總統的威嚴會對厲佑澤特別關照,但卻影響不了學生們的秩序,量你是總統的孫子還是誰的孫子,沒有人脈和狐朋狗友肯定會被整死。
再一次的神轉折出現在一個月後。
學校里另外一個黑聖母唐寧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里,唐寧這點小手段在女生的眼里很明顯,就是時常找點話題求存在感,但這在論壇的狼/友眼中就是女神的再度降臨。
唐寧的聖母光環普照大地,一次午後,唐寧拾起了被其他同學欺負的厲佑澤,隱含意思宣示了這是被她聖母光環普照的人,以後打狗也要看主人了。
其實這件事也是多半沒多大用處的,因為首先要把學校的勢力分一下類別,和唐晨在一起天天喊打喊殺的熊孩子們大多心中只有哥們,情誼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能對唐寧言听計從的大多都是星網上那些猥瑣宅男,實力懸殊,所以起不了多大作用。
厲佑澤真正的翻身農牧把歌唱是在一個月後的期中綜合測試。
厲佑澤被無意間測出了他c級的精神力和高水平的體能值,前途不可限量,縱身一躍成為了學校重點培養對象,母星未來的戰將。
武力和戰斗,才是男人真正崇尚的。
因此厲佑澤總算攢出了自己的小勢力,起碼不用被唐晨揍成一條狗了。
容詩涵之所以一直在關注厲佑澤,是因為她一直在這件事上圍觀,並且看到他c級精神力這種潛力,還是很看好這個少年的。
因為這件事的沖突,學校學生會副主席光頭吸人眼球的程度自然就少了。
唐寧也因為心拴在了新的獵物厲佑澤身上,不再纏著湛惜朝。
可湛惜朝還是因為增發劑這件事生了容詩涵一段時間的氣的。
不過端了幾天的架子,看到容詩涵有些傷心就又灰溜溜的把媳婦領走了。
絲毫沒有骨氣!
最近容詩涵探到了湛惜朝找了份c區的兼職,听說是張老頭介紹的,她還死磨硬泡要到了湛惜朝的工作地址,今天周末容詩涵提著小便當穿著白色公主裙來找他了。
湛惜朝工作的地方是一個機械維護工場,地處偏僻,容詩涵走過來的時候剛好昨天下了場雨,泥濘的小路使得她的彩色小布鞋上全是泥巴。
白胖的容詩涵穿著昂貴的公主裙,泥巴鞋子,拎著便當歪歪扭扭的出現在工長面前的時候,他還以為她迷路了。
「小姑娘,是不是要給狼外婆送飯去呀,迷路了?」工長大人低頭對容詩涵調侃。
容詩涵站在工場寬闊的門口,撅著嘴蹭著鞋上的泥巴,低落的說道︰「我要找人。」
工長明白評容詩涵的穿著,肯定不會是找這里的工人,「是找哪個管理?」
「不是管理,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叫湛惜朝。」雖然鞋子已經被泥巴弄得髒兮兮的,無法挽回,容詩涵還是露出了微笑。
听容詩涵說她是找這里的普通工人他還是吃了一驚,畢竟這里的工人大部分都是貧民區的窮人,而容詩涵看起來像是貴族的小姐,貧民能和貴族交朋友,實屬不易。
工長看了一下星網上的排工,果然有一個叫湛惜朝的人在29組工作。
工長吩咐工人帶容詩涵進去。
工場的構造是簡陋的鐵皮圍成,但是十分寬廣,分成很多的工作區,盡管工場頂棚布滿了照明燈,但還是因為年久失修燈光昏暗,加之整個工場都是黑漆漆的氛圍,長相白女敕可口的小胖子容詩涵就成了工人目光中誤入狼群的小白兔。
容詩涵沒有告訴湛惜朝她會來,工人把她帶到他的工作區的時候他還在一輛車的底盤底下。
「湛惜朝,你的朋友來找你了。」
容詩涵听到底盤的敲擊聲戛然而止。
湛惜朝扒住前緣整個人從車底鑽了出來,嘴上還咬著扳手,整張臉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牙和眼球是白的。
湛惜朝斜睨了容詩涵一眼,然後身子也冒了出來,緊接著整個人都從車底退了出來。
容詩涵這才發現湛惜朝沒有穿上衣,身上精壯的肌肉因為流汗泛著健美的油光,他的手臂爆著青筋比一般少年要粗壯,八塊月復肌加上若隱若現的人魚線十分惹眼,肩膀寬而不厚,配上較窄的小蠻腰就是性感誘人的倒三角,他□穿了一條暗藍色的工作服褲子,因為腰身有點緊顯得某個小鼓包有些突出,但是褲管倒是很粗,顯得他更加健壯結實。
湛惜朝感受到了容詩涵赤/果/果的欣賞,有些害羞的側過身子拾起自己搭在車頭的衣服,後背微微弓起將上衣套頭穿上,身上的精肉再次繃起,簡直是引人犯罪的小妖精。
一旁的容詩涵看得津津有味,兩只眼楮泛著餓狼的藍光,雙眼激光就快穿透了湛惜朝衣服的隔層扯掉了他的小內內。
湛惜朝看見自家媳婦純真的豆眼閃爍著精光,抬手扣上了她的眼楮。
湛惜朝手上全是髒的黑油,抹的容詩涵白淨的小臉上也都是。
容詩涵倒是沒有嫌棄的伸手就要搭到湛惜朝懷里吃豆腐,被看穿後湛惜朝伸直手臂推著容詩涵的肉臉,躲避她的擁抱,「別鬧,我身上髒。」
容詩涵︰「麼麼麼麼……」
湛惜朝︰「……」
湛惜朝為了能摟自家媳婦,在請示工長了之後難得去洗了一趟澡,換了身新的工作服,光頭油亮油亮的。
容詩涵看到湛惜朝從側面的盥洗間里出來,頭發一根不剩的被自己坑沒了,委屈的抿起小嘴,蹬蹬蹬跑過去就要模他的光頭。
湛惜朝抓住容詩涵的肉胳膊,攔腰把她整個人抬起來緊緊抱在懷里。
這回倒是容詩涵抗拒的蹬了蹬腿,聲音跟個小蚊子似的嚶嚶,「我的鞋髒了,我的鞋髒了。」
湛惜朝將容詩涵放下來,看她兩個腳內八字的姿勢展示著泥巴小鞋,彎腰含笑問道︰「我看看哪兒髒了。」
「看我為了來找你,踩得都是泥巴。」容詩涵看著自己的彩兔小鞋,感覺有些委屈。
湛惜朝賞了一個爆栗給容詩涵,「我還沒說你,你來這里為什麼不和我說。」
容詩涵的肥肉哪經得起那麼一彈,湛惜朝明明沒用力氣,但還是叩得一聲將容詩涵的額頭彈紅了,容詩涵捂著腦門覺得有點疼,低頭哼唧了兩聲就哭了。
「怎麼又哭了呢……」湛惜朝趕緊把容詩涵腦袋叩到懷里,幫她揉了揉落下紅印的額頭,又吻了好幾下。
「我好心來看你,你還打我。」容詩涵操著濃濃的鼻音進行對湛惜朝慘絕人寰的指控。
湛惜朝嘆了口氣,把容詩涵抱了好一會她才不哭了。
四周的工人們看了湛惜朝和他的胖媳婦好一會兒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看見湛惜朝把容詩涵惹哭了,路過的工友們都指責湛惜朝,小女友千里迢迢來看他,他還如頑石又臭又硬。
義憤填膺的工友們已經完全成了容詩涵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