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逢春 第83章

作者 ︰ 七彩魚

()因昨日大老爺書房的書籍還沒整理完,清玉請示過後,今日繼續昨天沒完成的活計。(鳳舞文學網)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或者搜索樂文都可以的哦待到中午,暮雪等就在院里支桌子,簡單擺飯菜填肚。清玉同大嫂子鄭氏一起用的飯,飯後她回來時,丫鬟們也正好都吃完了。清玉仍不見繆嬤嬤回來,擔心她出意外,吩咐暮雪和春白回去瞧瞧。倆丫鬟才出門沒多久,就半路遇見了繆嬤嬤,于是便同她一起折回來了。

清玉觀察謬嬤嬤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問她是不是發現什麼異常。

自從貓兒被大太太派來之後,清玉便一直叫人緊盯著她。貓兒若是個規矩的也罷了,清玉就當她是自己人好好教導就是。可惜,不出清玉所料,貓兒果然是大太太身邊的細作,她每晚都會趁著出恭的功夫跑去大太太房里報信兒。這樣的身邊人清玉自不能容她,所以她讓繆嬤嬤每日盯緊她,抓其罪錯,方可一擊即中,徹底將其打發走。

繆嬤嬤喘兩口氣緩緩,然後將她先前監視貓兒時所見的不差分毫的講述給四姑娘听。「……他們鑽進山石里的時候,奴婢不知道發生什麼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舒大爺跑了出來,有些慌,後來貓兒也出來,跟丟了魂兒似得,她走著走著突然又樂了,從懷里拿了塊點心填肚。然後她就回去了,我擔心她還有別的事,也跟著回院去,順路到廚房吃飯了,沒多大會子,正房就傳來她的嚎叫,我去瞧,她正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打滾兒呢。我這就跑來找姑娘拿主意,順便問問您要不要給她請個大夫。」

秦班?戴舒?他二人突然跑到她院子內外轉悠什麼?清玉覺得這事兒不簡單,說不定還很腌。她趕緊出門,叫上了御醫姜苑和眾位嬤嬤丫鬟一塊回去。未免院內有什麼意外狀況,清玉進院前先行吩咐嬤嬤丫鬟們肅清每一間房,確認沒問題了,清玉才進門。

正房內,貓兒正捂著肚子在地上難受的打滾兒。姜御醫見狀,忙蹲□來給她把脈,她眉頭越蹙越緊,兩只手指按在貓兒的手腕上一直沒松開。清玉頭次見姜苑把脈的時候露出這麼為難的神情,看來她也沒辦法斷定貓兒月復痛的病因。清玉立在屋中央,目光平靜的掃視周圍的環境,屋內的布置似乎沒什麼變化,然後她的目光掃向地面,最終定格在布置廳堂右側的木椅邊。

繆嬤嬤覺得異常,順著主子的目光看去,發現了一個紙團。繆嬤嬤連忙撿起來,展開紙團看,萬分驚詫的將紙條遞給四姑娘。

紙條上寫的內容是「日正後門見」落款為一個字「四」。任誰乍一瞅這紙條上的內容,都自覺地聯想這個「四」是她。

清玉攥緊紙團,內心不可抑制的燃起怒火。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有人意圖毀掉她的名節。是誰跟她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

繆嬤嬤突然覺得涼颼颼的,身子好像被股子陰冷緊緊地包裹著,叫她莫名的覺得心慌人。繆嬤嬤呆愣了會兒,才意識到自家姑娘發火了,雖然主子沒說話,還似往常那般嫻靜,但她現在給人的感覺完全就像個冰做的冷人。

繆嬤嬤也氣,最近太不太平了,自家主子三番四次被人陷害名節,擱誰不得火?繆嬤嬤恨得牙齒打顫,咬破了唇。

「我、我這是怎麼了?」貓兒突然恢復了正常,她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茫然的抬頭望著屋內的眾人。

「貓兒,你不疼了?」姜苑皺眉看他,手指依舊按在貓兒的手腕上。

貓兒點點頭,呵呵笑道︰「該是我亂吃東西,壞了肚子,這會子不疼了。」貓兒說完話,收回手,不讓姜苑再給她把脈。貓兒嘿嘿干笑了兩聲,預備起來。

清玉冷冷道︰「你就跪著吧。」

「啊?」貓兒有點不太確認四姑娘說什麼,反問了一聲。繆嬤嬤二話不說壓住了貓兒的後背,厲聲責斥她跪好,不得對主子無禮。

貓兒掙扎不過繆嬤嬤,不服氣的伏地低頭。

姜苑不了解情況,可也明白這是四姑娘院里的事兒,她沒必要摻和,識趣兒的告退了。

清玉面目冰冷,沒有溫度的眸子緊緊的鎖住了貓兒。她一開口,語氣跟冬天房梁上結的冰錐似得,冰寒而鋒利。「貓兒,跟我說說,這紙條怎麼回事?」

貓兒抬頭見繆嬤嬤給她看得這周不平的紙條,掃了下內容,一愣,別過頭去。她冷笑一聲,不服氣的道︰「我說怎麼回事,原來是四姑娘您干得好事兒。」

「何意?」清玉嗤笑一聲,反問她。

貓兒嘲諷的仰頭,底氣十足的瞪著清玉︰「姑娘是怕我說出去吧,所以才就叫他們看著我?不怕告訴姑娘,貓兒的膽子是嚇大的,不怕你!」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清玉听她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失去了耐性,其實自己跟這種人完全沒有耗下去的必要了。

「呸!」貓兒呵呵冷笑,今兒個她算是明白了,合著四姑娘之前對自己好態度全都是裝出來的,她暗地里肯定早就打算著算計自己了。

「好,」清玉輕輕地笑了,示意嬤嬤拉她去柴房關起來。暮雪和春白才開門,貓兒跟瘋了一般,使大勁兒甩開繆嬤嬤,像一頭瘋牛似得就往院外奔。

「快抓住她!」

貓兒听見身後人喊這句話時,腳底生風,奔的更快了,她瘋一般的朝大太太院里跑。

當大太太听了貓兒的匯報,起先有幾分疑慮,因見貓兒確實委屈至極,自是相信她培養出來的親信。大太太氣得拍桌子,勁兒狠的以至于拍紅了自己的手掌。「走,我這就去給你做主去。這還了得了,被老太太打發回去還不知道收斂,還敢私自關押我的丫鬟,干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

大太太風風火火的闖進門,連外頭小丫鬟的通報都免了。大太太本就是想給清玉打個措手不及,然而當她帶著人進屋的時候,屋內一切井然有序的景象令她心生疑慮,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若清玉真如貓兒所言那般不檢點,何至于此如此從容冷靜的應對自己。

「母親,您來了。」清玉笑著請她上座,她看眼得意瞅著自己的貓兒,厲聲道︰「你既是有臉回來,還不快下跪!」

大太太驚訝的看清玉,似乎沒料到清玉會這般有氣勢的發威。貓兒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眼看著大太太,希望她能出言阻止四姑娘。大太太越加認為這其中有隱情,隱忍著脾氣,對貓兒點點頭。

貓兒萬般委屈,奈何抵抗不住眾人的逼迫,只得委屈的跪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太太問。

「貓兒趁著女兒離開的功夫,在此處私會秦大爺,女兒拿了她的證據,她便反咬女兒一口,惡人先告狀。女兒行得正坐得直,自不怕她。」清玉解釋道。

「呵,真是笑話,姑娘怎能仗著書比奴婢讀得多,便空口白話的顛倒黑白?那紙條上的落款是‘四’,分明就是四姑娘您自己!」貓兒反駁道。

大太太順勢看向清玉,看她怎麼解釋。

「起先女兒也奇怪,貓兒私會她人,怎會落款一個四字。如今听她這麼解釋,女兒倒明白些了。我覺得這個‘四’恐怕是有兩個涵義,一個是指在我的院子;另一個恐怕便是她的詭計,一旦東窗事發,就把髒水潑到我身上。」清玉停頓了一下,容大太太思量一會兒,繼續說,「女兒走去哪兒,里里外外不是跟著人?怎麼可能有機會私會別人?今兒個差不多全府的都是都知道女兒要去給父親曬書,根本沒有時間呆在這院里。再說這紙條上的字,也並非出自女兒之手。」

大太太看眼被碾平了紙條,字體雋秀,乍一看很像大家閨秀所書。大太太也不記得清玉的字兒什麼樣了,叫她照樣兒寫一遍,貓兒亦是。兩廂字兒呈到大太太的眼前,是非清白分明。大太太氣呼呼的扯下貓兒的字丟給她。

「還有什麼好說?」

貓兒大呼冤枉,「奴婢真的從沒寫過這東西!奴婢願用性命發誓。」

大太太本來也不信貓兒會干出這麼漏洞百出的事兒,可事實擺在眼前,沒什麼好解釋的。大太太看眼清玉,嚴肅道︰「這廝惡人先告狀,叫你受委屈了,你隨我走,我去把秦班叫來跟貓兒對峙,徹底處置干淨了,必會還你清白。你正好也可跟我學一學如何應對,將來你管家保不住能用上。」

清玉點點頭,跟著大太太一起走。她相信大太太會得當處理這件事,理站在她這邊,就算大太太再瞧不上自己,也不會干出叫詹家女兒蒙羞的事兒來。此次大太太若敢有疏忽,今後老太太那兒她或許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到了大太太房內後,清玉便同丫鬟們躲在耳房里。大太太叫來了秦班,卻沒有把紙條晾給他看,只叫他和貓兒對峙。

「秦大爺好大的膽子,敢對我詹家的丫鬟亂動手!」大太太見秦班一進門,就厲聲責罵。

秦班嚇了一跳,看眼跪地的丫鬟貓兒,猜測可能是這小丫鬟把事情捅出去了。他趕緊模了模身上的紙條,竟然不見了。秦班也是個世家出身的人,深諳家族之內的規矩。他此刻沒有證據,當然不好隨便亂言找死,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個懲罰最輕的路子認下。

秦班先前逃走的時候,已經暗暗試探的問過詹家三爺,詹四姑娘今兒個壓根不在院里,詹家全府的人都知道她在詹大老爺的書房忙活。那紙條的「四」肯定不是詹四姑娘了,秦班很害怕詹家大太太的威嚴,快速動了動眼珠子,不一會兒就有主意了。他慌忙解釋道︰「我才進府那會兒有人趁亂給我塞一張紙條,紙條內容是……我便去了,誰知這小妮子見了我,又反悔不從我。」

秦班說最後一句話時,口氣萬般委屈。

「你!」貓兒氣得臉發青,秦大爺看見她的臉之後,明明很驚訝,他想見的根本不是她。可秦大爺現在怎麼又口頭直接認了她?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紙條?誰塞給你的紙條?」

秦班眼珠子四處瞅,磕巴道︰「臉沒看清,不記仔細想想,那身形就是她。我猜她必是偷偷喜歡我,故此才干出這般勾.搭人的事,晚輩一時沒把持住就——」

「你胡說!」貓兒委屈的大吼。分明是秦班非禮她在先,她根本就沒傳什麼紙條。

「秦大爺,說話可要有證據,你所謂的紙條呢?」太太嘲諷的盯著秦班,見他搖頭,她輕笑道︰「分明是你非禮我家丫頭在先,竟妄圖賴到我們頭上來。你既這般委屈,咱們倒不如去公堂上,當著官老爺的面兒好生理論一番。」

「別別別!」秦班慌了,他最怕事情鬧大了惹得他老子拿刀追進京,這樣就太不好了。秦班無奈地嘆口氣,終于肯點頭認下。「是我,是我,是我非禮你家丫鬟在先。」這種事兒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他再受個教訓就是。

「看來事情弄清楚了。」大太太冷冷的看著貓兒,如今不管這件事的初衷是什麼,貓兒已經不干淨了,必須犧牲掉。「秦大爺不知廉恥的調戲了我家的丫鬟,是不是該有個交代?還是要勞煩你派人去請你的姑母來一趟,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秦班認命的點頭,老實的听從詹家大太太的安排。

事情鬧成這樣,老太太那邊早晚會得消息。大太太不如早點派人告知她,討個好。

老太太很滿意大太太的處理,對其囑咐道︰「不管什麼事兒,咱們詹家對外的名聲不能毀。千錯萬錯,關起門來處理。」

大太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越加謹慎。她隨後同葉家二太太秦氏低調的處理此事。

葉家二太太一再賠禮道歉,並且允諾以後永遠再不會讓秦班登門詹府,至于貓兒,葉家二太太狠下心出血花了一萬兩銀子,算是買下她給秦班做通房。

清玉受驚,老太太和大太太雙雙撫其一通,後來詹佑也听說了,好一頓心疼女兒,最後還把大太太給罵了,因貓兒以前是大太太身邊的人,大太太難辭其咎。大太太耐著性子忍了,老實的賠罪,一句抱怨都沒有。

葉家二太太把貓兒帶回來的路上,順勢收住了貓兒的心,貓兒識相的跟新主子講了事情真正的經過。葉家二太太本遺憾秦班丟了紙條,叫她沒機會咬詹家。當她得知那紙條上是貓兒的字跡時,氣得臉都綠了,回頭就把兒子葉林好一頓訓斥。

「你請的什麼人?三百兩銀子,我請個江陽大盜偷都比他利索。」

葉林萬分委屈︰「母親,那人確是從詹四姑娘書房內偷得字帖。至于為什麼不是,我怎麼知道!」

「行了行了!」秦氏皺眉,直罵晦氣。「早跟你不用對付她了,你偏不信,這回可好,咱們丟了面子丟了錢!真夠邪門的,這丫頭身上是不是附了什麼鬼東西,她怎麼能次次躲得過去?」

「如母親所言,她就是個邪門唄,不然怎麼會嫁給那種人,絕配!」葉林嘆了一句,突然覺得肚子好像餓了,抽抽鼻子,納悶的問秦氏︰「什麼好吃的這麼香?」

秦氏驚訝的看看四周︰「哪有什麼吃的,再說你不是剛從詹府喝酒回來麼。」

「唉,不說了,我覺得餓,去吃點東西。」葉林隨意回了母親,出了門,循著香味兒而去……

當天夜里,葉侯府發生了一件稀奇的事兒。葉家二爺葉林把秦班剛剛納的通房貓兒給睡了。

貓兒起先不情願,被強拉上了榻,幾番翻雲覆雨之後,貓兒倒心甘情願的跟了葉林。躲出去喝花酒解悶的秦班次日一早兒才回來,他惦念起還沒吃到嘴的新通房,樂呵呵的沖進屋,正好踫見榻上葉林同貓兒交纏的一幕。

秦班驚得丟了手里的酒壺,腦子一片空白。他呆了一會兒後,腦子里只閃現一個念頭︰他被自己的兄弟戴綠帽子了。

秦氏搞清楚狀況之後,沒了法子,只得找了個更漂亮的丫鬟賠給秦班。而貓兒則轉眼成為葉林的通房。二人名正言順了之後,越加不分日夜。葉林整日只顧著和貓兒廝混一起,飯都懶得多吃一口,更別提去理會他的妻兒了。

秦氏不忍兒媳的哭訴,幾番教訓了葉林,然葉林仍不知收斂。秦氏最終把罪責全怪在貓兒身上。從佷子秦班、一萬兩銀子,到自己兒子;秦氏認定貓兒是個禍端。她擇日叫人支走葉林,命人強行把貓兒吊在房梁上。

葉林辦事歸來之後,瘋一般地去找貓兒想溫存,誰知竟看見一具吊死的尸體。葉林當即就嚇暈了,再醒來,葉林跟個只會吃飯的死尸一般,不動不說話,每日只睜著眼楮發呆。秦氏請了多少大夫診脈,沒一個把出葉林有病的,于是大夫就把葉林的癥狀歸結為‘相思病’。秦氏沒了法子,只得叫人貼了告示,重金求天下名醫診治自己兒子的疑難雜癥。

有人憂有人歡喜。相較于烏雲不散的葉家二房,大房的太太戴氏的心情反而就不錯了,她經常帶著義子戴舒出門去永安寺上香,每日都會叫幾樣京城酒樓的特色菜嘗嘗,日子過得比以前有滋味了。

因葉侯府廣貼告示求醫,引得京城百姓皆好奇葉二爺的怪病。既是怪病,就有好奇的人研究葉二爺怎麼得的怪病;于是葉二爺強奪兄弟通房的風流事便被扒了出來。大街小巷,流言變著花樣的到處傳,還有人就此事兒變成了戲文演。才幾天的功夫,葉二爺的名聲臭了,甚至比他的表弟秦班更臭。

秦氏因過于擔心兒子的病情,根本沒心思去管流言如何。

這一日,突然有個身穿奇異衣裳的女子登門,她頭戴花樣繁復的銀飾,脖子和手腕上的銀飾亦是如此。女子見了葉家二太太,面不改色的告知秦氏她可以醫治葉二爺的怪病。

作者有話要說︰千防萬防,也擋不住偷偷模模有賊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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