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杞國,景炎六年春,景宮開始了自景炎帝登基以來的第二次選秀。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景炎帝對這次的選秀好像不怎麼上心,一切事項全權交給莊惠太後和皇貴妃孟姝瑤來著手辦理,淑妃陳錦曦也從中幫襯著,選秀的也是按著流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每三年一次的大選,從全國各個州府輸送過來的秀女是何其多,艷姿傾國更是數不勝數,可殿選之後能入住後宮的也就那麼十人不到的名額。
其中殿選須得提一下一件妙事,殿選之時在展示才藝環節這一塊兒,工部尚書程其華之女程依依乃是與皇貴妃孟姝瑤同為杞國雙姝。此佳人才資絕絕,不枉雙姝之一的稱號,以一曲《姑蘇行》技壓群芳,可謂是艷驚四座,就連往日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景炎帝也因程依依殿前獻藝而失了神。
一曲《姑蘇行》讓景炎帝半晌才回過神兒,他斂了神情示意太後和皇貴妃孟姝瑤商議,他在一旁垂著眼眸听著,最終二人以正二品昭媛達成協議,他只是掀了一下眉淡淡的道了句準,于是那位看起來楚楚西子的程依依便封了個昭媛,賜住西臨殿。
殿選結束留在景宮的人一共有八人,除了程依依的昭媛外還有一婕妤二貴嬪一婉儀三才人。
忙碌兩個月的選秀也終于告一段落,景宮恢復了如往日一般的平淡無波的日子,至少表面上是平靜的。
這下莊惠太後就開始愁一件事情了,那便是立後之事。眾所周知,景宮自三年前懿純皇後病逝後,後位便一直空著,昭純宮更是三年無人入住。
太後曾多次委婉的讓景炎帝立後,只是景炎帝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漫不經心毫不在乎的樣子。如此這風聲便落到某些有心人的耳朵里,朝中的某些臣子已經由開始的旁敲側擊變成了明目張膽的質問,什麼家國天下,有家才有國雲雲。
景炎六年初夏,算是發生了一件喜事兒,這空了三年的後位終于是有人了。
只是登上後位的不是身家極好的皇貴妃孟姝瑤,也不是自景炎帝還是皇子時都跟在身邊的淑妃陳錦曦,讓人怎麼也想不到是,這登上皇後鳳座之人竟是陳淑妃流華宮里面的一個二等小宮女。
杞國自建國以來,就從未出現過讓一個身份低賤的奴婢在一夕之間登上後宮之主的先例。
頃刻間,景宮處在一片壓抑不解的愁雲中,朝堂之上已因景炎帝的決定而掀起軒然大波,由此出現了大批的貌似是不怕死的諫臣之人,反對之聲可謂是此起彼伏。
景炎帝不顧太後反對,愣是連續宿住在昭純宮半月之久,這後宮所謂雨落均沾的規例也是被一個低賤的奴才打破了。陳淑妃等妃嬪多次要去給新皇後請安,可是都已拒之門外收場,無數的風言風語在偌大的景宮傳來傳去,而當事人卻是未踏出昭純宮一步。
就在各位妃嬪憋著一肚子火氣只能對下人撒氣之時,景炎帝又做出一件讓眾人難以理解的或是大快人心的決定。
那天,大抵是夏日的最後一場大雨,很少出宮門的皇後娘娘跪在昭純宮前濕漉漉的玉石地板上,低眉順手听著皇上身邊的太監周瑛宣讀的聖旨。
頭頂是侍女行書為她撐著油紙傘,雨滴拍打在紙傘啪嗒啪嗒的響。
周瑛高聲宣道︰「皇後蔚氏,入主東宮兩月之久,先不問其後宮事物,再來多次仰仗聖寵言語沖撞朕,朕深覺其難以勝任賢良得體母儀天下的皇後之職,即日起暫革去蔚氏皇後之職,貶至懺思宮,不得有誤。」
于是這位杞國歷史上最傳奇的皇後也成了在位最短的一位皇後,雖然聖旨上說的只是暫時革去皇後之職,可是誰都知道懺思宮乃是景宮的冷宮。若是進去了,想出來的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
周瑛的一字一句仿佛是在戳著她的心房,一種從未有過的委屈和絕望從心的最深處升起。
她明明一直恪守準則,也從未做過什麼逾矩的事情,為何要這般待她?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為何扣在她的頭上,明明是……
狠狠地吸了口濕潤的空氣,她恭敬又虔誠的伸出手接住周瑛遞來的聖旨,顫聲叩頭謝恩︰「臣……奴婢接旨,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瑛看著跪在面前強忍住悲傷地女子,心頭暗自嘆了口氣。在這後宮之中的女人不是被視為空氣就是被人當做棋子,這里的女子是用言語都不能表達出來的一種悲哀,風風雨雨的後宮,從來都沒有帝王愛,若是誰想奢望那麼便是離毀滅不遠了。
周瑛對著她行了個禮便告退了。
雨下的很大,啪啪的搭在緋紅的油紙傘上,那種聲音成了一種催命符。
她木木的跪坐在地上,侍女行書和小太監翰墨都才從晴天霹靂中回過神,手忙腳亂的來扶她。她好似被什麼東西抽去了力氣,身子怎麼也站不穩。
行書拿著手中的傘手微不可察的抖了起來,她咬住唇說︰「娘娘,外面雨大,我們進屋里吧。」
翰墨贊同道︰「對啊,娘娘,雨淋多了會生病的。」
緋色的油紙傘早已不能遮擋殘暴大雨的侵襲,瘦小的三人均隱沒在偌大的雨幕中,漸漸地如同滄海中一栗,微不足道。
夏末初秋,一場秋雨一場寒。
作者有話要說︰╭(╯^╰)╮苦逼的窩開新坑。被刺激的終于開了。
愛情,宮斗,吐槽,抽風,狗血都有,不怕死的來!
對了,覺得還湊活就收藏一下吧又回到那種患得患失的日子了,嚶嚶嚶,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