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女配 第25章 非奸即盜

作者 ︰ 西淵

二十四、非奸即盜

往事重現,心情一下子變得低靡起來,蔚然低垂著頭,腳上的步子沉沉地越發的慢了下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趙苻岩停下腳步,像是在等她追上來。冷不丁的,蔚然就撞上了趙苻岩的後背,她向後退了兩步,捂著額頭很糾結道︰「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什麼?」

她本想問他對蔚央是以什麼感情存在的,可仰頭與他平靜且淡漠的眼眸對視時,她只能抿唇搖頭道︰「沒有,你走的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

有沒有感情又如何,很重要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並不是我走得太快,我一直在原地,從未離開。只是,你不願追隨我的步伐才會覺得我快。」

蔚然看著他呆了呆兩秒鐘,隨即不滿的拔高嗓門嚷道︰「睜眼瞎是不是你的特質啊,你明明一直在挪地方,什麼時候在原地了?」

趙苻岩澈然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的看著她,倏地,他抬起食指,指尖輕輕的點在蔚然的額頭。

她愣愣的看著他,周身的空氣好似在一瞬間靜止的了,留下的只有縈繞鼻尖悠然溜走的淡淡的綠檀香。

「為什麼,我也不懂。」他的眼眸微眯,清淡的嗓音像是春日午後的暖陽一樣慵懶。

蔚然驀地回過神兒,臉頰微熱,嘴上開始打磕巴︰「你你、你干、干什麼啊,男、男女有別的,你知、知不知道!」

「男女有別?」他反問,「嚴格來說,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這個她的火氣瞬間噌噌的冒起來,說話也不結巴了︰「妻子個毛線!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離了,而且還是你主動把我休掉的!蔚央這個名字大概在宗冊里面已經除名了吧,何況你們只是利益關系吧,名不副實的怎麼可能是你的妻子,現在我是蔚然,我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你別不要臉詆毀我的清白!」

蔚然突然霹靂啪啦的說這麼一通話,倒是令他情一滯,她以為他會沉默不言或者扮深沉,可他卻是開口道︰「並非詆毀,在你毒發之時,與我可是有肌膚之親……」

「這怎麼能,怎麼……」蔚然怎麼也料不到他會拿這茬來說事兒,頓時有鯁在喉,無法言語。

看著蔚然他嘴角揚起愜意的弧度,子夜的眼眸像是浩瀚的夜空中閃爍著幾顆燦亮的星星。

蔚然算是模清趙苻岩的惡趣味了,他很喜歡看她炸毛跳腳,只是這次她偏不如他願。所以她不怒,卻是奸詐的笑了一聲,圓眼促成一條細縫促狹道︰「哎喲喂,按您的邏輯來走,那向嵐也見過我沒穿衣服的時候呢,您說這是不是也要算個先來後到啊?」

果然,他臉上的笑漸漸淡了,閃爍著的星辰像是燃盡的油燈漸漸地熄滅了。

覺得他的反應很有趣,她繼續添油加醋道︰「具體情況呢是這樣的,四年前這幅身子只有十五歲,你大概知道那時都發生了什麼吧。向嵐因此事悲慟至極把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好些天,周圍的人都很擔心他,總需要有人去開導開導他吧。這麼好記得機會,那時對于愛他連性命都可不要的蔚央怎可不趁虛而入?悲痛他的找不到合適的人發泄,于是這副身子送上門正好成就了他。我給你說,那天晚上啊雷電交加,那薄如蟬翼的衣裳順著皮膚滑落在地上,然後……」

蔚然撿在這兒停下來看趙苻岩的反應,卻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見她不說了,不以為然的掀了一下眉,不緊不慢道︰「哦,沒了麼?我看時辰不早了,我也乏了,回去睡覺吧。」

毫不在意的反應讓蔚然十分挫敗,聲情並茂的將以前的故事加以渲染甚至夸張,老趙同志你給點反應好不好,你不是最愛你的亡妻麼?怎麼說蔚央才是最像先皇後的人啊,按常理來說就算是沒有喜歡上,那也是也絕不會讓他人去染指的,因為男人都有著較強的佔有欲,你沒理由听到後毫無反應啊。

但是挫敗歸挫敗,有點還是值得她開心的,這趙苻岩不把她當回事兒,也就說明她已經是沒了利用價值。有時候被人需要是一種幸福,但是被人拿來做權利斗爭的工具可就不美麗了。

她想起一件事,提腳追上趙苻岩的步伐︰「啊對了,我不喜歡藏著掖著別人的事兒,有件關于你的事要告訴你。」

蔚然說的自然是前幾天在街上見到孟姝瑤的事,趙苻岩听了後腳上的步子只是頓了一瞬,完全看不到欣喜地表情,她奇道︰「你這是在故作鎮靜,還是這個消息對你來說根本沒什麼利用價值?」

趙苻岩倏地停下腳步,轉首看著蔚然道︰「在你心里,是不是我做什麼都是有預謀的?」

發覺他的口氣有點不對勁,隱約中帶著點不明的情緒,她舉雙手趕忙撇清︰「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雖然她心里的確是這麼想的。

他眯了眯眼,半晌道︰「她在哪?」蔚然卡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孟姝瑤,她如實稟告,「前幾天我見她進了郡守府的大門。」他斂下眉眼沒說什麼,轉身步履如常。

第二日蔚然在客棧這條街的最西面的一家藥鋪里抓了幾帖補藥,拿回客棧差人熬煮,補益的湯藥適合飯前用,所以她在房間忍了一個時辰沒下樓,而趙苻岩也沒來叫她去吃飯。

補藥熬好後小二將其送到樓上蔚然門前,正巧遇上隨後上樓的趙苻岩,他看見小二端著托盤內的大半碗黑乎乎的中藥問︰「碗里是什麼?」

小二老實答道︰「哦,回公子,是藥。」

「……」誰不知道那是藥,他該問那是什麼藥。

蔚然趴在窗框上看著遠處發呆,房門推開她也沒有注意,只是神游的看著開闊的遠處。

趙苻岩看著靜得如一幅畫的背影也開始走神,不知不覺的他已經走到她身後,蔚然終于有了點察覺,轉過頭望著他。

她的眸是墨色的,眼神呆呆的,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觸上她的面頰,指月復感受到她細致的皮膚,她垂眼沉著嗓子問︰「怎麼會知道我叫蔚然?」

晨風涼涼的沁人心脾,額前的發微微的浮動著,他的手印在她的額頭,劉海被掀開,額頭上有淺顯可見的傷痕,他說︰「哦,那個啊,秘密。」

秘密?八成也用了和行書一樣的把式,她也不是愚蠢之極的白痴,心里也是清楚明白很。

蔚然看著他曖昧的說︰「那現在,你是在做什麼?」

他收了手,斂眉沉思了一瞬道︰「這大概就是調戲了,對吧?」

蔚然渾身陡然無力,這老趙同志不僅喜歡惡趣味臉皮還很厚。她眼波流轉了一番便從凳子上站起來,上下將趙苻岩打量了一遍,冷不防的貼近他,他渾身輕顫了一下,蔚然眼巴巴的望著他道︰「長這麼大都沒人調戲我,今天可算遇到了識貨的人了,請君好好憐惜啊。」說完還嬌羞對他拋了幾個媚眼兒,腦袋又在人家懷里蹭了幾蹭。

明顯感覺趙苻岩的抗拒,僵硬的抬手要抓住她的手臂,只是蔚然先他一步向後退了兩步,她看著他沉沉的臉咬唇忍笑。

瞥見桌上有湯藥和早點︰「啊,這些都是你送來的嗎?謝謝啊。」

蔚然扭頭邁向桌子,表情得到釋放,整個人裂開大嘴,笑得很開。

開玩笑,她大學可是住集體宿舍的,在各種黃段子的燻陶下臉皮變得巨厚無比。論臉皮厚,比猥瑣,你一個含蓄又保守的古代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蔚然抱著湯藥碗要喝,趙苻岩冒出來問︰「你在喝什麼藥?」

有人說過喝中藥不能一口一口的喝,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一定要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去,所以她咕咚咕咚的把一大碗湯藥灌進肚子里,末了還打了一個帶著腥苦草藥味的嗝,那味道沖得蔚然眼淚嘩啦的就涌了出來。

「前幾天患了傷寒,今早去藥房抓了幾帖大補藥補補身子。」趙苻岩拿出一張黑色的手帕遞給她,蔚然接過手帕猶疑了一下,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問,「上面該不會有你擦過的鼻涕吧?」

趙苻岩︰「……」

蔚然管不得那麼多了,拿起拭淚,帕子有股淡淡的白檀香,突地就想起一句不知在哪里看見的一句詞,不禁月兌口道︰「白衣點眉,發染檀香,對影成雙。」蔚然對坐在她左手邊的趙苻岩道,「我覺得像是在說你,意境雖美,卻是很孤單落寞。」

趙苻岩斜眼看著她悵然道︰「我不孤單,也不落寞,只是有點辛苦罷了。」

「辛苦?怎麼講?」蔚然追問道。

他淡然的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道︰「別問了,吃飯吧。口中還苦麼,要不要去廚房要一碗甜湯?」

蔚然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咦,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趙苻岩舀了一勺米粥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怎麼,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啦,沒听說過一句俗語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猶記得昨天她為他忙前忙後的累得要死,這位同志連眼皮都沒抬一眼瞧瞧她嘔心瀝血的成果,現在竟然這麼好心,她完全可以理解他此番行為動機不純。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此句甚好,不知是何人所言?」

「都說了是約定俗成的俗語,是華夏民族千百年留下來的精華。」

趙苻岩點頭像是明白了,他將盛滿粥飯的碗擱在蔚然跟前,好整以暇的問道︰「你覺得,我像是奸盜之人麼?」

蔚然也不客氣,捧著碗喝了好幾口粥,口中的草藥的腥苦味淡了些,她舌忝唇雙眼探究的直盯著他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難說。」

「不知為無罪,但若是愚蠢就不可饒恕了。」

蔚然挑了一根咸菜,斜眼莫名的問︰「在說誰呢?」說實話,他今天有點反常啊。

他說︰「吾也。」

蔚然叼著一根兒咸菜很捧場的笑道︰「是嗎,呵呵,挺搞笑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所謂相處的那些點滴,都用一生來回憶。噗噗……情無視我抽風

嗷嗷嗷嗷,謝謝小蜜蜂的地雷,好慚愧啊~~麼麼噠各位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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