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女配 第55章 洞房花燭

作者 ︰ 西淵

五十四、洞房花燭

听說杞國本身是不願意和越國和親的,可不知為什麼後來又答應了,日子敲定在七月初七。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這一路蔚然可是被虐慘了,跑不掉逃不走,只淪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魚肉。

跟著她的那個叫做密薰的姑娘,別看人長得萌,應了那句老話,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蔚然每次借機跑路的時候,這個不知道是真呆還是假傻的姑娘每次都能及時出現,她睜著天真無邪的大眼楮問她要去哪,對著一臉呆萌純真的妹子蔚然總有種罪惡感,她只能一邊怨念的懷傷一邊養有些虛弱的身體。

大部隊是掐著日子趕路的,迎親和送親的隊伍七月初六趕到長安城外的行宮。

在行宮里軟榻上眯了小半夜,天還沒亮就被人叫起來梳妝打扮,全套的皇後冠服,雖比去年去拜太廟的時候穿的稍微寒酸一點,但也是極為繁復華麗的禮服。

雖說是續弦,但怎麼說也是公主,重要的過程都是少不了的。

七月初七的一大早,整個長安城便歡騰不已,老百姓們就跟正月自家過新年的似的樂不可支。

蔚然心里罵道︰續弦三婚有什麼好圍觀的,愚蠢的人類!

聰明人能發現這杞國的皇帝有克妻之命,毫無疑問,她也難逃厄運。

黃昏時分迎來迎親的官員,稀里糊涂的上了風輿,進了宮門,最後一臉呆滯的靜坐在富麗堂皇的昭純宮內。透過珠簾打量著被裝扮成大紅色的屋子,是以前住過的宮殿卻又不是,蔚然由衷的感嘆物是人非。

大床上的朱紅色的龍鳳喜被喜枕,圖案逼真,繡工精細,富貴無比,燙金的喜字讓蔚然有些恍然,又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被逼婚了,如今她只能安靜的坐在床榻上等待一個未知的未來。

夜燈在宮門前掛起,趙苻岩才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來到昭純宮。皇帝的洞房自是不能鬧的,趙苻岩一到大部分無關緊要的人都退下了,留下禮官,尚儀,尚宮,尚食和一些老宮人。

在宮人的攙扶下蔚然緩步朝外走去,一身的鳳冠霞帔,珠釵環鬢,走起路來環佩叮咚,她緩緩地在他跟前跪下,恭敬謙和的說道︰「臣妾參見皇上。」

他伸手虛浮扶,語調漠然︰「皇後平身。」

謝恩後被左右的宮人攙扶起來,接下來是尚儀張羅帝後祭拜神靈,入同牢席。然後尚食在指引帝後同席宴餐五谷。

這些都是在‘合巹禮’之前進行的,所謂的‘合巹禮’,就是喝交杯酒,當然這種交杯酒並不是現代婚禮上互飲對方的酒杯,而是帝後人個執一瓠,將瓠內的酒摻和到一起,共飲,即為「合巹」。

蔚然透過瑪瑙珠簾看到一身玄衣紅裳的新郎官正舉瓠飲酒,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眼朝她看來,蔚然已然垂下眼睫毛掩袖斯文飲酒了。相比他的漠然,蔚然則是一種故意的疏離感,他嘴角微微一揚,仰頭飲了瓠中的酒液。

民間行合巹禮後就是上床,可是新郎官是皇帝,一些步驟禮儀還是需要讓禮官記載的,所以並不能馬上床。

尚儀跪北面,奏稱︰「禮畢,帝後興。」

蔚然先被尚宮引進幄,宮人月兌了她的禮服和頭冠,悉心將她梳洗了一番後,尚宮再去將在東房換好便服的趙苻岩引進來,然後諸人說了一些吉利的話後便無聲退下。

洞房設有有多重屏障,屋內地上鋪的是紅絨毯,喜床四周設有巾幔,私密性做得極好。

蔚然靜坐在榻邊,低垂著眉眼。幄內鸞鳳紅燭搖曳生姿,緋色帷幔飄然欲仙,氣氛很幽靜,甚至是尷尬,她手心額頭都是汗,大腦也有些發懵,心里完全捏不準該用什麼方式與他相處。

趙苻岩緩步走上前坐在榻邊,蔚然心頭一跳,雙手捏緊著衣裙。

二人並排靜坐了許久,卻無一人出聲,蔚然耐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右手邊的人,發現趙苻岩也在看她,愣了一下才故作平靜的收回視線,然內心卻波濤洶涌無法平靜。

這時趙苻岩拿出一張手帕坐過來為蔚然擦額頭的細汗,她條件反射的躲開,他捏著手帕頓了頓,語調平緩淡然︰「好拘謹。」

能不拘謹麼?不出意外的話等會兒可是要滾床單的,她又沒經歷過,當然會害怕緊張啊。

趙苻岩子夜的眼眸一直看著她,她眼神虛浮心頭慌亂如麻,漫無目的的掃視了一下視線能及的位置,最後定在西窗位置︰「那什麼,不如我們喝點酒吧。」喝酒壯膽兒順帶驅走尷尬,不等趙苻岩表態,她已撥開帷幔在西窗下的餐桌上找到一壺酒和兩只酒樽。

趙苻岩沒有拒絕,蔚然斟一樽他就飲一樽,從頭到尾面不改色,簡直就是個千杯不醉的高手,反觀蔚然僅喝了七八樽就有些犯迷糊了。

趙苻岩看準時機奪下她的酒壺和酒樽︰「你酒勁兒可是在後半夜,莫在喝了。」

蔚然還想去搶回來,被他一提醒,猛然想起上次的那種宿醉的痛苦,混沌的大腦一下清醒了一大半,又趕緊奔出去找水喝來稀釋酒精。

似乎記得西窗下有個小暗格,推開桌子,取出磚塊,里面的小木盒還在,盒內有一副木頭片做得撲克牌,以前她和宿覺行書三人玩過斗地主。末了把桌子歸位,順手端了盤瓜子進去,「我教你玩個小游戲,無聊的時候消遣消遣。」

然後,他們在無色燻香縈繞,緋色紗幔飄渺,滴淚紅燭,燙金喜字的環境下打起了牌。

蔚然月兌鞋盤腿坐在床上,手里捏著五張牌,表情糾結。伸手模了塊糯米糕怨念的啃著,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對面盤腿而坐的趙苻岩,他手里還剩十二三張牌,即便如此,他一副天塌下來都和他都和他沒關系的表情。

蔚然覺得他故作鎮定,于是自信滿滿的出了個三帶一,手里就余一張紅心10,她以為此番必能大獲全勝,雪洗恥辱,可是情況立馬逆轉,趙苻岩竟然連帶出了三個三帶一,眨眼間他手里一張牌也沒了。

「不玩了!」蔚然氣惱的把手里的紅心10摔在床上,趙苻岩是絕對不會哄她的,她只能四仰八叉仰倒在床上生悶氣。除了最先兩盤不熟悉贏了他兩把之後就再沒贏過,無數次的翻身做主的機會都被趙苻岩這個地主土豪給扼殺在搖籃中了,真是太可恨了,不過欣慰的是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趙老師。

紅燭都燃了大半,她氣著氣著差點睡過去,看樣子好像到子時了。

「唔,不早了,收拾一下睡覺。」蔚然掩著呵欠起身把牌和吃食收拾到床頭小幾上,拍干淨掉在床上的渣滓,躺在上面整個人陷在軟床里,趙苻岩彎腰湊近她輕聲喚她名字,輕淺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午夜里格外的清明,她的睡顏格外的恬靜安穩。

他和衣躺在床榻上,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把她攬在胸前。

懷中的人很乖巧,枕著他的手臂蹭了蹭臉繼而安安分分的睡著。蔚然全身上下清瘦了許多,撥開她凌亂的黑發,嬰兒肥的臉蛋瘦了,下巴尖了,說實話瘦了的她很漂亮,可他並不想她這樣。

手指觸上她白皙的皮膚,閉眼感受指月復女敕滑的觸感,美好的東西總是轉瞬即逝,即便是心有不甘,也終究拗不過命運捉弄。懷中的人不安分的動了一下,胸口沒由得一抽,雙臂將她緊緊地抱住,生怕她一個不留神又不見了。

蔚然睡覺一直比較淺眠,剛睡下就感覺到床榻一沉,心里頭發慌。他將她攬過胸懷時,本該是要躲的,身體卻不受控制,任由他攬住她。

他們離得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綠檀清香,溫熱的鼻息,強健而有力心跳聲,她的臉可恥的紅了……

輕紗幔布,燻香裊裊,大紅喜慶的婚床,氣氛好不浪漫曖昧。

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他閉著眼楮好像是睡著了,睡顏不似醒著那般漠然漫不經心,此時他的眉宇間有些暗沉陰郁,好像,還有痛苦?

禁不住想伸手去模一下他是不是真實的,卻被他一把緊抱在懷中,蔚然受到不小的驚嚇,窩在他懷中沒敢動彈。正值秋老虎,再加上蔚然不平靜的內心,窩在他胸前一小會兒就熱得不行,她小小掙扎了一下,抬眼恰巧見他睜開了眼。

兩人均是一怔,誠然都認為對方睡著了。

蔚然沖他笑了笑,聲音有些喑啞︰「有點熱。」蔚然怎麼覺得她的聲音有種欲、火焚身的感覺?

趙苻岩回神後松開攬住她的雙臂,蔚然得逃離後朝喜床里面滾了一圈,面向他側躺著,兩人之間隔著半米的距離。趙苻岩見她的反應有些想笑,側躺著,手掌撐著腦袋,姿態慵懶。

蔚然吞了口口水,果斷轉過身背對著他,心中默念佛祖,願她心如止水。

可是有一雙手扳過她的肩膀,迫使新娘子看著俊美的新郎官,新娘子覺得自己大概要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要不要直接第二天,阿西西不會寫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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