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痛,回過頭看他,他穿著純黑的上衣與偏暗色系的牛仔,像極了那只防備的黑狐,依舊的栗,依舊的雙色瞳。
「川。」我念了他的名字。
「小桃,這麼晚了你不知道很危險嗎?」他淡淡地說,略帶責備地皺著好看的眉。
我沉默,其實是因為不知道該從哪里講起,畢竟都還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腳挪出了一小步,痛得讓我冷汗淋淋,全身失力地朝他傾倒。
身體上熟悉的冷度來自他的手。
「川,」我抬眼,沒有力氣地攀附著他,「這個時間為什麼你又會在這里呢?」
明顯地,他僵了一下,「小桃,你……」
「回答我!」我沖著他大喊,真是,他不知道我內心矛盾和生氣的要死啊!
「你知道‘百夜十三’每晚都會犯案,」他終于提及這個了,我全身繃得緊緊的,繼續听他說,「我從通訊上收到你失蹤了,抱著僥幸心理來這里,沒想到你真的在這。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他在騙我嗎?從他的語氣里一點也看不出欺騙我的樣子。
我不由自主地將小手從他上衣下擺伸了進去,模到他冰冷結實的肉感,他的腰部沒有可怖的疤痕,我手指曲了曲……呃,好像是在左腿側,模錯了。
「小桃,你在干什麼?!」閔川赫然羞赧地抓住我的手腕。
「我……」我想撞樹干!趕緊把手從他的腰上拿了出來,重重地拍向他的左腿側,想要看他的反應。
卻看見他面容一暗,我眼光一閃,難道真的……我的唇不禁顫。
「你,在試探我什麼?」川淡淡的憂傷的語氣中有一絲冷冽,然後看他勾起充裕著哀傷的自嘲笑容,「听說‘百夜十三’的傷口在左腿側?」
我的呼吸一停滯,「川……」
「你懷疑也不是沒道理,昨天佐尚玄他們也對我進行盤問了,誰讓我偏偏在錯的時間去了錯的地方。」閔川那深深地自嘲好像在凌遲我的思想。
他溫柔地讓我靠著樹干,我像個木頭看著他站在我的對面,他自顧自地松開皮帶,那雙干淨的手解開褲上的紐扣,再將褲鏈拉下來……
「不、不用了。」我的聲線出現哭腔。
閔川抬眸,那迷離的雙色眸望了我一眼,一聲不吭地他又低頭拉下他的牛仔褲。
目光觸到他拉下來到一半的褲子,穿著短短的四角褲,余下是淺小麥膚色的結實的大腿,上面沒有一絲傷痕。瞬間地,我大哭起來,心痛早就勝過腳底的痛,靠著樹干虛月兌地軟體,「川!你個笨蛋、大笨蛋!」
為什麼我要懷疑他,為什麼我要讓他在我面前這麼卑微,為什麼他要縱容我的任性……-
「嗯!普希金曾說過憂郁的日子里需要艾小桃!」
我曾經那麼對他說,卻如此「委婉」地去羞辱他嗎。
「女孩子哭多了會變丑。」整理好衣物的閔川單膝跪在我旁邊,手握著我傷痕累累的腳丫,眼底一閃而過的心思,「……你是擔心我,才跑出來?」
「笨蛋!笨蛋!笨蛋!干嘛要這樣子!」我握著拳頭輕敲著他的胸膛,還惦記著剛才的事。
閔川只是勾起淡淡的明媚的笑。只是,他眼底的慎重和神秘我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