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掌心不斷涌出的紅色液體，佐尚玄從低沉笑幾聲展到肆意狂妄的笑，那眼里分明就是抹不去的傷痛，「艾小桃，真夠可以，沖破的封印還用妖力傷了我。」
我還茫然地睜眼，不知所為，我傷了佐尚玄？
「你們、你們都一樣，哈哈哈，我算什麼，我tm算什麼，誰tm稀罕貴族，哈，我什麼都不是！」佐尚玄倒退幾步，整個人躺在沙上，被我傷到的那只手無力地垂在沙邊緣，血順著掌紋一滴一滴地往。
我背部的痛好像全好了一樣，沒有痛的感覺了，我看著佐尚玄突然呈現出的一面，他笑得比哭還難看，莫名揪心，仿佛現在的他是我以前的影子。
妖和人一樣會不開心嗎。
「孤單嗎？」沉默許久，我就這樣冒出三個字。
佐尚玄的臉朝到我這邊來，那棕散下來，遮住他大半的臉，隱約透過絲的朦朧，我看到他眼角泛的光，他出一聲不屑的嗤聲來。
我認定那是默認沉默，突然很心血來潮地想和他說。
「有一個女孩她會很壞心地把蟲子塞進說她壞話的同學的抽屜里，她會故意把口香糖抹在對她不滿的鄰居家的門鈴上，她會深夜翻牆砸破那個罵她沒有教養的富人家的窗戶……除了媽媽，她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媽媽的存在，她可能會一直狼狽地在她自認‘骯髒’的世界生存下去，也可能想不開而離開這個世界。」
「誰都是孤單的個體，但誰又都不是孤單的，因為，心會跳會疼會歡悅會緊張。」
拉著聲線說完，我淡淡地笑了笑，滑下床，雙腳著地，走到沙旁，視線並沒有停在佐尚玄身上，而是落在窗簾的縫隙處，「光明什麼的都不存在的，快樂都是自己建立的。」
我的手腕被他沒有受傷的手抓住，不松也不緊，他用沒有起伏的聲調說︰「對我說這個就想讓我放了你嗎？」
「喂，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這叫緩和氣氛，你懂不懂啊你。而且、而且……我剛剛不是故意傷你的，也、也不是故意要說那種話。」我那叫自衛！好歹人民共和國還頒布自衛無罪呢。
「那種話？哪種話？」環境有點陰暗，我沒有注意到他嘴角淡淡勾起。
「就是剛剛……」
我剩余的話被杜絕在了喉嚨里，佐尚玄出其不意地使力一拉，我的唇與他微涼的唇貼在了一起，很快的他又放手。
只是蜻蜓點水，我卻呆滯了。
「包扎。」
「啊？」我望著還躺在沙上的佐尚玄，他腦袋別過去，頭朝著沙內，卻對我伸出他受傷的那只手，手心的血始終沒停止過。
「听不懂妖話嗎？包扎。你不該為你的行為負責？」他用著輕佻的語氣講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包你個大頭鬼啊，我就不信這點小傷還難得了您老的妖力！負你個大頭鬼啊，你想侵犯我就不用負責嗎！
內心大吐槽，可是我還是認命地按著他的吩咐去櫃子里找藥箱了。
轉回頭望著那背影，佐尚玄的紫眸那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