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里面的家伙就像要毀了整個地下室,然後突破這囚禁他的牢籠。
「不要,你難道要看他難受死嗎。」我瞪著佐尚玄,「你說我矯情說我做作都隨便你,你要是擔心他的話大可不必,我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斗不過他。所以,你還有什麼理由阻止我進去。」
佐尚玄像啞了一樣,杵在原地。
「我不準你進去。你有沒有想過你進去後會生什麼事情!他不是正常的病,這次是由于外力的催化下,百夜十三為了阻止他妨礙,對他進行催化!你一旦踏進去,他根本不認識你,他也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他!」陌情急之下把我狠狠地攬進他的懷里。
「這樣我更要進去。」百夜十三是因為我才對他進行催化。
「他不是亞斯,艾小桃。」佐尚玄突然冒出這句話。
「我一直都知道。」感情他以為我是奔著亞斯而去的?!
「為什麼?」佐尚玄側過頭,看不見他的表情,他詢問道。
我想了想,怎樣才算一個真誠而不矯情的回答?結論是人生是無處不在的矯情。
「因為有為對方著想的心吧,還有大家都深惡痛絕的孤獨感。」
佐尚玄的手指骨節曲了曲,默默地挪開了他擋在門前的身影,同時那扇木門隨著他的挪步光芒慢慢減弱。
看著那道封鎖門的光芒漸弱下去,我挺身要往前走,身體還被陌給困著。
「為對方著想的心,你有沒有為我著想過?」陌壓抑地說。
「有,如果在里面的是你,我會拼死進去的。」我平淡地說,轉過身,緊緊環住陌的腰。
久久地。陌的手掌按在我的腦袋上,仿佛下了慎重的決定︰「去吧。」
我深深地看了他們眼,打開門踏入繼而關上門,那外頭的光度就那麼弱下去,我的每一個動作都像個勇士。
血腥味撲鼻而來,我抬眼望了望那盞出昏黃色光芒的燈,燈芯是即將燃盡的蠟燭。
一個東西砸向我的腳邊,那個東西出短暫的「吱」的聲音。
我低頭一看,差點把五髒六腑吐出來,那是一只龐大的老鼠,只是它體內的血不斷地順著兩個孔流出來。我機械般的抬頭尋找他的身影,找到他我卻又挪著顫的腿向後邁了一步。
可以想象得到嗎?或明或暗的燭光下,全身長滿銀色毛的人形正啃食著一只又一只生物的鮮血,然後他的周圍全是那些小生物的尸體。
他現我了。
他微微抬頭,紅光從他的眼內直射向我。
燭光燃盡,或明或暗的房間瞬間漆黑,只有他那森然的眼。
在我一口氣還有緩和過來前,他的手已經捏住我的下頜了。
恐懼是有的,誰讓我還不是真正的勇士。
腳下一陣凌亂,步伐不穩直向地上倒去,他也順勢倒下來。
「嘶。」我痛得出聲音來,背部被什麼刺穿……可能是他狂時堆到的東西,玻璃碎片或是其他尖銳的物體。
一股粘稠的暖流淌了出來。
我又撞上他的目光,紅的愈耀眼。
來不及反應,脖頸利索地痛上一下,我體內的能量慢慢流失,可是脖子上的感覺特別奇怪,沉迷感自然而然代替了疼痛感,似乎沉迷進被他吸取一樣,盡管手腳變得冰冷與無力。
「……銀澈。」我輕聲呢喃,漫漫黑色鋪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