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安狐妖閣下 第163話︰痛得刻苦銘心

作者 ︰ 未四月

()佐尚玄笑了,邪魅的,危險的,溫和的,陽光的。

紫眸亮晶晶的。

我呆望著,第一次才現原來有人的笑可以這麼耀眼,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暗了下去,只剩下他那樣肆無忌憚地亮著。

他扔下劍,瞬移到我跟前,修長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戲謔地說︰「小桃,你完蛋了,你……開始擔心我了。」

我還是呆的。

「也許……你早就,喜歡我了。」他俯,放大的俊臉離得我很近,近到讓我懷疑我吸進的不是氧氣而是他的呼吸。

心跳漏了一拍,我終于晃回神,大巴掌拍向他。

很大的一聲拍響,打在了他還帶笑的臉上,我結結巴巴地︰「你、你、你為什麼不躲?」

佐尚玄直起身,邊無奈地搖頭邊雙手交叉在胸前,「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怕我還是不怕我。」

「不知道。只要你不是用那凶巴巴、惡狠狠、要吃掉我的目光看著我,我就不怕你啦。」我是乖寶寶,實話實說。

「那我們做個約定,如果我態度好,你不準無視我或者害怕我。」佐尚玄特別難得地心平氣和地講著。

我努了努嘴,問︰「為什麼。」

「因為我心情好。」他理所當然地說。

我的額頭冒汗,這哪門子歪理,不過說到心情好,我有個問題要問︰「心情好?你剛剛還想自殺……等下!你剛剛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戲吧你。」

佐尚玄嘴笑壞壞地上揚,將他往日的痞子樣演繹得十足,「被你現了啊。」

我可不可以一口咬死他!(眾︰不可以,人家那麼帥。)

佐尚玄的表情又漸漸變得憂傷起來,沉默不語地望著剛剛他的「兄弟」所呆的地方。

看著他飄忽不定的眼神,我一蹦跳到他望著的位置,把他的思緒撥動回來。

他定定的目光望進我的眼底,他的紫眸有我的影子,他說︰「知道嗎,剛才在挑戰里,就在你站著攔住我的劍的位置,我是下定決心把劍刺進……這里的。」

他的手掌按在他那還有點腥紅的胸口處。

我怔怔的,佐尚玄的挑戰主題就是殺不殺。他不殺他的「兄弟」,那他就是勝。

按他這麼講,他是打算自殺的,所以,即使我沒來,佐尚玄的挑戰也是能成功的。可是,到時候他是死是活就沒人知道了。

「因為深刻了解第一次的痛怎樣刻骨銘心,怎麼會舍得讓自己再那麼痛一次呢。他們因我……死一次就夠悲哀的了。」佐尚玄的聲音在空氣里支離破碎,「假如有可能,我多希望回到和他們決斗的時刻,選擇結束自己,而不是魯莽地沖動地去將他們……」

我大步向前停在他面前,伸出手抱住了他。

「一切都過去了。佐尚玄你痛苦的這幾百年比他們慘多了。他們沒了,了無牽掛地走了,而你呢,終日慚愧和後悔,沒有真正地去感受生活,沒有真正開心過。你為什麼不活出三倍的精彩來呢?你的負面情緒能讓他們活過來嗎?不能,不是嗎。還有……」

我見他目不轉楮地望著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老大媽羅嗦一大堆,趕緊閉上了嘴。

「還有什麼,繼續說,我沒生氣。」他看著我,等待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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