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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出現的雪白色的場景,熟悉的白雪從天空中一一落下,冰冷的雪花覆蓋在她的臉上,她剛剛醒來,睫毛便沾染上了潔白色雪花。
「哥哥……」她看著那個越來越模糊的身影,急切地呼喊著,臉上卻出現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驚恐,朝著那里拋去,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男孩似乎想起了什麼,朝著後面說道,然後轉過身,看著懷內少女的臉,離開,「鏡姬…,听哥哥的話,在這里等,哥哥回來接你的。」
「……哥哥。」她的手無力的揮舞著,踫到地上的雪變得通紅,雙腳像是被束縛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動。
——哥哥,這是不要鏡姬了嗎?
她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冰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她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冰冷的眼神看著四周。
原來,自己還沒死啊。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失意竟然會有這麼重。
「……嘶。」她看著渾身的傷口,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又淡淡的呼出,終于,身上的傷口漸漸地消失了。
冰冷的氣息環繞在四周,她安靜的下床,看了看鏡子里面憔悴的臉,忽然間腦海里面閃過一個臉龐,錐生零。
「錐生…。」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頭。
這里應該是夜間部,現在是上課的時間,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人,所以出去看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她這麼想著,緩緩地走出門。
「你這家伙…。」她剛推開門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銀白色的短發,淡紫色的眸子,似乎還在驚異她為什麼會開門。
「你。」她看了看他,眼楮之中似乎還有詫異。
「你這家伙就該用鐵鏈拴上,」錐生零看著她的模樣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擔憂,「為什麼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她抬起頭,看了看錐生零,忽然間眸光一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錐生零看著她的樣子,似乎的確有難言之隱,便也不再追問可,淡淡的說道,「這是優姬給你買的,她是風紀委員,月兌不開身。」
「哦。」她應了一聲,看了看眼前豐盛的食物,開始一下一下的吃起來,這幾天都一直沒有進食,著實有些餓了。
她吃著吃著,忽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淡淡的說道,「……那天的事,謝謝你。」
「切,我只是在想,如果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騙我就死了,有些可惜。」零說道,看著眼前的少女,嘴角揚起的笑意似乎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你去幫幫優姬。」她淡淡的說道,微微的別開頭,聲音雖說還是一如平常,可是,說出來時,總覺得艱難。
「……知道了,你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錐生林剛說了兩句,忽然間體會到語氣不對,才厲聲說道,「你這家伙總是不叫人省心。」
錐生零剛回過頭,卻看見門口站著熟人,深棕色的頭發低垂,雪白色的夜間部校服跟月光一樣美麗,深深地皺起了眉。
「……玖蘭大人。」她似乎感到了氣氛的僵硬,抬著頭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觸及到那個人的時候眼神忽然間驟冷。
「黑主同學,稱呼大人的時候要有應該有的禮儀。」似乎听出了她特意的疏離,玖蘭樞卻依舊是一臉溫柔的笑容。
「還有,錐生同學的話,應該在自己的房間里單獨見面,而不是我的房間。」玖蘭樞說道,後面的四個字也別說成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