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離婚了,孩子(們)怎麼辦?
謝爾頓、霍華德、拉杰還有我,四個人一字排開坐在沙發(地)鐵上,萊納德坐在已經被佩妮霸佔了很久的沙發椅上,不過他一點都沒有表現出開心或者是愉悅來。在他把一份西蘭花切絲不切丁、中國餐廳自制醬油、大米不雜黑米的套餐扔給謝爾頓時,癟嘴面露委屈露的大齡兒童在我們齊齊的搖頭外加」no」的口型下終于忍住了自己沒向室友表達不滿。這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當時萊納德的臉色到底有多糟糕了。」薇薇安,現在我能說些什麼嗎?」霍華德河拉杰在一陣竊竊私語後湊過了腦袋。」不行,忍著。」」那要忍到什麼時候?」」爸爸忘了媽媽之後。」???」萊納德找了新女友之後。」」那不是一輩子都說不了話了!」
拉杰的表情痛不欲生-喂,你本來就說不了話啊!
一頓飯吃得每個人都食不知味,四個人八雙眼鏡大眼瞪小眼地看來看去,謝爾頓時不時還瞅一眼萊納德,被抓包後迅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餐盒,然後嫌惡地瞪一眼買飯的人。以此往復,循環不止。至于那個低氣壓的中心貌似一口口吃得很歡,但仔細一看,那份餃子已經被戳得千瘡百孔了,實質上卻沒吃掉多少。
終于等到萊納德吃完了,我們如釋重負地將餐盒往桌上一扔。謝爾頓舉著基本沒動過的餐盒疑惑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恍然大悟地也把餐盒一丟,拍了拍兩只手。」恩,今天的這份切丁西蘭花配上純白色的大米真是好吃啊……恩恩。」
萊納德皺著眉頭從眼鏡上沿看了他一會兒,謝爾頓免費贈送了一個帶著點咬牙切齒總體還是可萌的笑臉。沒怎麼吃飯的萊納德立刻把堆在桌子上的盒子一包,出門扔垃圾去了。」啊哼哈,我想,這個我們都不願意面對的時刻已經到來了。」目送萊納德走出房門並確定他听不到我們的說話聲之後,我快速地擺正自己地坐姿和表情,開始宣布這個讓人悲痛的事實。」佩妮不來和我們們一起吃飯了?」謝爾頓拿出一罐果汁開始喝了起來,」事實上我想說,這真是讓人快樂的事。我終于不用忍受看她到用自己油膩膩的髒手從萊納德的餐盒里拿食物、噴著唾沫邊吃飯邊說話,也不用听她像牛一樣嚼蔬菜了-那讓我想到了德州!」」不不!我想薇薇安說得應該是關于我們的站隊問題。上班的時候拉杰只是說了一個’佩’字,連’妮’都沒說出來,萊納德就變臉了」。我向霍華德點了點鼻子,表示他說對了。」今天下午佩妮還發了條短信問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吃飯,我騙她說和學生聚餐」霍華德和拉杰湊在一起看手機屏幕的場景還真是滿滿都是愛,「萊納德和佩妮分手對我們來說就像爸爸和媽媽離婚了,你們歸爸爸,我歸媽媽。」
謝爾頓瞪大了眼楮,然後抬起頭開始思考其中的含義。
「真遺憾,以後不能跟你們一起玩了。」我好心地解釋了一下上一句話的含義。
「為什麼?!社交規則是這麼定的嗎?」謝爾頓再次被震驚了,「你一定是在逗我玩吧,薇薇安?」
「不,社交規則不是這麼定的,但佩妮和萊納德就是這麼想的。」這次輪到霍華德幫忙解釋了。
「沒錯,就讓我們接受這個現實吧!我會想你們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我向我的「兄長們」告別。
「不!」謝爾頓炸毛般攔住了準備偷溜的我。
「謝爾頓你干嘛。趁著佩妮還沒下班我得趕緊回去,不然被她撞上就有的煩了!」
「就因為萊納德和佩妮分手了,你以後就不能和我們一起吃飯了?」
「還有和你們一起看電影、去漫畫書店、玩游戲」我掰著手指算著,咦,事情還挺多的,「反正只要是萊納德在場的,我都不適合參與。」
謝爾頓好像被嚇慘了,還是安慰他一下好了。
「所以你還是可以陪我去超市、陶瓷商店、漫展的是嗎?」
「沒錯!」
關上房門,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很好!佩妮還沒下班~
把明天要上的課又過了一遍,打開電視往沙發上一躺——好贊!《cast1e》哎!!
「咚咚,薇薇安,咚咚,薇薇安,咚咚,薇薇安」
都九點半了,我的逗逼鄰居跑上來找我難道是被子不夠用了嗎?
「謝爾頓!」這,這這是什麼情況??一堆的被子枕頭幾乎把謝爾頓的臉都遮住了,他的手上還套著個灰不拉幾的袋子。哦,那本來就是灰色的——謝爾頓有潔癖,他手上的髒衣服從不過夜。
「萊納德一直在唱歌,我要來你這兒住。」!!!
我覺得自己的大腦完全不夠用了。
每個人情緒不好(失戀)的時候都會有一些小習慣,有些人喜歡吃東西,有些人喜歡瘋狂奔跑,有些人喜歡泡吧喝酒。這些都很正常,也不會對身邊的人產生什麼影響。佩妮的失戀解決方式就和這類很像——我指的是不會對身邊的人產生影響。我的閨蜜上個休息天帶著個帥哥進了自己的門,然後整整兩天沒出來過,連飯都是外賣送的。
相比佩妮的解壓方式,萊納德的就虐人虐己多了。這個人主要指的是他的室友謝爾頓。這幾天萊爸爸找出了已經壓在箱底了的ipod,走到哪兒耳機都不摘下。這倒也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海唱上了!第一次听他站在陽台上唱《someone1ikeyou》的時候,已經躺床上的我特地爬起來找是哪只貓在門口叫呢——那卡在半空中上不去又下不來,像是拿了根繩子在天花板上晃來晃去的聲線,要是阿黛爾本人听到了一定會沖上去狠狠一拳揍在萊納德唱高音唱得憋得跟豬肝似的臉上。這根本就是一種褻瀆啊!
「萊納德這次又在唱什麼了?」
「他唱的歌你能听出來是什麼嗎?」謝爾頓反問我。
「也是哦。」上次听出來時《someone1ikeyou》完全是踫運氣,「不不不,你不能住這兒!我沒有多余的房間!」
「可是我睡不著啊,萊納德的歌唱得我頭都痛了——這是我的頭!」謝爾頓回答得理直氣壯,根本看不出這是站在我家里。
「我給你個隔音耳罩?」
「我用了!」可委屈的表情,「他還跟我說要在家里養貓!!」
看上去不把沙發讓給他今晚不能睡覺了……
「我不要睡沙發。」
「什麼??」
「對脊椎不好,有可能影響我的大腦。明天爬起來以後會腰酸背痛,而且今天晚上比平時糟糕這麼多的睡眠條件會影響我的睡眠時間和睡眠質量,這會延遲我明天的起床時間,然後打亂我的如廁時間、早餐時間、大腦工作時間……」我只看見謝爾頓的嘴在一開一合,具體說什麼我已經听不見了。
「親愛的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問我借宿而且我隨時可以說不嗎?」
「不,你不行。在借宿排行榜中你在朋友類的第一位,而我的親友都在德克薩斯。」謝爾頓成竹在胸的回答讓我吸氣呼氣的頻率更快了,「我們的友情協定里包含這條的。」
「那你睡簡易床可以嗎?」以我現在的耐心去申請一個幼兒園老師的兼職肯定沒問題,薇薇安,看好你哦。
「要看質量。」可惜謝爾頓的回答分分鐘讓我怒氣破表,「你的簡易床又經過美國商會呃質量認證嗎?我不是很相信’madea’。」
閉嘴!謝爾頓!!
將謝爾頓帶來的被子鋪好,又在上面加了兩層被子。這樣的厚度估計也只有豌豆公主能挑出不是來。監工一直在旁邊督查著,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床和被子神情嚴肅。
「這樣可以了嗎?」有膽你敢說一個「不」字試試!
「呃……好吧。」
這勉強的語氣我就當做沒听見了。
「謝爾頓你的洗漱用品都帶來了嗎?」借宿的人指了指已經被我忽視了的一個放在沙發旁的灰色包裹上,「怎麼這麼多東西?」
「這是國家安全局建議的逃生安全袋,我一直把它放在床下面。」謝爾頓拉開拉鏈向我展示袋子里的東西︰手電筒、電池、壓縮餅干等等。從一定程度上看,謝爾頓是一個有如機器貓般居家好幫手的存在。這不,他掏出一個長得跟大號溫度計有點兒像的玩意兒開始測量我家的輻射值和噪音值了。
「謝爾頓,這里是你住的公寓的上面一層。」最近扶額的動作做得有點多啊。
「我知道。」謝爾頓拿著個小儀器東戳戳西听听跟個傻猴子似的動作還是挺萌的。不對!要是哪只猴子的運動細胞跟他似的早就從樹上掉下來了。
「那你還測什麼啊!」
「每一層、每一間公寓的各類數值都是不一樣的!」庫帕博士終于滿意了,將儀器往包里一放,宣布要佔領盥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