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今個怎麼這麼熱鬧,聚了那麼多的人。я思路客я」
突然在人群外七個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圍觀的人在听到話語聲,不由得轉過頭去看,乍一看,驚了所有人。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道,讓這七個人走進去。
「沒想到三大家族的高層因為南肖全部聚集在了一起。」
「是啊,這回南肖算是出名了。」
「看那七人中的那位少年,他就是水家的天才水天英。」
……
在水家七人走進圈內後,行人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一些還不由得感慨南肖真大膽。
南家和雲家等人也把目光投向了他們,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轉回到了南肖身上。
「爹,各位長老,天英師兄。」水玲希見到七人,恭敬的喊道。
七人對著水玲希點點頭,把各自的目光看向了場中孤立無援的南肖。
七人中有一名年過四旬,身穿一件白s 衣衫,濃眉大眼的中年人站在六人的前方,嘖嘖有聲的看著南肖。
看來他就是水家家主,水笙。
「不得了,不得了,听說南家自相殘殺,家主兒子殺了長老孫子,看來是真的。」水笙大吃一驚的說道。
這一句話讓南家所有人臉一黑,這分明是在說‘家門不幸’啊!
「了不得,了不得,听說雲家少爺被南家少爺劫持,一個鍛體八重一個鍛體五重,看來果不其然。」水笙又是大吃一驚的道。
這一次換做是雲家全體臉黑了,這是在說他們雲家‘無用’啊!
南肖很無語的看著水笙,這是在幸災樂禍!
「南肖,要不你把雲岩峰殺了,我水家護著你,我看他們哪個敢動你一根毫毛。」水笙上前走了幾步,沖著南肖笑道。
南肖眼一翻,充耳不聞,他根本就不信任水笙的話,誰知道他把雲岩峰給殺了,水笙放著他不管怎麼辦。
現在的他,誰也不信,只信自己手上的雲岩峰。
而且水笙在他眼里就是瘋子,媽的,還讓他殺了雲岩峰,這是一位惟恐天下不亂的主。
雲烈風在听到水笙的話,心里大驚,連忙說道︰「南肖,如果你敢殺了我兒子,我雲家絕不會放過你,只要你放了我兒子,我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南肖側頭看著雲烈風,雲烈風的這句話讓他相信了五分,不過就算雲家放過他又如何,還有一位主正在虎視眈眈的要殺他呢。
南家大長老南超雄。
南肖懶得搭理他們,既然要耗那就耗到底,只要雲岩峰在他的手上,他就死不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開條件,只要肯放了我兒子,我什麼都答應你。」雲烈風急了,看著已經被嚇傻的兒子,他真深怕那架在脖頸上的長劍輕輕的那麼一劃。
「只要你們對著武道發血誓,一年內我南肖不能死,我就放了雲岩峰,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發誓。」南肖沉吟了一會說道。
「這怎麼可能,讓三大家族的所有人發血誓,真虧南肖想的出來。」
「不過,南肖為什麼要一年說他不能死?」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南肖夠聰明,三大家族如果發了血誓不殺南肖,但其他沒有發血誓的人可以殺啊,而一年內南肖不能死,那就真的不能死了,如果南肖死了,所有發武道血誓的人都要被武道血誓反噬,成為了廢人,到時三大家族就什麼都完了。」
「靠,這招夠毒,但他干嘛只要一年,一年後不是照樣也要死?」
「這誰知道。」
……
圍觀的行人炸開鍋,他們想不到南肖會讓所有三大家族的人發武道血誓。
在圈內的三大家族所有人聞言,皆是臉黑了,他們也是沒有想到南肖會出此下策。
武道血誓,一年南肖不能死,這根本就是給南肖當一年的保鏢啊。
這誰願意!
「南肖,想讓老夫發武道血誓,你想都甭想。」南超雄第一個就不願意,南肖殺了他孫兒,絕了他的後,還想讓他當保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我們水家,你們這又是南家自相殘殺的,又是劫持人質的,不關我們水家的事。」水笙樂呵呵的開口說道,他們水家就是局外人。
其他的人都沉默了,臉上表情一個比黑一個黑,真乃是黑如炭了,只有南家南林天眼中閃爍著光芒,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他才不想南肖死。
或許是因為南肖是他的兒子吧?
而南正則是希望南肖死,也希望雲岩峰死,更加不希望南肖的肉身有所損傷。南肖死,對它沒有任何阻礙,至于兵符令的事也可以不用理會了,並且好處多多。因為南肖死了,那雲岩峰也會死,雲岩峰死了,反而讓他更加省事,兩家自動會火拼起來,齊元城也會大亂起來,也不用自己來推動了。不希望肉身有所損壞,則是因為他師父,如果肉身毀了讓他上哪去找如此上等的奪舍身體。
他還指望著黑影幫他稱霸整個齊元城呢!
大家心里頭都是各懷鬼胎,誰也不願意發此血誓,這個圈內寂靜了。
圍觀的行人也不說話了,靜等這三大家族的回應。
不過水家可以置之度外,因為水家根本沒有參與進來,他們只是旁觀者。
「怎麼,不答應,雲烈風,你還想不想要你兒子的命了。」南肖沉著臉,右手上的長劍貼在雲岩峰的脖頸上,讓雲岩峰脖頸冰涼一片。
「啊……你不能殺我,不能,爹,答應他,答應他,兒子不想死……」雲岩峰瘋叫起來,雙眼中帶著對生的渴望,他是雲家少爺,資質上佳,前途可以說是無量的,他還有很多好r 子沒過,他想生。
雲烈風臉黑著,雙眼掙扎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一狠,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一年時間太多了,我要半年。」
「不能,家主,不能答應啊。」
「不能答應啊。」
站在雲烈風身後的雲家大長老雲志林和二長老雲良辰大驚失s ,連忙說道,只有雲付成站在一旁,冷眼的觀看這,沒有相勸,也沒有說話。
「你們想看著我兒子死嗎?只要半年就好,半年後老子親手宰了南肖這畜生。」雲烈風小聲的對著雲志林和雲良辰說道。
聲音很小,只有雲家三人才能听見。
雲志林和雲良辰心一沉,他們知道家主已經做出了決定,可是這個是實在太冒險了。
「付成……」雲志林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他想讓雲付成勸勸雲烈風,可是等他叫了一聲,便被雲付成給打斷了。
「爹,不用勸了,南肖手上是家主的唯一兒子,如果岩峰死了怎麼辦,不答應難道就這麼耗下去。在這說,只是半年或者是一年時間而已,憑南肖能翻起什麼浪,只是保他不死而且。」雲付成輕聲的說道。
「難道就不怕有人從中作梗嗎?如果我們發了武道血誓,有人殺了南肖,那我們雲家就完了。」雲良辰把其中最關鍵的地方說了出去。
三人聞言,皆是眉頭一皺,雲良辰說的很正確,完全突出了重點。
「你說的是南家和水家吧,如果讓兩家都發武道血誓,那不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雲烈風淡淡的說道。
「這不可能,南家或許可能還會答應,但水家完全不可能會答應。」雲志林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雲烈風臉一板,說道︰「那怎麼辦,這不能,那不能,現在還能怎樣。」
「我倒有個主意,不如讓南肖自己去勸水家和南家,如果水家和南家都答應了發武道血誓,那我們雲家也起誓。」雲付成道。
「這不可能,就憑南肖想讓南家和水家發武道血誓,他不可能辦到。」雲良辰注視著雲付成說道。
「既然沒辦法,我們是先答應也不好,只能這麼辦了,就算不可能也要試試。」這次沒等雲付成說話,雲烈風便開口了。
三人點點頭,顯然是答應了。
不管怎樣,能從最初的先答應,到現在先拖著已經很不錯了。
這也是雲志林和雲良辰所希望看到的,他們倆不由得看向雲付成,雲付成亦是看著他們,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剛剛雲付成還說不勸,卻說著說著就把雲烈風的答應這兩個字迂回了一遍,轉頭向後了。
這雲付成心思縝密,絕不簡單。
南肖就一直站著看著雲家四人小聲的議論,一臉耐心的等待著,也沒有回話,他明白他們在爭論要不要答應。
南肖希望他們能夠發武道心誓,那他便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一年的時間足夠他提升實力了,在不行也能逃。
「我們雲家可以答應,不過前提是一年時間太多,半年怎樣。」雲烈風雙目直視南肖說道。
「好,半年就半年。」
南肖心里大喜過望,他以為剛剛本說答應的雲烈風會在雲家四人爭論後不會在答應,沒想到議論後仍舊還是答應了。
半年已經足夠了,只要拖延了就好。
「不過,我們雲家還有一個條件。你要先把水家南家說通了,只要讓兩家先發武道血誓,那我們雲家也發武道血誓,如果兩家不答應,那我們雲家也不會答應。」
雲烈風的下一句話讓南肖心中所有的喜意消失的一干二淨,蕩然無存。
南肖郁悶了,雲烈風給他出了一道不亞于比登天還難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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