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恆回到龍泉村,一天一夜都在膽戰心驚中的村民們當即圍了過來︰「哎呀,兄弟你怎麼又回來了,難道黃龍寺住持不願收留你?你還是快跑吧。я思路客я」
「黃龍寺的住持。青燈大師收留了我,還答應與我同去火雲觀為大家求求情,不過當我們趕到火雲觀時,火雲觀已是一片廢墟,那幫人也不知所蹤了。」呂恆謊話連篇,但說得天花亂墜,不由得村民不信。
「真的嗎?」
「真的」
「哎呀,謝天謝地,這幫瘟神終于走了」村民們歡天喜地。
接著呂恆又來到大虎的家中,朵朵大腿的骨頭被踢裂,正躺在床上,見呂恆來了,轉過身來,原本晶亮的眼珠異常暗淡,可憐兮兮道︰「漂亮哥哥,朵朵疼。」
呂恆陪著小女孩說了一會兒話,連走前將幾滴甘露留下,說是從青燈大師那里要來的療傷聖藥,大虎和妻子非常感激。
其實呂恆也沒有把握甘露有沒有療傷的功能,不過其能滋養強大肉身,應該對肉身有很強的修復能力。
做完這一切,呂恆又回到了黃龍寺,其一夜未睡,已然有些疲憊,準備泡個澡睡上一覺,其往木桶中裝滿水,而後將兩個破瓷瓶中的所有甘露都倒了進去,霎那間屋內芳香四溢。
呂恆進入桶中,水一寸寸漫過肌膚,只覺有微弱的電流流淌,渾身細胞律動,毛孔舒張,舒爽無比,飄飄y 仙如墜雲端。
天衣仙子進入涅盤前,教了呂恆一門利用j ng神力的法門,連帶著也教了他控制j ng神力的方法。
此時,呂恆控制j ng神力內視,發現體內無數如銀針狀的微小靈脈,如草木一般不斷長長,發叉,光澤越發程亮,如一把把寶劍被開光,肌肉之中更有許多靈脈如小草出土一般冒了出來,這是人體內退化沉寂的靈脈在被活化。
呂恆一邊觀看著體內的靈脈變化,一邊控制著活化靈脈中的靈力,進入新生的靈脈之中進行灌溉,新生的靈脈如果不及時得到靈力的滋養,可能再次枯死退化。
靈力進入新生的活化靈脈中,開始轉化成法力燃燒起來,根根靈脈如火山爆發,綻放出無量銀s 神輝,木桶中的水熱氣騰騰,周圍山頭的靈力如狂風呼嘯,瘋狂的往呂恆體內匯聚,補充消耗的靈力。
或許是甘露放得太多,神效還在遠在呂恆的意料之外,不斷有新的靈脈被活化生長出來,呂恆引導著靈力在體內燃燒,轉化成神火熬煉身體,將許多脆弱的,老化的,枯敗的組織燃成灰燼排除體外,身體再吸收甘露長出新的更加強大的肌體。
呂恆盤坐在木桶之內,寶相莊嚴,渾身清輝籠罩,宛若一尊正在涅槃的神明。
桶里的水早已沸騰起來,這樣一直持續足足三個時辰,呂恆才神輝褪去,其肌體晶瑩更加充滿活力,血液流淌滾滾而鳴,雙眼睜開,屋內忽然一亮,宛若兩道雷霆閃過。
其站了起來,只覺渾身力量暴漲,一夜未睡的疲憊更是一掃而盡。
呂恆為了測試自己力量增加了多少,來到了山下的湖邊,這里有一群頭生金角的犀牛,個頭比大象還大,四條腿如四根柱子,呂恆向其中一頭相對瘦弱的金角犀牛潑了潑水。
被潑水的犀牛瞟了他一眼根本不理會,繼續吃湖邊的水草,這里的生靈都帶著一種佛x ng,比外界同類更加強大健壯,但x ng情更加溫和。
呂恆抓起一塊石頭扔過去,石頭砸在了金角犀的背部。
金角犀吃痛,這下火大了,銅鈴大小的牛眼一瞪,猛蹬四條柱子般粗大的退,‘ ’不顧一切的沖撞過來。
呂恆扎好弓步,渾身清輝蒙蒙,雙手竟然生生抵住了牛頭。至少有一千六七百斤的力,呂恆一邊用力,一邊估模。
呂恆雖然雙手抵住了牛頭,但腳下打滑被沖得不斷後退。
其一聲爆喝,前腳用力踩進泥土中沒及膝蓋,手上青筋暴起,渾身清輝更勝,不但穩住了退勢,更是反退為進。
金角犀柱子般粗大的四足猛蹬,但還是止不住退勢,心中發毛,這還是人麼?呂恆雙臂一扭,抓著牛頭,將金角犀翻倒在地。
這里的生靈經常聆听禪唱非,常有靈x ng,金角犀掙扎爬起來後,暴脾氣收斂,直接遠處跑去。
「應該至少有兩千斤力了吧?」呂恆自問,若是旁邊有人一定會驚嘆不已,一千斤,兩千斤,五千斤,一萬斤,兩萬斤,五萬斤,十萬斤分別是真罡境內不同階別的界限,這一下子突破兩道界限,當真太快了。
當然,一切要歸功于得到的甘露,不然恐怕要苦練數年,呂恆不怎麼懂,雖然欣喜,但也就覺得馬馬虎虎,沒什麼成就感。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呂恆為了傳說中的金鐘罩,早出晚歸天天擔水,晚上就用一滴甘露泡澡,而後修習天衣仙子傳給他的法術。
這門法術名為紫仙瞳,呂恆閉目寧神催動術法,雙目紫光如雷芒綻放,威勢驚人。
然而呂恆修為太低,雖然j ng神力相對較強,依舊練習不了幾次就頭暈目眩,且無法對敵使用,不過他並不著急,雖然無法施展,但隨著練習目力越來越好,顯然在不斷進步。
呂恆做功課要灌的水塘,離山腳的湖泊約十里,其每天早出晚歸,初時覺得又累又枯燥,然而時間久了,漸漸從擔水這件枯燥的事情中領悟到了些許禪意。
每當拎著兩只水桶在山路之上奔跑騰躍之時,呂恆只覺心安身安,每一步落地都異乎尋常的堅實,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一往無前的銳意。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磨礪使得呂恆銳意越來越盛,時間久了,放佛心中有了一條真龍在翻騰,將要上擊九天,睥睨八方,這是一種氣。
禪能養氣,不同的人悟禪,會有不同的收獲,呂恆血氣方剛,悟得的禪道讓其心神越發空明,激昂奮發的銳氣更加的堅毅。
這兩個月下來呂恆的修為增加了許多,力量達到了恐怖的五千斤,不過讓他惋惜的是,所有甘露都用完了,想要繼續迅速修行,需要用修羅鼎來祭煉出甘露。
這里畢竟是佛門之地,況且他還是俗家弟子,自然不能隨便殺生,只得采一些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奇花異草來進行胡亂祭煉。
當呂恆遍尋群山,踩得一籮筐‘藥材’往回走時,遇見他的僧人無不側目,如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這是在采藥還是在割草?
呂恆大大咧咧渾然不在意,反而滿心歡喜,心中月復排︰「不就是采了點藥嘛,又不是你們種的,一個個都盯著我看,有必要這麼小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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