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整個人被扒光了丟在人群里示眾,侮辱至極。 .
他什麼都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了……
從那個荒唐的雨夜開始,她整個人生都變了。
她成了項御天的女人,成了他的金絲鳥,任他為所欲為,心心念念想著報仇,卻不得不像條狗一樣順著他,依賴著他生存……
就算報得到仇又怎樣,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清清白白的江唯一。
她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叩叩——」
項御天坐在車里拿手機看新聞,車窗被敲了兩下。
他按下車窗,頭也沒抬一下,繼續看新聞,最近政府反黑的動作很大,已經有兩個組織被端了。
「項少,江小姐有點不太對勁。」
司機站在車旁說道。
項御天擱下手機,抬頭往藥房那邊望去。
只見一個瘦弱的身影靠著牆痛哭,路過的車燈照過她滿臉的淚,她身體顫抖得不成樣……
項御天陰柔的臉有些怔忡。
他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哭得這麼沒有形象,恨不得把所有力氣都用來哭似的,十分無助。
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原來她還是會掉眼淚的。
是因為一個人去買避/孕/藥覺得委屈了?可他強佔她的時候,她也沒這麼哭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像他記憶中的那個人,項御天的心口微微痛了痛,眼神變得份外抑郁。
「項少……」司機遲疑地開口。
「隨她去。」
項御天冷冽地說道,目光鎖住那個遠遠的倩影。
一個小時。
他就這麼坐在車里看她哭看了整整一個小時。
把她禁錮在身邊,真讓她這麼難受?還是別人讓她難受?
「……」
江唯一靠著牆,放縱自己失聲痛哭,哭得腦袋都開始空白才停止,握著藥盒慢慢走回車上。
如果她再不回去,少不了又要挨項御天一通上打下踹的。
「舍得回來了?」項御天看著她紅腫的眼,冷嘲一聲,「怎麼不哭死算了?」
「……」
刻薄的男人。
「誰欺負你了?」項御天忽然又問道,輕描淡寫的。
江唯一有些意外地朝他看過去,只見他正低頭聚精會神地把玩手機,原來只是隨便問問的,差點讓她以為他這話是關心。
「項少,我剛站在藥房門外,看到只有一個男人和江小姐說過話。」司機站在車外,沒有上車。
項御天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把他叫過來。」
是別人讓她哭的?
意識到這一點,項御天的臉色沉下來,心情尤其不爽。
「你想做什麼?」
江唯一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他不會是想一個藥房職員的麻煩?
「你有錢?」項御天的拇指在手機上繼續劃著。
「沒有。」她身上的裙子都是他換的,哪有錢。
「那你手里的藥怎麼來的?」
「……」江唯一被問得語塞,頓了頓才道,「那人見我漂亮送給我,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