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不堪一擊地跌倒在地。
江唯一怔了下,就算她精力充沛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推倒他,所以她對付他的招數向來都是偷襲,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
項御天狼狽地坐在地上,吃痛地抬了抬手臂,臉上的情/欲逐漸退下,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無奈,「你是覺得剛才沒揍夠?」
他的傷勢是真的。
這女人剛才揍得特別狠,完全沒拿他當個人。
「……」
江唯一抿了抿唇,目光微微閃爍。
差點忘了,她剛才把他狠抽了一頓。
「算了,我不怪你。」項御天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語氣不介意,還是那麼寵愛。
對項御天眼里的濃情愛意她實在受不了,江唯一轉過頭,不去理會還跌在地上的他,收攏好衣服走出破舊的紅牆房,柔軟的音質講出最冰冷的話,「項御天,你別再踫我,我惡心。」
她差點被他殺了,她不會再把自己的身體出賣給魔鬼。
聞言,項御天蹙眉,臉色很不好看,從地上站起來,深深地盯著她的背影,聲音有些陰沉,「渺渺,你現在仗著我寵你,什麼話都敢說了?」
這半年,她可是都小心翼翼伺候他,天天笑臉相迎的。
現在居然說他惡心。
女人,變得還真快,不就是仗著他現在開始寵愛她了麼?
「不是你說,太順從的女人是賤貨麼?」江唯一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嘴上冷冷地說道。
「……」
項御天彈去身上的灰塵,臉色有些灰敗,但下一秒,他還是緊跟上去,像個忠誠的騎士,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這女人,真是制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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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不算清澈,甚至有些渾濁。
汪洋一片,看不到盡頭。
紅色的跑車停在海邊,西下的夕陽將整個海灘暈染上金色的光,仿佛打了一層柔光,夢幻卻也現實。
江唯一靠車門站著,遠遠地眺望著漁船在往回航行,汽笛聲響得十分刺耳。
「我12歲遇上你,16歲開始找你,25歲開始和其她女人鬼混。」
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響起。
江唯一轉過頭,項御天不羈地高高坐在跑車後面,兩個座椅的中央,修長的雙腿隨意地往前,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眼中折射出深情的錯覺。
「原來你25歲才**。」江唯一怔了怔,隨即冷笑一聲,嘲諷地道。
「是,不比你23歲就破了。」項御天得意地勾唇,「破在我手里。」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慶幸的事了。
他不止一次想過,她已經結婚生子,躺在另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連心里都愛著另一個男人,每次想到這里,他的胸口就開始絞疼。
「……」
他跟她比**?
江唯一決定不和他比無恥,選擇沉默,因為他的無恥程度她早就領教過了,完全沒有下限。
但項御天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她,「渺渺,你記起了多少?」
「為什麼這里都沒什麼變化?」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