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突然變了一個人,陰鷙、可怕……
「我不會愛上你的!」
江唯一決定把話說清楚,「就算把我強留在你身邊我也不會對你動心,只會越來越憎惡你控制了我的自由,你也不會好過,何必兩敗俱傷,我們到此為止吧。」
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讓它停止在這一頓飯上。
這一頓他肯為她給她「父母」準備的飯……
「到此為止?」
項御天眼中幽深的光流轉,薄唇輕吐重復她的話,松掉捏住她下巴的手,改為輕輕拍拍她的臉,克制著怒意低沉地道,「渺渺,你最好別再說下去。」
再說下去,他也不知道他做出些什麼。
「……」
江唯一攥緊手中的戒指,被他眼中的陰霾。
項御天的手指沿著她的臉慢慢撫模下去,突地抓住她的手臂往門口拉去。
打開門,孤鷹和幾個手下正守著。
「她太累了,把她帶回房間休息。」項御天陰沉地盯著孤鷹,「沒我的吩咐,不準她踏出房門一步。」
「是,項少。」
孤鷹點頭,看著項御天陰郁的臉色,不禁納悶,剛才還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突然氣氛變得這麼奇怪……
「項御天……」江唯一不想走。
「我說了,你別再說下去!」項御天陰鷙的眸死死地瞪向她,把她要說出口的話全堵了回去。
江唯一心底涌起一陣後怕。
可能這段時間項御天對她太過寵愛了,以至于她竟開始不適應他真正的一面。
「一姐,走吧。」
孤鷹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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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被關進自己的房間。
20平方的小房間,裝修白色簡約,外面的陽光曬進來,明亮了空間。
空氣很清新。
江唯一坐到床邊坐下,靠著床頭巨大的泰迪熊玩偶,攤開掌心,上面是項御天的墨色戒指,一只狐狸頭雕刻得栩栩如生,眼神如它的主人凌厲、霸道、不可一世,折射出黑暗的光……
她放下了對項御天的恨,項御天卻不放她離開。
「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江唯一對著狐狸頭低聲說道,握緊在手中,綣起雙腿,雙手抱著膝蓋,將自己綣縮成一團。
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項御天。
糾纏下去,就算她不再收集他的罪證,遲早也會被他發現她的身份,她只有死路一條。
慢慢地,江唯一倒在床上,烏黑的長發散開,一雙美麗的眼楮望著前方……
要怎麼做,才能讓項御天放手?
想著想著,江唯一感覺到了困意,倒在床上睡著了,手中還緊緊握著項御天的戒指……
不懂過了多久,外面傳來的響動聲吵醒江唯一。
她的房間在樓下,外面就是家里的餐廳。
江唯一從床上坐起來,走到門口,稍稍拉開一點門往外望去。
孤鷹同三個手下正站在她的門口看守。
餐廳里一張長方形的白色餐桌上,鋪滿整整一桌的菜,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伯父、伯母,請坐。」
項御天放下袖子,半低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