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威脅我們?你以為我們會怕嗎?」
王鈴激動地喊道。
項御天沒再說什麼,從桌前站了起來,朝他們夫婦二人低了低頭,聲音不重不輕,「伯父、伯母,兩位慢慢用餐,我就不陪了。」
「你……」
江磊氣得站起來,幾個手下同時上前將桌面上的手槍拍了拍,江磊被驚嚇地又坐回去。
項御天抬眸睨向江唯一的方向。
視線迎上,四目相對。
江唯一看到他眼里的陰沉與冰冷。
她關上門,背靠著門隔絕他的眼神……
要是她剛剛不在廚房說那些話,項御天對她「爸媽」的態度一定會更緩和些,不像現在完全是威逼了。
她剛才的舉動……真得把項御天惹毛了。
———☆———☆———☆———☆————
窗外的天空由白轉黑。
江唯一被軟禁在房間里直到晚上,電腦桌擺上的鬧鐘時間劃過晚上八點。
兩頓飯沒吃,讓她一向按時進食的胃有些受不了,唱起空城計。
她的胃真心被養嬌氣了。
江唯一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躺在床上坐起仰臥起坐,借此遺忘饑餓,做了二十多個仰臥起坐後,門口忽然傳來輕微的響動。
江唯一連忙在床上坐穩。
門被從外推開來,一個頎長的身影進入她的視線,項御天一手端著托盤走進來。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她,打量著她身上的運動服一眼和她臉上滲出的細汗,臉色更加陰霾。
江唯一的視線很快被他手上托盤中熱氣騰騰的飯菜吸引了過去,肚子不爭氣地發出細小的聲音。
項御天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反省好了就過來吃晚餐。」
「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需要反省的。」
江唯一說道。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她就不打算收回。
「你當然不覺得。」項御天盯著她身上的運動服,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你還有心情做運動。」
說著,項御天將托盤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忍了一天的時間不去見她,到最後還是心疼她,給她做晚餐……
她倒好,在房間里自由自在地做起運動來。
「我習慣被某人關禁閉,當然要學會自我排解無聊。」
江唯一從床上下來,拉直運動服的衣角,將一頭長發挽到後面扎起來,越過他身旁想拿起筷子。
她的手腕被他攥住。
他的五指很用力。
「你弄疼我的手了。」江唯一抬眸看他。
「吃完跟我回家。」項御天定定地看著她,語氣是不容置喙的霸道。
吃了他的飯,就得永遠附屬在他身上是麼?
江唯一抽回自己的手,沒再去踫筷子,站在項御天面前認真地道,「項御天,當我求你,你放我自由吧。」
項家那個地方,她不想再回去了。
「……」項御天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你也看到了,我爸爸媽媽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我也想要自己的自由、我的工作。」江唯一編著分開的理由。
「你爸媽不是問題;你要自由我也可以給你,我替你注資第一醫院,你可以隨時回去,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項御天盯著她一一駁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