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照片我要了。」
他要放在床邊,每天一睜眼就能見到。
江唯一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照片,從床上坐起來,拿起衣服穿上,冷淡地道,「項御天,其實你根本不愛我。」
「……」
項御天看向她穿衣服的動作,「你什麼意思?」
「你愛的只是那一段記憶而已。」江唯一掀開被子下床,縴長的雙腿套進運動褲中,「也許你後來的生活真過得太骯髒,所以你拼命想守護住那段你認為干淨的記憶。」
「有區別麼?」
項御天深深地盯著她。
她就是他的那段記憶。
「有。」江唯一將一頭長發重新束起,冷漠地看向她,「你現在的舉動只是一個霸道的暴君在佔有領地,不是真正地愛我。」
他對她的好只是守護他的記憶,一旦她說要離開,他殘暴的本性立刻就暴露出來了……
「在我這里,這就是愛。」
誰說佔有領地就不是愛?
項御天不可一世,下巴微微揚起,一臉高傲。
「不顧她人意願的性/行為是強/奸,你再美化都沒有用。」江唯一走向電腦桌,打開一個一個小抽屜。
她記得之前把東西放過這里。
「法律對我來說只是一本書而已。」
項御天無謂地聳肩,伸手將相框拿到面前,眼里盛滿深情,薄唇在照片上印下一吻。
無恥的男人。
江唯一終于從抽屜里翻出一瓶安眠藥,走到床邊,擰開瓶蓋,當著項御天的面將安眠藥一顆一顆丟進牛女乃中。
一共二十顆。
她倒了大半瓶,連同她對項御天的厭惡與恨意一同倒進去。
「看樣子是給我準備的?」項御天凝視著她的動作,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從床上坐起來,坐相邪氣卻優雅,鎖骨下方的紋身顏色很深。
以她的性子,她肯定不會給自己喂20顆安眠藥。
「你不是說我讓你喝什麼就喝什麼。」江唯一端起牛女乃杯晃了晃,將安眠藥在冷牛女乃中搖勻。
「只要你別再說什麼各走各的,其它我都依你。」
喝毒藥他都肯。
「那你喝了。」江唯一把牛女乃杯遞給他,視線落在他鎖骨下的「渺」字紋身,眼神不由得黯了黯。
「如果你想像上次揍我,不用喝藥,盡管來。」項御天沒有接過牛女乃杯,眸深深地盯著她。
他剛剛用強了,她會生氣再所難免。
他願意讓她揍,揍多狠都行。
「你錯了,我不是想打你。」江唯一握著牛女乃杯,漂亮的鵝蛋臉上只剩下冰冷的表情,「我是想做個實驗,服用整整20顆安眠藥,你會不會被送去洗胃。」
「你最新的報復方式?」項御天笑,好像根本不是在談他的生命安全。
他的臉因笑容而越發妖冶。
「敬最殘暴的暴君。」江唯一把牛女乃杯遞向他,「這一杯後,不管你是生是死,我們之間的過去一筆勾銷。」
「然後你就全心全意留在我身邊?」項御天反問。
「……」
江唯一冷漠地看著他,不置可否,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