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冷淡地說道,在按摩椅上躺了下來,握著搖控開啟自動按摩功能,全身震動起來,舒緩了之前歡/愛的疲累。
「牧遙不是說你很得項御天寵愛?」安城質疑,說話的一刻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這個牧遙嘴巴還真賤。
「我決定退出這次任務,包括退出組織。」江唯一躺在按摩椅上,閉著眼楮說道,「這套公寓你收回去我沒意見,不過我要回之前的身份。」
她的人生資料早就被安城注銷了。
退出組織,她得活回以前的生活。
「你要退出組織?」安城一向從容的嗓音泄露一絲慌亂,「唯一,我答應過你,任務完成,我安排你進入香港警界。」
「我不想去了。」
通過一次被出賣身體的任務得到進入香港警界的資格,是個恥辱。
她還不想以後專門回憶這些。
「唯一,你沒了這個工作,怎麼贍養你姥姥,她都不肯接受你的錢。」安城繼續游說她。
他的聲音,一貫很舒服。
每一次,都是他通過政府部門的渠道,將她的工資以國家養老的名義贈予姥姥。
否則以姥姥厭惡江唯一的程度,死都不會要她的錢。
「我會另想辦法。」
江唯一態度堅決。
從她決定放下對項御天的恨開始,她就沒想過再猶豫。
「你……」
安城站在旁邊,手捏得緊緊的,一張英俊溫和的臉有著對江唯一倔強的無能為力。
他想說什麼,卻沒說下去。
「……」
江唯一睜開眼,看著他緩緩轉身,一步一步朝著落地窗走去。
依著對她家的熟悉,安城即便失明,也能在她家里暢通無阻。
他走得很慢,在他即將踫到落地窗前,他適時地停下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不懂他在想什麼。
忽然,安城背對著她道,一向溫柔的嗓音變得生硬,「你是不是對項御天動感情了?」
「……」
江唯一的心口沒預料地一顫,隨後冷笑一聲,「又是牧遙告訴你的?」
她遲早要教訓牧遙一頓。
「因為你對他動了感情,所以你不想再調查他。」安城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徑自說道,「項御天是東南亞**地獄天的老大,軍火和毒品他都踫,你知道光這些他就要害多少人嗎?」
「……」
江唯一垂下了眸。
「你是立志進香港警界的,黑白分得清楚,你對這樣一個黑道首腦動了感情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安城忽然回過身來,目光沒有焦距地看向他的方向,臉上嚴謹而嚴肅。
江唯一關掉按摩功能,人瞬間靜止下來。
她坐直身體,抬眸定定地看向安城俊逸的臉,「那你的行為意味著什麼?」
「……」
安城僵直了身體。
江唯一看著他道,「你煞費苦心把我送到項御天身邊,賠上身體在他身邊扎穩根基,你不就是想報私仇麼?何必說得那麼大義凜然。」
這世界上壞人太多了,難道抓一個壞人就要賠上一個女人的身體?
是他太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