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著灰色文胸和**的女人骯髒地倒在一堆垃圾中,背對著他,兩條縴細白皙的長腿染滿污垢,雙腳被繩子緊緊綁著,勒出紅印。
「……」
項御天皺了皺眉,抬腿走過去,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救我……救我……」
江唯一!
項御天震驚地睜大眼,一個箭步沖過去。
只見江唯一近乎赤/果地倒在那里,雙手也被綁著繩子,白皙的酮體到處是血跡斑斑,呼吸微弱。
「救我……」
她奄奄一息地輕聲呼喚。
項御天驚呆地看著她,記憶中的那場大火又在他眼前重新燃燒起來,他的親人一個個在蠕動、掙扎、求救……
「渺渺!」
項御天不假思索地扯上的襯衫蓋住她的嬌軀,一把將她從髒亂的垃圾堆里橫抱起來,嘴中說道,「沒事,我帶你看醫生。」
心口,像是被狠狠絞出一個洞。
項御天望著懷中生命跡象垂危的江唯一,雙手開始戰栗……
渺渺,別離開他。
不準離開他。
不要像十幾年前他的父母那樣離開他。
「沒事的,沒事的。」
項御天抱著她邊跑邊道,不懂是在說給她听,還是說給自己听。
江唯一被他顛在懷里,意識是清醒的。
她把身上的衣物和槍都丟進另一個垃圾桶里,用刀片在自己身上到處割傷,縮進另一個垃圾桶中。
她的牙齒和手並用將自己的手和腳綁起來……
造成被綁架過的現場。
她想給安城爭取逃命的時間,也不想被項御天殺死。
她只有這麼做。
「沒事,渺渺,沒事……」項御天的自言自語一直在她耳邊響起。
江唯一忍不住睜開一點眼楮,朝這個懷抱自己的男人看去,他臉上的害怕和慌張令她的心口頓時堵得難受。
他肋骨處的「渺」字紋身顏色很深。
她不想再騙人了。
可命運就是不肯放過她,她又得回到他的身邊,不得不繼續騙人……
見她睜開了眼,項御天的唇邊勾起了喜出望外的笑容,雙手更加用力抱緊她,「渺渺,看著我,別睡,千萬別睡。」
「……」
她沒事,她割自己的傷口都割得很淺。
可這話她說不出口。
「項少,那死瞎子跑掉了……我們找都找不著!」孤鷹毛毛燥燥地從電梯里出來,迎面看到項御天懷中的江唯一,頓時驚呆了雙眼,「一姐?靠,怎麼會這樣!」
「還不去備車?」
項御天冷冷地瞪他一眼。
「哦,好,我馬上去!」孤鷹飛也似地跑走。
「……」
安城逃掉了,現在,誰也不欠誰了。
以後,她只為自己而活。
「渺渺,我來了,什麼都不用怕。」項御天抱著她邊跑邊道,嗓音磁性,眸子灼灼地盯著她,「把什麼事都交給我,別怕。」
「……」
他的聲音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令人安心。好像在他的懷里,她真得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怕。
可是,她怎麼能不怕呢?
他現在是緊張她的傷勢,什麼都顧不上了,可等冷靜下來,他怎麼會不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