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說著就要沖進去,項御天橫出一只手臂攔在他面前,視線落在廚房的方向,聲音冷漠,「槍。」
「啊?」孤鷹愣了。
項少的聲音听上去未免太平靜了。
「槍。」項御天的聲音頓時又冷了幾分,「听不懂人話是麼?」
「是,項少。」
孤鷹連忙掏出槍遞給項御天。
項御天冷著臉就朝廚房走去,邊走邊開了手槍的保險,大步邁進廚房,拿起槍就沖里邊正在洗菜忙碌的廚娘們一通開槍。
「砰砰砰……」
「啊——啊——」
慘叫聲在劇烈的槍聲中漸漸小了下去。
到最後歸于平靜。
孤鷹和幾個手下站在外面,耳朵被震得快聾了,很快,刺鼻的血腥味從里邊傳來,濃烈極了。
槍聲也沒了。
子彈都被項御天打完了。
項御天走出廚房,把手上子彈都打空的手槍丟到一旁,一雙眼看向孤鷹他們。
那雙眼中,冰冷間夾雜著濃濃的殺氣。
「項少,」
孤鷹從一旁捧起木盒紙巾筒奉上。
項御天冷漠地抽出紙巾,將濺到衣服的血跡擦干淨,嗓音透著極致的冷,「去守著渺渺,什麼都不準問。」
廚房髒了,他得去另一幢別墅的廚房做晚餐給她。
否則,她會餓的。
「是,項少。」孤鷹忙不迭地點頭,朝身後的手下道,「把廚房的尸體處理掉。」
「明白,鷹哥。」
幾個手下沖進廚房。
項御天抬腿離開。
「呼……」孤鷹看著項御天的背影,不自禁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嚇死個人,今天的項少「平靜」得好可怕。
孤鷹跑到項御天的主臥里,邊走進去邊嚷嚷開來,「一姐,你剛有沒有听到廚房的槍聲,嚇死人了,今天項少的心情太差了。」
還以為找到一姐,項少的心情能好一點。
孤鷹往床上看去,只見江唯一綣縮著身體坐在床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
沒有聲音。
表情木然。
醫生好像是說她受驚過度了
「一姐,你還好吧?」孤鷹走近床,擔憂地看著她。
「……」
江唯一沒有說話。
孤鷹抓抓一頭銀白的頭發,難道真像是那些廚娘說的,一姐被那個了?所以才會受驚過度?
項少說什麼都不能問江唯一。
那講些什麼總可以吧?
孤鷹絞盡腦汁想著,忽然眼前一亮,嚷嚷開來,「對了,一姐,你知不知道當時有多巧,我們遇上一個圍巾怪人,她跑我們追,她就突然跑沒影了,結果項少就在那一層垃圾房發現你了……這麼說來,還得謝謝那個戴圍巾的怪人呢,不然項少都找不到你。」
「……」
聞言,江唯一不由得害怕,更加抱緊自己。
只有孤鷹這種神經大條的人才會認為兩件事沒關系……
項御天那種心思縝密的男人一靜下心來就會發現破綻的。
怎麼可能剛好圍巾怪人一消失,她就出現了。
說不定,他現在就在趕來質問的路上。
「一姐,你不要這個樣子嘛。」孤鷹嘆了口氣,「你這樣子項少要心疼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