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救人救得自己生死一線。
江唯一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項御天攥了上來,累得氣喘吁吁,眼疾手快地給了他胸口一拳。
「咳。」
項御天咳了一聲,清醒過來,在湖邊的草坪上坐起來,濕透的襯衫映出他性感的肌理線條。
很狼狽。
「你不會游泳下來干什麼?」江唯一表示很無語。
他這樣和新聞上報導的那些救人把自己救死的爛好人有什麼兩樣。
「誰說我不會游泳?」
項御天被她數落得有些難堪,眼底浮起不服輸的高傲。
「是我拉你上來的。」
否則,他現在已經是浮尸一具了。
「我……」
項御天想反駁,深眸瞥了她一眼,想想又把話吞了回去,滿臉高高在地上地寫著「我不屑解釋」。
他伸手去揉自己的小腿。
江唯一這才發現他的腿有些不太正常地彎曲著,她忽然想到在醫院有一次,孤鷹無意中透露的一件事——
「項少啊,有個最弱的地方,就是千萬不能去游泳,一游他保準腿抽筋,萬試萬靈……他以前還想克服來著,結果每次都差點溺死在游泳館里。噓,千萬別讓項少知道我說他的閑話啊。」
這是孤鷹告訴過她的。
江唯一不敢置信地看著項御天揉按自己的小腿。
他陰柔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楮中的痛苦一閃而逝。
明明知道自己下水游泳就會腿抽筋,他還跳下來?
這一刻,江唯一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又被酒意燻得不太清醒了……
「戴上。」
揉好抽筋的腿,項御天朝她攤開掌心,那上面還是那枚鑽石戒指,光芒四射,亮得耀眼。
「……」
江唯一坐在草坪上,頭發上的水珠滑落到眼楮里。
迷住了她的視線。
「我知道你剛剛是想答應我的。」項御天拉過她的手,直接將鑽石戒指往她的無名指上套去。
套上了。
她永遠鉻刻上他的印跡,永遠是一個黑道首腦的女人。
「不要——」
在戒指完全戴進她無名指的一刻,江唯一清醒過來,橫手重重地一甩。
戒指滾落到草坪上。
項御天的手僵在那里,臉色很不好看。
他抬眸,定定地凝視著她,薄唇掀開,「渺渺,你究竟還要拒絕我多少次?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色太迷離他的聲音听上去那麼憂傷。
憂傷得仿佛讓人听得見他的心在滴血。
一滴、一滴……
「那你就不要做那麼多。」
江唯一看著他,不斷矯正自己的語氣,讓自己越來越冷漠,「項御天,別把你所有的好都給我,別把你內心對干淨、對愛情的渴望全寄托在我身上。」
「我找了你十年,你讓我寄托在誰身上?」
「我的肩膀承受不了你的十年。」
「是承受不了,還是不想承受?」項御天一語中的。
江唯一眸光閃了閃,有著被說破看透的心虛。
身上的濕衣讓她冰冷。
她想站起來離開,還沒離開草坪,手就被項御天強勢地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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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有人說顧小艾和江唯一的敏感點都是耳垂,汗,不知不覺這也寫重了?今天10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