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看著安城被孤鷹痛打,他身上的傷應該還沒好完全。
怎麼承受得住。
項御天替她撐著傘,冷眼旁觀。
他沒有阻止孤鷹,不時低眸觀察江唯一的臉色,眸色很深。
江唯一能感覺到項御天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那種視線讓她整個人都備感焦灼,像是完全被燒起來一般。
她表現得太無動于衷也會引起懷疑。
反正她現在在項御天眼里是個濫善良的好女人……
「孤鷹,你快把他打死了。」江唯一終于出聲,語氣平緩,「他得罪你什麼了?」
「這瞎子看著就討厭!」
孤鷹討厭一個人的理由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這里是墓地,你就要把人打死麼?」
江唯一問道。
听到這話,孤鷹只好表情訕訕地收手,「好吧,不打了。」
項御天冷眼看著蹲在地上痛到站不起來的安城,驀地伸手將黑傘交給旁邊的手下,「拿著。」
「是,項少。」
手下立刻替江唯一執傘。
項御天一步步往前走去。
江唯一訝異地看著項御天朝安城走去,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只見項御天冒著若有似無的細細小雨走到安城身邊,慢慢彎下腰,高高在上地俯視他,「都給我記住這張臉,以後見到瞎子一次就給我打一次!打到爬不起來為止!」
「是!項少!」
一眾手下大聲應道,如在墓園里炸起雷響。
「……」
江唯一默然。
項御天是看安城有多不順眼?
落下話,項御天走過來,摟過江唯一的肩膀離開。
走出不到三步。
一個溫和卻充斥著挑釁味道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沒到最後,爬不起來的人是誰都不一定。」
淅瀝瀝的小雨中,突然間響起這一句話。
墓園里頓時都靜默了。
連雨聲都變得格外小。
「……」
江唯一握住了自己的手,安城想干什麼?
項御天都不拿他怎麼樣了,他挑釁什麼……
她轉頭看向項御天,果然,項御天的臉已經沉了,妖冶的臉染起怒意,一雙眼中泛著冰冷、肅殺。
「很好,已經很久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項御天忽然冷笑一聲,轉過頭陰冷地看向安城。
那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令人不寒而栗。
「是麼?」安城淡淡地回應,仿佛感覺不到一絲危險,繼續說道,「那你真該多听听。」
「……」
項御天的臉一下子變得格外難看。
這兩個男人就這樣杠上了?
江唯一站在項御天身後,看著他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戴著戒指的食指動了動……
那是代表讓手下開槍的意思。
江唯一一急,連忙捂著肚子彎下腰來,「啊,我肚子好痛。」
聞言,項御天立刻回過頭,緊張地走到她身旁,皺著眉問,「怎麼了?」
「好痛……」江唯一假裝痛苦得受不了,「你早上給我吃什麼了?我肚子突然好痛……」
為了表現得更真實。
江唯一雙手捂著肚子,一手暗暗擰了自己一把。
「我馬上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