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遙意外而震驚地看向江唯一。
江唯一從項御天的腿上下來,站到一旁,將手中的三顆寶石骰子放到水晶骰蠱旁,一頭烏黑的長發下,美麗的臉上沒什麼太多的情緒。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她。
一時間,整個客廳里安靜得有些死氣沉沉。
最平靜的反倒是項御天。
項御天連眉也沒動一下,臉色仍然陰晦不明。
驀地,他抬起妖冶的臉朝她看過去,目光幽深如海水,喜怒不辯。
「是你出賣我麼?」
項御天是一字一字問出來的。
嗓音沒有一絲感情起伏。
可這樣的項御天,更讓人覺得恐怖。
「打電話不代表我就是向外界傳遞信息出賣你。」江唯一逼自己鎮定地面對沙發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手段有多極端恐怖,她是知道的。
她只有裝。
「……」
听著她的解釋,項御天坐在沙發上,身姿優雅中透著邪氣,一雙眼陰沉地看著她,看不出是信了,還是不信。
「不對啊。」孤鷹從震憾中反應過來,朝江唯一道,「上次我們20噸的貨被扣,事前一姐你就知道了;還有這一次,我們殺了兩個AN的人,一姐你特別激動,還要給他們建墓立碑……」
嘖。
連孤鷹都變聰明了。
「……」
江唯一靜靜地听著。
看樣子,她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一姐,你不會……真的是AN派來的吧?」孤鷹難以置信地問道。
項御天沒再說一句話,可那張臉寫滿陰霾。
他身上黑暗的氣場越來越濃。
牧遙看看江唯一,又看向項御天陰郁的臉色,已經恐懼到連臉都白了。
「項少!」
這時候,顧北從一旁走過來朝項御天跪了下來,「項少,我知道這女人是項少的新寵。可姜南這一進去說不定就是躺著出來了,我們為項少賣命沒關系,但不能讓兄弟們死得不明不白!」
手下們見狀紛紛跪了下來。
跪了客廳一地。
烏壓壓的一片……
項御天沉著臉沒有說話,一雙眼陰戾地看著江唯一,只是看著,沒了平日的嬌慣和寵溺。
「呵。」
江唯一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下,漂亮的臉上泛起嘲諷的冷冷笑意,「你們這些大男人,出了點事就把屎盆子扣我一個女人的頭上,可真有出息。」
項御天仍然冷著一張臉,不說半個字。
「不是我們要懷疑一姐,可這麼多巧合也不好解釋吧……」孤鷹站在一旁說道。
他也不希望一姐會是臥底。
項少可是找她了十年吶。
找了十年的女人是來查自己的臥底,那項少不得郁悶死。
「上次的毒品和這次的軍火難道只告訴過我一個麼?你們那麼多人去接貨送貨,難保中間不會出個臥底。」
江唯一冷漠地說道,一顆心緊張得幾乎要跳出喉嚨。
可她現在只有硬裝。
裝不下去也得裝,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跪在一旁的顧北听到她的話,不禁咄咄逼人地問道,「那請問江小姐,你要怎麼解釋這麼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