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一轉頭,對著酒店領導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強勢地發號施令,「全部換成紫玫瑰,其它顏色我一種都不要。」
「是,項少!」
酒店領導立刻點頭,朝身後的工作人員道,「沒听到項少說的?把其它玫瑰全搬掉,都換紫玫瑰。」
「……」
江唯一被項御天往前走去。
項御天審視檢查著酒店的每一處布置,大到研究布置圖紙,小到角落里的一個盆栽,他都親自察看過。
盆栽的位置偏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工作人員怎麼擺都擺不好。
「這兩個人開除!」
項御天不耐煩地睨了他們一眼,伸手卷起袖子,戴上白色手套,親手將盆栽擺正位置,讓這個角落看起來正常。
地板上多出一點灰塵,項御天的眉頭都立刻皺起,保潔人員秒秒鐘被開除;
紅毯鋪得超過一公分,項御天的臉上便浮出不悅,于是又有工作人員被Fire……
再這樣下去,江唯一懷疑帝國酒店的工作人員要被他開除光了。
審視到一半,項御天伸手按了按眉心。
「累了?回去休息。」
江唯一抓過他的手就走。
她在一旁看著他那麼投入地做著訂婚前的準備工作,她有多想告訴他,別做了,沒用的,她不會留下來……
可她說不出口。
他親手搬盆栽的時候,他和酒店領導研究圖紙的時候,她只能沉默地看著。
「這有房間,先休息一下,再檢查剩余的工作。」
項御天隨手推開一間總統套房的門,拉著她的手走進去。
「這些交給他們就可以了,你何必自己這麼累。」江唯一忍不住說道。
她不想讓他滿懷希望,再跌落至失望。
付出越多,傷得更重。
項御天擁住她的身體,往前走去,逼她退到一個高大的落地靠牆鏡前。
江唯一的背貼上冰冷的鏡面。
「渺渺,我想給你最好的,沒有一點失誤的訂婚典禮。」
項御天雙手捧上她小巧、柔軟的臉,目光深深地盯著她。
聞言,江唯一有些激動地月兌口而出,「我不要什麼完美的訂婚典禮,我只想要……」
她說不下去了。
她只要他做回一個正常人,不要打打殺殺的,不要再踫那些毒品、軍火……可是不行,他放棄不掉。
她再多說一次,也是沒有意義的。
「只要什麼?」項御天凝視著她問,「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辦到。」
「真的麼?」
真得她要什麼他都可以辦到麼?
江唯一目光哀傷地注視著他。
「……」
對視她的眼神,項御天的眼楮幽暗下來,「除了離開我和讓我月兌離黑道。」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
「你看,你不是什麼都能辦到的。」江唯一苦澀地笑了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你也累了,快休息吧。」
她不想他們兩人留下的最後一點時光是悲傷的。
「回來!」
江唯一的手猛地被攥回去。
項御天以一個跳舞的優雅姿勢,讓她原地轉了一圈,他從後擁抱住她,一手模上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鏡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