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入她柔軟的一刻,項御天擁緊了她,含住她的耳珠親吻,半晌喑啞地說道。
像直接撞擊進她靈魂的聲音。
江唯一听得呆了呆,人幾乎從情/欲的浪潮中清醒過來,「完整?」
「我想這一天想太久了,我一直不知道究竟要過多少個十年,我才能找到你……」
項御天使壞地將額上的汗蹭到她的臉上,緩緩律/動起來……
「……」
找到她,他的生命才算完整?
這個男人,為什麼總要在不經意的時刻說出讓她觸不及防心痛的話。
「總之現在,讓我死我都滿足了。」
項御天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的眼,如是說道。
「……」
江唯一擁緊了他,張嘴咬上他光/果的肩膀,死死地咬住。
「呃……小東西。」
項御天吃疼地低哼一聲,聲音卻還是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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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紅牆房,外面是遠遠的汽笛聲……
項御天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終于扛不住困倦躺在她懷里睡著了。
江唯一被他弄得筋疲力盡,卻沒有想睡的意思,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他的短發,目光清明而落寞。
她想問,項御天,你還有什麼想做的嗎?
不管什麼,她今天都會答應。
這樣,她離開的時候他能不能好受一些……
江唯一摟著熟睡的項御天,伸手從衣服口袋中取出那只透明的香水瓶,里邊藍色的迷香水搖曳出波浪……
江唯一低頭看向項御天,他安然睡著,眉宇之間沒有防備,很難得。
她不能再留下去了。
這麼好的機會她都不走,她可能真得一輩子都走不了了……
「對不起,忘了我。」
也許,從一開始的相遇它就是錯的。
黑與白的兩個人如果只有恨,才是最簡單的……多了其它的情愫,就會變質。
江唯一握著小小的香水瓶,慢慢將它對準了項御天的鼻尖……
「母親……別殺她,不要……不要走……」
項御天忽然全身戰栗起來,骨節分明的手猛地握住她縴細的手臂,閉著的眼睫毛在顫動,聲音是說不出的恐慌。
「……」
江唯一錯愕地看著懷里的項御天,他在做噩夢。
「別殺她,別殺他們……不要……」項御天夢囈著,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嘴唇恐懼地嚅動著,「母親……母親……」
「……」
江唯一握著香水瓶的手跟著在顫抖。
那一場滅門之災應該是項御天內心深處永遠抹不掉的一種痛,一夜之間,他什麼都沒有了。
一無所有。
她能想象,年少的項御天眼睜睜看著親人被殺的那種恐懼和痛苦……
江唯一握緊香水瓶,一手緩緩拭去他額上的汗珠,輕輕低語,「項御天,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渺渺,不要走……」
項御天攥緊她的手臂,眼楮仍然閉得緊緊的,只有睫毛在顫動。
「……」
江唯一呆呆地听著,眼眶酸澀得差點掉下淚來。
項御天不是傻子。
他有預感,預感她遲早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