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孤鷹領著幾千個手下站在下面,個個負手在背後,全部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多出一聲。
有三個人被懸吊在他們面前——
江唯一的教授父母江鈴、王鈴,江唯一的「好」朋友牧遙。
三個人就這麼被用金屬鎖鏈鎖住,蕩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他們一張張臉被嚇慘成死人般的白色,嘴巴里被塞滿布條只能發出嗚咽聲,「嗚……嗚……」
「項少,我們誓死找到一姐!」
孤鷹暗暗擦了擦汗,代表一幫兄弟們說道。
項少很少會用到這個大堂議事,上一次,是為了和一個勢力不輸地獄天的仇家械斗。
最後,項少把對方的頭直接給五馬分尸了。
連個完整的遺體都沒給留下。
「……」
項御天坐在琉金椅上,高高在上,微微傾斜的身體勾勒出濃濃的邪氣。
他抬起包纏著紗布的手,緩緩搭在椅子扶手上,扶手雕刻著一個黑色的骷髏頭。
骷髏頭的眼楮部分鏤空,空洞洞地直視前方。
不寒而栗。
像是觸模藝術品般,項御天的手指慢慢劃過骷髏頭猙獰的面容。
「伯父、伯母。」
很久,項御天低眸看著掌心下的骷髏頭,話卻是對著被吊在半空的江教授夫婦說的。
他的嗓音透著死亡般的黑暗氣息。
不高不低地響起,擴音出去。
仿佛有回聲。
項御天妖異的臉上沒有表情,一雙深色的眸子折射出黑色的光,格外陰森恐怖,語氣卻是緩緩的,「你們不用害怕,只要你們女兒回來,我會像以前一樣孝敬你們。」
「嗚……嗚……」
江教授夫婦被吊在空中,嘴中被塞著布條無法說話。
「在這之前,你們可能要受點苦。」項御天的聲音幽幽的,毫無感情,「六天後,是我們的訂婚典禮。」
他身後的浮雕牆上,骷髏在獰笑。
「我會派人每天取你們身上一樣東西下來,六天後江唯一還不出現,我的訂婚典禮就是你們的人體器官展覽會。」
項御天一雙眼沒有溫度地凝視著扶手上的骷髏頭,說著最殘忍的話。
「嗚……嗚……嗚……」
被懸吊在半空的三個人聞言激動地掙扎,身體卻被金屬鎖鏈越纏越緊。
牧遙更是驚恐地拼命掙扎。
看多了項御天平時對江唯一的寵溺,她怎麼都忘了他是從鮮血與罪惡里打滾出來的項少……
他是惡魔。
「……」
孤鷹站在眾手下們前面,想象了一下項御天說的畫面,身體就涌出一陣反胃,差點嘔吐出來。
這一回,項少是真的發飆了。
「放話出去,國內不管哪支勢力,不管大小,不管是否與我有仇,都給我傾巢去找人。」項御天抬起眸,冷冷地掃向下面所有的手下,「有誰不找,六天後,地獄天開始全面絞殺。」
「是,項少。」
手下們齊聲的應答聲響徹穹頂。
全國的勢力都去找人,一姐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掉啊……
孤鷹暗暗想著。
「如果哪個膽子夠大,敢在尋找的過程中動我女人一根汗毛,我要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